夏池鱼出门后不久，西装的品牌方就联系到了顾渊的公司。
他们的官网已经被顾渊的粉丝屠了。
每天都有人刷屏问，那件带着芍药花刺绣的西装是不是品牌和顾渊出的联名款。
催着品牌方赶紧量产，他们砸锅卖铁也要买一件。
品牌方一再解释这个是个误会，他们从来没有出过联名款，结果被粉丝说怀疑是搪塞的借口。
有钱都不挣。
每天大量的留言和反馈让品牌方实在扛不住了，只好来求助顾渊本人。
实在不行，把那个绣花的大神请出来吧，他们愿意批量生产。
价钱好商量。
许久不见的经纪人以一来就带来了这样一个好消息。
张子昂高兴的都跳起来了。
“老大，能大赚一笔了，小鱼鱼也太牛了，不愧是……”
张子昂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经纪人，后半句【不愧是古时候的名门贵女。】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顾渊没有张子昂那么兴奋，他反应平平，甚至有些抗拒。
这可是他的全球仅此一件，大家都能买了，那算什么。
粉丝也不行！
“不行。”顾渊面无表情的拒绝。
“为什么啊，老大，这可是好事，还能增加你的粉丝黏性，百利无一害呀！”
张子昂急了，他知道顾渊不差钱，也不能到嘴的肉往外推啊。
“没为什么。”顾渊脸色沉了沉：“麻烦精现在应该学业为重，这些事情会让她分神。”
他已经记不清，已经拿着夏池鱼的学业当了多少回借口了。
反正想到别人能穿上和自己一样的衣服，他就高兴不起来。
看顾渊态度坚决，张子昂也不好坚持。
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没有了，让他忍不住咂嘴。
“好的，这个我去帮你拒了，回头你发个微博澄清一下吧。”经纪人的反应很平淡。
似乎来之前就已经预见到了顾渊会拒绝的结局。
他比顾渊年长几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皮鞋擦的光亮，带着一副不符合年纪的金丝眼镜。
他正是星光娱成绩最好的经纪人之一，大家都管他叫阿杰。
阿杰手下有好几个艺人，顾渊是粉丝数量最多的一个。
不过因为顾渊的性子冷，人又有些古板，除了演技遭人诟病，也从未出过什么花边新闻。
阿杰对他很放心。
除了有通告的时候，私生活上面对他没有太多的关注。
“这个事情可以推了，但是另一件事你可不能推。”
阿杰说着，拿出了几个文件袋。
“这几部剧的导演都很有合作意向，你挑一部，我好给人家回话。”
顾渊看着摆在面前的文件袋，没有拿起来的意思。
“最近我没办法进组。”
“你必须进。”阿杰有些生气，手指用力的敲了一下桌面：“你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
“我从没勉强过你接综艺和广告，你不喜欢炒作我也没有意见，但是你要清楚自己的定位，你没有什么扎实的作品和奖项。”
阿杰说到这，顿了顿，看着顾渊叹了一口气。
“你就是靠粉丝，靠流量走到今天的，这样长时间没有曝光，后果是什么，我不用多说吧！”
这一番话让顾渊无处反驳。
他看着面前的剧本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从桌子上拿了起来。
眼睛看着剧本，心里想着其他事。
要是进组了，夏池鱼一个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要不要把张子昂留下。
他心里想着，随手把剧本往前推了推。
“阿杰，你帮我选吧，唯一就是同组的演员不要事情太多。”
他可不想再遇见半夜敲门的女演员了。
见顾渊听劝，阿杰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开始介绍每个剧本的利弊和大概剧情。
不得不说，阿杰的业务能力还是十分能打的，每个剧本都是仔细筛选过才拿过来给顾渊看。
最终两人敲定了一部职场剧。
这部剧的感情戏份不多，男主人设和顾渊很接近，顾渊出演也算不难为自己，不难为粉丝了。
看事情都办妥了，阿杰也没有多余的话，匆匆就离开了。
顾渊刚想和张子昂商量一下夏池鱼的事情，就听见张子昂发出了一声惊呼。
“老大，不好了，你快看这个视频。”
顾渊应声看了过去，就看见了夏池鱼被泼脏水的那条帖子。
不知道是谁，在学校论坛发还不算，还把照片发到了短视频平台上。
短时间就冲上了社会新闻的热搜。
照片上的夏池鱼脸上打了一层恰到好处的马赛克，刚好能让认识她的人看出来就是她本人。
顾渊脸色凝重，接过张子昂的手机翻了翻评论。
评论里人几乎都是一边倒，都在说现在风气太差了，学生没有学生的样子。
他脸色更难看了。
这么多年和媒体打交道的经验，让顾渊一眼就看出这件事绝对不是简单的造谣生事。
背后是有专业团队运营的。
“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的营销号看图写话的能力真是见长。”
“水军带节奏的能力也是精进了不少。”
顾渊骂了两句，心里思量起来。
照片上的自己全副武装，看不出是谁，营销号的文章里也没有提起他的姓名。
至少能确定，偷拍的人完全不知道他的身份。
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冲着夏池鱼来的。
“麻烦精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顾渊问道，顺手把手机还给了张子昂。
“没听她说过啊。”张子昂也是一脸疑惑，他确实问过几次，每次夏池鱼都说她在学校认识了新朋友，一切都很好。
“这件事不能让它再发酵了，去处理一下。”
顾渊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他紧紧抿着嘴唇，似乎在克制着怒火。
“我这就去联系营销号，再去买点水军。”张子昂不敢怠慢，起身整理了衣服，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