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琥珀美眸缓缓睁开,麻木的手动了动,他这才发现欧阳童白玉肌肤紧贴着他。
小手摸着他那坚实有力的胸膛,他的手臂还紧紧地环抱着欧阳童那细腰。
夜冥泽脸色越来越黑,闻到了房间里还残留奢靡的合欢散味道,他轻轻抽出被枕着的手臂,扒开那压着他小弟的细腿,砸吧嘴两下欧阳童转身找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
她还真拼,为了让自己看上她,趁着自己发病,还真不知廉耻,她就这么随便,这女人,笨到极点了,如果不是自己,后果不敢想象。
夜冥泽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忆还停留在发病前,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突飞猛进,怒火冲天也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夜冥泽随手捞起掉落在地的衣裳穿戴整齐,随手把散落在地的女子衣裳挂在风屏,忍着眉心痛的捡起那撕的粉碎不成形的肚兜,夜冥泽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气场极低得可怕。
“别告诉我,昨天是我对她下的手。”
微微往后退不小心还碰倒了茶杯,身手敏捷地接住茶杯,吓得夜冥泽匆匆的逃走。
欧阳童下意识摸了摸床边早就凉透的位置,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勾着唇穿好衣服。
她清楚的记得昨天,那妩媚荡漾主动勾引,还有那撩拨她的夜冥泽,她苦苦哀求,清晨才让她睡过去,想着昨晚的自己,脸蛋不由自主就通红。
“枫婆婆,看见怪…我相公没有?”
欧阳童撞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扫落叶的枫婆婆,她红着脸蛋有些不好意思询问。
“夜公子?好像…在李小姐那里。”
枫婆婆停下扫地的动作,好心的提供线索,那一刻,肉眼可见由红转白的脸色。
她慌了,因为思思说过,怪老头喜欢李依梅,那可算是初恋,男人对初恋都有些异样的情感。
欧阳童风风火火地赶往李依梅的居住处,那是间独立的小竹屋,门前正对着桃花树。
“你们在干什么?”
欧阳童推开门,眼前夜冥泽手撑着墙,小鸟依人的李依梅被阻拦在身下,她忽视了那被撞破了的竹墙,两人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味道,两个人靠得很近。
壁咚!她都没有的待遇。
俩人被欧阳童这一吼,没反应过来,微愣了几秒,撑着的手默默下意识收回,流出的血滴落在木地,冷清的声音响彻安静的屋内。
“我干什么?你没权过问,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趁我昏迷时?没经过我的允许,上了我的床。”
“谁说没权,我已经是你的娘子了。”
欧阳童掏出手机,翻出照片放大照片递到他面前,照片的他闭着眸子靠在那一袭红衣的女子身上,欧阳童笑靥如花,背景是竹屋的主客,贴着简简单单的喜字。
“这就是证据,我们是已经拜过天地的夫妻,竹庄的所有人都是证人,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
夜冥泽惊讶的眸子看着那俩人穿着简约的红衣服装,还有堂上的偌大喜字,都是如此的讽刺。
没有自己的允许,她就这样,当他死了吗?
夜冥泽冷冽的声音问:“是真的?”
李依梅犹豫地点了点头,欧阳童才不管他怎么了,开始兴师问罪的怒斥李依梅。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的吗?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你误会了,我…”
夜冥泽缓过气怒吼,打断了想辩解的李依梅,画风一转,变成欧阳童解释。
“滚!都滚出去。”
“夜…”
“听不懂吗?”
阴气腾腾,有着杀意盯着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低沉,足以说明他现在很愤怒,他的不喜欢被算计。
两人都知道这是动真格,欧阳童缓缓的移出屋子,有些担心屋内的人。
关了门,夜冥泽摘下面具,眉头紧锁着沉思,揉了揉眉心才发现手上还缠着绑带,也没有太在意。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其实是…”
李依梅尽力解释,她压根就没心听了,但李依梅还是要说清楚原委。
夜冥泽阴森森的离开屋子,思绪根本还完全没理清,脑袋又很乱,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他睡了多久。
清晨李依梅准备出门玩玩,整理好拉开门,伫立着阴森森像鬼一样的夜冥泽,吓得他反条件关门,门被夜冥泽推开。
“夜冥泽!”
“你怎么也在这?”
大清早扫兴,嫌弃的表情,夜冥泽直径就进了屋子,她想拉着不速之客离开。
此时此刻的枫婆婆,瞥见了两人进了屋子,她也算是看着公子小姐长大的,默默拿着扫帚到欧阳童屋前的小小竹林。
枫婆婆边走边摇头说:“现在的人,就是不知道珍惜。”
“放手。”
夜冥泽琥珀眸子微眯,蹙眉盯着被拉着的手,很嫌弃的把手甩开,他讨厌所有女人碰自己,除了待过死人谷的笨蛋。
放开握住他的手,自从夜冥泽说他喜欢她时,她阴阳怪气的责备他,他就带着比他脸还要大的面具,女人他都会刻意远离。
十一岁他的就背叛师门,独自闯江湖,性格就更加古怪,难道真的如她说的那,是自己害的他。
“你,真的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小心翼翼的口吻,他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跟屁虫,也不会一无反顾的保护自己,他如今是杀人不眨眼的鬼公子。
“……”
“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开始讨厌女人,拒绝跟谷外的人有交集吗?”
小时候在父亲的庇佑下,她真的是肆无忌惮的伤害旁人,她想弄清楚,是不是因为她,他才变成这样的?
夜冥泽越听脸色越难看,一步步逼近,李依梅竹墙温凉的触感,才发现她被逼在墙角,夜冥泽青筋暴起,死死的盯着她。
语气绝对危险的轻声道:“我的事,你最好别猜,不然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