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温言要表达的意思是,他知道风绪因为那些为了他死去的士兵对他不满。可他说话一向惜字如金,总是讲到一半就刹车,让人联想翩翩。
风绪没有再说话,默默的运转功法、吸收星力、疗伤。
叶温言敛去眼中的情绪,盘腿坐好,抱元守一,开始修炼。
山风拂动落叶,流水潺潺。
夜、静谧、美好。
···
‘叽叽叽叽’
翠珠在张大婶的建议下,养了几只小鸡,天一亮,它们就开始躁动,求(食)死。
早早的,翠珠就起了,毕竟房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有些不适应。她起床生火、洗漱、打扫、喂鸡。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到房里打坐的人。
然而~风微暖早就结束修炼了,只不过双腿一直盘坐着,有点不适。翠珠出去之后,她就在床上躺平了。
“翠珠,你这门怎么有裂缝啊?”
一早路过这里的张婶看着那被重新拼接的大门,满是疑惑。隔着才一米五高的院墙,喊了一嗓子。
翠珠正在厨房熬粥,听到声音放下锅铲走出来。
“哦!昨天那个在米铺撞到的那人又来找茬儿了。这门被他打破了。”
“啊?什么?!那、那你、你有没有?嗯,怎么样?”
张婶子放下手里的农具,绕到院门,推开门进去,紧张的上看看下看看。
“没事儿,刚好我姐姐来找我了,那人被她打跑了。”
看着确实不像有事儿的样子。张婶子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又问:“你姐姐?不是哥哥吗?”
呃,这谎话该怎么圆回去呢?
翠珠尴尬的笑着,这不存在的哥哥怎么会出现?哥哥突然变成姐姐,该怎么解释呢?
“哈啊、”
张婶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红衣女子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
这脸,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张婶一时竟看呆了。
“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所以我平时都做男子打扮。为了不让别人欺负她,只好让她说家中有个哥哥。让您见笑了!”
“噢噢哦,是该这样,女子独身在外极为不易,理解了。”
张婶子回过神来,笑得脸上的皱纹深出了一个新高度。
“感谢婶子如此帮助舍妹,改日定登门拜访。”
该有的官腔跟礼仪还是要做好,这点,风微暖倒是一直都在贯彻执行的。
“哎呀!应该的,应该的,我也没做什么。哈哈哈”
这大婶,倒是开朗。
嗯?有糊味。“小妹,你煮了东西吗?”
“糟了,我的粥!”
翠珠赶紧跑去厨房抢救。
张婶笑呵呵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就先走了”
“没事,有空常来坐。”
风微暖也笑着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捡起农具,远去。
正打算关上门,却看到疾风踩着小碎步从小路那边走来。便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的等着它。
“咴咴~”
“呵呵,你这是在哪儿吃饱喝足的?”
“···”这是想干嘛?自给自足了还不行?
疾风极通人性的向后缩了一小步,鼻息都放轻了。
“你说你,这不是识路的吗?难道前几天是故意让我迷路的?”
疾风又往后退了一步,“咴咴、”
“看你那心虚的样子!还真~”
“姐姐,吃早饭了!”
就在风微暖准备跟它深入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翠珠的声音传来。
“好的,来了。”
风微暖哼了一声,“等会儿再找你算账。”就转身去吃早饭了。
出门第二天,她就发现了,疾风不是一匹普通的马,极通人性,简直就是一匹不会说话的人(马)。
疾风走进小院,转过身,用头把两扇门推合拢。
端咸菜走出厨房的翠珠看到这一幕,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姐姐,那个、马、它···”
“哦,它叫疾风,我二哥送给我的马。”
“疾、疾风,是灵兽吗?”
“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以它现在的表现,不是灵兽也离不远了。怎么了?”
一个会迷路的灵兽!
“哦,就是、我起来的时候没看到它,刚刚看到它关门,所以问一下。”
“它出去吃早饭了,才回来。”
翠珠喝了一口带着糊味的稀粥,手微微颤抖。就她觉得不正常吗?
“姐姐,正常的马是不会关门的,你要小心点。”
话本里的妖魔都是披着别样皮,趁着人不注意就把人吃掉。
“嗯,放心吧,有我在,谁也抢不走。”
风微暖信誓旦旦的保证,这疾风已经是她的私人财产了了。她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就没人能从她手里抠出一块不该花的钱,更别说现在武力值爆表状态下的她了。谁敢虎口夺食?
翠珠眨巴眨巴眼睛,难道是她表达有误?她这话听上去是这个意思吗?不过算啦,她用心点看着就行了。传言这大小姐是个‘傻’的,能指望她听懂不成?
早饭过后,风微暖要进城找人,只能请翠珠当向导。可是刚发现疾风‘真身’的翠珠死活不上马背,所以两人只好~步行了。
风微暖解开它的缰绳,卸下马鞍,指着对面的山林说道:“疾风啊,你自己去那边逛逛,机灵点啊,别让人给捉了。”
“咴咴~”疾风前蹄刨那里两下,就往那个方向跑去了。
···
张家村在幽都城的郊外最外圈,那距离,相当远。不过翠珠已经来回走了好几趟了,中间只歇了两次,在正午时分赶到幽都城门口。
“姐姐,进城要有这个通行证,张村长帮我办的。一会儿你进去就行了,我在那边的茶铺等你。”
翠珠看着高大巍峨的城门,感叹之余,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本,递给风微暖。
“通行证?”
风微暖接过来一看,这个制造及其粗糙的小本上有持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