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墨华？
不！是墨华。
黎颜扣着对方的手，出声问，“学长，你……好像状态不太对。”
黎颜听到了对方的轻笑，还有调戏的声音，“当然状态不对，毕竟好事被打断了。”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继续，还是玩点更有意思的事情？”
墨华的嗓音像是阴冷的毒蛇，攀附在黎颜周身。
黎颜感觉更有意思的事情，可能更加危险。
“我……”她想选择第一条，如果有余地的话，她甚至都不想选。
可墨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肯定想玩点更有意思的。”
黎颜摇头拒绝，可想到对方看不见，她刚要出声反驳，墨华大力的抽走自己的手。
黎颜想逃的，可是酒精的作用，已经在黎颜身体里彻底挥发了。
她刚爬起来的身体，又重重跌回床里。
等到黎颜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眼前是亮的。
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到清晰，她看到了一地的烟头和酒瓶，以及混在其中的画布碎片。
墨华正坐在画架前，打量的目光看向黎颜，然后在画布上画着什么。
黎颜想动一动时，这才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椅子上，四肢动弹不得，嘴巴也被绑着。
最让黎颜惊骇的是，她没穿衣服，浑身凉嗖嗖的。
“唔呜呜——”黎颜挣扎着，却从墨华嘴里听到赞叹，“美，太美了。”
“害怕，紧张，无助，像是小动物般卑微祈求的目光，真的是太美了。”
感叹着的他，飞快的落笔，想要将这一幕永远留存在画纸上。
挣扎期间，黎颜嘴上的布条松动脱落，她朝墨华质问，“学长，你在做什么？”
“嘘！”墨华不在意黎颜的布条脱落，毕竟这房间的隔音性，他还是很了解的，“我在创作，别打扰我。”
在墨华警告的眼神中，黎颜安静下去。
“不对，情绪不对！”黎颜跟毛球交流道。
毛球从黎颜进来，就一直在观察，最终判定，“墨华可能是人格分裂。”
这个结果也合理。
毕竟他之前说，黎颜在叫别人的名字。
可墨华就是他的名字，除非，他自己认为他有其他名字。
黎颜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此话一出，墨华惊讶的看向黎颜，他忽然有点兴奋，就连手里的笔，也丢在了地上，溅起了颜料。
“你在问我的名字吗？”
“对，你的名字！”
对于一直是墨华“替身”的他，一直隐藏在黑夜里，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的他，居然第一次听到，有人在问他的名字。
墨华握住黎颜的肩膀，非常热情的介绍自己，“我是一名暗夜行者，我叫……”
“我叫……”
他忽然卡壳，随即有点委屈，“我没有给自己起过名字，因为我以为，没人会在乎我的名字。”
“我在乎的，你可以想一个你喜欢的名字。”
墨华咬着指节，不安的在房间里踱步，绞尽脑汁的去想一个喜欢的名字。
似乎觉得自己思考的时间太长，他抽出两秒钟的时间安抚，“你等等，我很快就能想出来的。”
名字就相当于印章，他很重视，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又点燃了一根烟。
最终，他眼前一亮，“你可以叫我，大画家！”
说着，墨华将自己的画展示给黎颜看。
画纸上，是扭曲的房间，扭曲的摆设，甚至连椅子都是奇形怪状的，唯有不着一物的少女，是端坐在那里的。
好似只有她，才是他眼里唯一正常的。
油画很抽象，里面表达的什么，黎颜暂且摸不透，但她能从画里，感受到少女的惊恐。
她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将自己刚醒来时的模样，看了个一清二楚。
“是不是很漂亮？”
他自顾自的答，“简直完美！”
黎颜看着他自我欣赏的模样，作为他唯一的观众，也是唯一的粉丝，“很漂亮，你是个艺术家。”
即使，黎颜没有用夸张的词汇，但墨华依旧感觉到了满足，因此这是除了他自己之外，第一次有人夸他。
“真的吗？”
“你真是个懂艺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