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犹豫,直接放出一个模特坐在自己肩头。
水心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到出汗,我们可正走着路呢,你搞什么?
这模特身上套着的是一条酒红色的长裙,露着美背,吊带绕脖交叉,上半身修身,下半身裹出半个臀形倾洒成大摆,犹如繁复的月季花瓣。
炼宝衣可比手工缝衣裳简单多了,只要心中有构想,融化后的丝线可流淌成任何想要的形状,完美的天衣无缝。
扈轻觉得这一套美丽风情,同时也不算太露,大不了加个外袍遮住胳膊和背嘛,完全适合这里的风土人情。
事实效果比扈轻期望的还要好。酒红色流淌她半身的下一秒,水心来不及开口让她收敛,已经好几道鹰隼似的视线锁定了她。
接着更多的视线唰唰投来,扈轻一秒的僵硬,感觉自己在香水盛会上吃了个韭菜盒子一样万众瞩目。
再下一秒,一双手紧紧握住她胳膊,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热情盯着她不眨眼:“表姐,是你呀,你来看我呀。”
然后拉着她就跑。
另一双手也紧紧抓住了她:“小姑,你来了。”
扈轻云里雾里,不知怎么的就跑了起来,好多人追她。
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什么地方,总之绕了好几条街,穿过好几个院子,最后停在某个建筑的二楼某间房里,房门一关。
喘气的少女豪爽一拍桌子:“这衣裳我买了,你开个价吧。”
另一个少女歪在凳子上呼哧:“我,我开更高价。”
黄粉的少女瞪眼:“师姐,我先发现的,你跟我抢,可别怪我翻脸。”
红粉的少女说:“师妹,你不适合这个颜色,我劝你再去找别的新衣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越吵越激烈,眼见要动手。
扈轻黑线,这是亲师姐妹吗?拦着两人:“不要吵,不要吵,不就是一件衣服,我还有。”
唰唰,两人齐齐看向她,齐声:“我可不要重样的。”
“不重样,不重样。”毕竟女人都不喜欢撞衫,所以她做的宝衣就没有一模一样的。
两人立即转向她,手伸出:“拿出来。”
扈轻一噎,太急不可耐了,眼都放绿光了,合欢宗这么穷吗?弟子连个新衣服都要抢。
她拿了另一件出来,薄透还短。
两个少女小脸一红,嗔怪的看她。
扈轻摸不着头脑,不喜欢?
“那个,这个我可以买下。不过这个不好穿到选美大比上去呀,你还有别的吗?”黄粉姑娘说,小眼神一眼一眼的,显然是喜欢的。
“啊,这个当睡衣正好。姑娘说的——选美大比?是什么?”
两人诧异:“你不知道?你不是为选美大比来的吗?你不是来卖漂亮衣裳的?”
扈轻摇头:“头次路过贵宝地,恰巧我炼器专修裁缝。”
裁缝,多么亲切的字眼。
两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亲切笑道:“你都有什么衣裳,拿出来看看,不会少你灵石。”
扈轻心头一激灵,自己好似掉进钱窝了,啊哈哈。
“漂亮衣裳有的是,来来来,看看这件。”扈轻拿出一条米黄色长裙,甜美不失优雅,带着俏皮,一下就征服了黄粉姑娘的心。
红粉姑娘眼一亮,又微微摇头,这个颜色不适合自己,不过,两人正好都有一套适合的,不用抢了。
扈轻笑微微:“你们可以上身试一试,哪里不合适我现在就改。咱们来说一说选美大比吧。”
一群人追着扈轻去了,一群女人。
水心是绝对不要凑这个热闹的,老态龙钟的他慢慢的在街头走着,像谁家奶奶悠然散步。
有预感,这个地方和扈轻相合,她大概找到了乐趣。
果然,一晚上人都没回来。
扈轻带着佛珠,近距离可以感应到。水心便在感应范围内找了家相对清静的客栈住下,一楼有人在约会,二楼有人在约会,三楼有人在约会,这是一个不讲清心寡欲的地方。
第二天大中午,扈轻找过来,红光满面:“开炉,炼衣裳。”
饶是有心理准备,水心还是忍不住惊讶:“都卖光了?”
来之前,扈轻大约做了四五十套衣裳。
扈轻嘴角高高翘着扯不下来:“你说运气这么好,正好碰上她们举办选美大比,怪不得街上那么多人,都在找跟别人不一样的好看衣裳呢。咱们算是来巧了。”
水心面无表情:“投其所好。”
扈轻哎呀哎呀:“全买去了,非得还要买啊,我都说没了没了,非得要买,哎呀哎呀,盛情难却啊,勉为其难啊。”
水心漠然:“卖了多少灵石?”
扈轻嘿嘿嘿:“打听这个做什么,我从来不问你的家底。”
水心呵呵,是,你不问,你都是直接让我买这买那。
他说:“我要吃糖角子。”
扈轻一愣:“什么糖角子?”
水心:“外头卖的,看上去很好吃。”
“哦,买买买,给你钱,去买。”扈轻拿出灵石啪啪啪拍在他手上。
水心拨着一数,果然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