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霍御琛正在休息。浅浅的月色笼罩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孤冷。
顾浅夏站在窗边,久久没有动作。
一周前的那一晚她失去了清白,如果真的要和霍御琛做到那一步,那她并非完璧之身的事被发现,霍家不会轻饶了她。
顾浅夏脚步退缩,有点想逃。
却在这时,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还敢来?”
“我……老夫人让我来伺候你。”
看着小女人拘谨腼腆的样子,霍御琛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这个女人又开始演戏装单纯了。
他故作不知的问:“伺候?哪种伺候?”
“我……”顾浅夏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
见她这副模样,霍御琛起了捉弄她的意思。
“过来,把衣服脱掉!”
顾浅夏以为自己听错了,迟迟不敢动。
霍御琛不耐烦的皱眉,“不脱就滚出去!”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顾浅夏被他忽然提高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最终还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过去了。
她僵硬的站在床边,慢慢褪下了身上的裙子。
紧张、又恐惧。
顾浅夏轻咬红唇,心跳如鼓,“霍先生,我……”
还未等她说完,一旁的男人忽然伸手将她扯到了床上。
顾浅夏躺在床
上,身前是霍御琛结实温热的胸膛。她下意识地阻止男人靠近,却在触碰到男人身体后,有些许意外。
霍御琛是久卧病榻的人,身体应该骨瘦如柴,可她刚才分明摸到了肌肉。
而且,霍御琛竟然一只手就能将她拽到床上。
顾浅夏隐隐的觉得有些不简单。
还未等她多想,男人火热的唇舌压了下来。
霸道,极具攻击性的勾缠。
顾浅夏觉得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让她更绝望的是,男人的手逐渐往下……
“不、不要!”
顾浅夏又怕又紧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霍御琛推开了。
男人撞上台灯,碎裂的玻璃划破了下巴,鲜血横流。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浅夏手心布满冷汗,想上前弥补过错,却被霍御琛一把推开。
霍御琛看着顾浅夏,神情复杂。
他故意逗弄这个女人,以为她一定会暴露放荡的本性。可出乎意料是这个女人表现的太过生涩稚嫩,不像是辗转于多个男人之间的样子。
甚至,这个女人低柔的嘤咛,让他想起了一周前那一晚的那个女人。
那晚他被对手下了药,错入房间,强占了一个女孩。等他醒来,那女孩不见了。他派
人寻找多日,迟迟没有结果。
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个为了钱演戏欺骗他的人罢了,怎么可能会是那一晚救了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霍御琛脸色冷了下来。
“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顾浅夏委屈难堪,却又不敢再留下惹霍御琛不快。
随便套上衣服,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她忧心将来时,乡下的邻居忽然打来电话。
“夏夏,你外婆昏迷不省人事了,医生说情况很糟糕,你快回来看看吧。”
顾浅夏神思恍惚,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外婆好好的怎么会出事,难道是陆泽搞的鬼?
顾浅夏片刻都待不住,急忙坐车回了乡下。
赶到医院时,外婆刚被送入ICU病房。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医生先让她交了一笔住院费。
顾明远很少给她生活费,她也一直是打些零工养活自己和外婆。
攒了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全交了出去,医生竟然还说不够。
顾浅夏绝望的红了眼睛,拜托医生宽限两天。
医生见她可怜,便松了口。
还和她讲起外婆的身体情况,“你外婆是因为脑部供血不足导致昏迷,除此以外,她的心脏衰竭严重,如果想活命,要尽快做换心手术。”
外
婆心脏不好,是顾浅夏早就知道的事。她拼命打工挣钱就是为了帮外婆治病,可没想到还是耽误了。
“我们这里毕竟是乡下,医疗条件有限。我建议你去大城市的医院,或许找到心脏源的速度更快。”
“好,我明白了,谢谢医生。”顾浅夏故作镇定的应对。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
从邻居那里得知,乡下并没有来什么生人,那就意味着陆泽并没有派人过去,顾浅夏松了一口气。
她找了好几个同学凑到一万块钱,便把外婆转去了云城最好的医院。
办理完住院,和一系列的检查,手中只剩下三百块钱。
可是,医生还在不断催促她交手术费……
顾浅夏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外婆,心如刀绞。
她真的很想很想救外婆,很想外婆一直陪在她身边。
可是医生说手术费用至少也要五十万。
她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如今连五百块都拿不出来。
顾浅夏心里压着一座座大山,压迫的她快无法喘息。
为了安置外婆,顾浅夏整整两天滴水未沾。
夜色浓重时,她才有空坐在路边吃昨天买的菜包。
包子又凉又硬,嘴巴都磨破了,她还舍不得扔。
她全身
上下仅有的三百块都是借的,外婆的病还需要五十万,她哪里敢浪费。
“妈妈,我好想你……”
这一瞬间,顾浅夏无助的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了。
就在她万念俱灰时,想起了一件事——顾家收了霍家一千万聘礼!
这一千万出卖了她的自尊和骄傲,她要一些也是应得的。
想到这里,顾浅夏赶忙掏出手机给顾明远打电话。
刚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好像陆泽一家人正在顾家聚会。
他们的欢笑声狠狠刺激了此时孤立无援的顾浅夏。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顾明远不耐烦的语气传来:“喂?顾浅夏你不好好伺候霍少,往家里打电话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