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山一众人开始休息的时候,王进已经痒了好一会了,身上的汗水又打湿了胸带和床单。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王进缓缓将内力收归丹田,伸手轻轻摸了摸胸口,感觉好多了。
尝试着慢慢转动身体,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独自翻个身。
谁知道刚刚转到一半,胸口一阵刺痛传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重新放平了身体,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冒出阵阵冷汗。
还是急躁了啊!
骨头接好才两天,哪有这么快就好了。
不动还好,几乎感不到疼痛,这一动就原形毕露了。
还得继续,二杆子脾气的人就这样,犟劲上头,对自己都不是一般的狠。
内力运转,不一会,王进又开始了痒之歌双重奏。
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不留余力地运转内力。
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直到深夜,又是一身汗的王进终于坚持不住,收功陷入沉睡。
天色放亮,孙艳红早早就起床了,先把肉粥熬上,再洗漱完毕,然后伺候妈妈起床穿衣洗漱。
收拾妥当,将妈妈推到餐桌边坐好,她才去厨房灶火旁,打开另一个火眼,开始给妈妈和自己准备早餐。
她倒是想让妈妈也吃点肉,可每次都被拒绝了,母女俩没少因为这事争吵,最终她只能无奈让步。
现在已经不再勉强妈妈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了。
她匆匆忙忙吃完早餐,肉粥也熬好了,装了满满一锅,放在自行车后座上固定好,骑车向医院驶去。
现在自行车是大家的主要交通工具,一般在家属区,还有生产车间附近,都是靠这个。
等她来到病房的时候,王进还在沉睡中。
“王哥,王哥,起来吃早餐了。”孙艳红推了推王进的胳膊。
王进睁开眼,看着面前这张温柔恬静的脸,一阵恍惚,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
这时,孙艳红已经将病床摇了起来,从床下拿出便壶,手伸进被窝,轻柔地褪下他的小裤裤,将便壶摆好位置。
等到他排泄完毕,又给他穿好小裤裤,端起便壶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出来后将便壶放好,又拿起脸盆,先去接了点凉水,拿起暖瓶兑了热水,开始给王进擦洗手脸,刷牙。
清理完他的个人卫生,才把肉粥盛在碗里,一勺一勺温柔地给他喂粥。
王进吃的很快,不时瞟一眼孙艳红,看她专心致志伺候自己,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其实他不知道,孙艳红刚才的心跳起码超过一百,只不过她必须保持神色平静。
因为她害怕自己过于害羞,会让老板觉得她不适合做这份工作。
拥有过才害怕失去,虽然才干了一天,但她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好日子要开始了。
喂完了肉粥,孙艳红拿起暖瓶去锅炉房打热水。
这个厂区家属院大灾变之前就有个老式烧煤的锅炉,整个家属院的供暖都是靠这台锅炉提供的热水,并没有接入供暖公司的管道。
收费也不贵,连成本价都不够,每年厂里都往里贴一部分钱,这也算厂里的福利之一。
大灾变之后,电器都失去了作用,油煤之类的燃料虽然效能也有所降低,但并不妨碍锅炉的运行,无非多费点煤而已。
好在现在只供应三栋家属楼,医院,食堂,负荷小了很多。
没有暖气的东北冬天,那可真是会死人的,而且还是一批一批的死。
孙艳红提着两只暖瓶走进病房,看到王进一脸纠结,就知道这家伙有事,仔细一想就明白了。
吃饱了就拉呗,也不说什么,她把暖瓶一放,从床下拿出便盆,熟练地塞进被窝里,捂好被子。
王进有点惊讶,自己还没说干嘛呢,这丫头就把盆给自己放好了,真够聪明细心的。
等清理完一切,孙艳红打开了窗户和病房门,换换空气。
捂了一夜的房间本来就空气不好,再加上王某人的排泄物味道,不通风换气这屋里就没法呆得住人了。
清冷新鲜的空气吹进来,王进不由自主深吸一口,这受伤的日子虽然不能动,可过的也不差啊!
腐败了,腐败了。
两天没练桩功了,不能这样懈怠啊,修炼才是自己的主要任务啊。
不能修炼桩功,那就只能搬运内力了,于是闭上眼睛开始单纯的引动内力在经脉里运行,并不去滋润伤口。
孙艳红见他闭上眼睛,以为他睡着了,看看空气换的差不多了,就去把窗户和门关上,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发呆。
王进只是简单地调动内力把所有经脉走了一遍,就将内力收归丹田。
时间也没过去多久,有点无聊。
“艳红啊,我给你的蟒肉你吃了吗?”闲着也是闲着,王进开始没话找话。
“啊?哦,没有,我想攒着,等过几天去换点普通肉,让我妈也吃点肉,她都好久没吃肉了。”
孙艳红说话依旧是那么细声细气,不紧不慢。
“别等几天了,就今天吧,一会就去,想换多少拿多少,别怕,哥有的是肉。”
王进说完觉得不太对劲,这话咂摸咂摸怎么这么别扭呢?
“不用了,不差这几天。”
孙艳红低下头轻轻说道。她可不想这样,刚给老板工作两天就想预支工钱,你让老板怎么想你?
“你这么懂事孝顺,算是哥给你的奖金,一会你就回去拿五斤蟒肉去换,想换什么就换什么。
不够我再给你批点,就当替我打探行情了。
我伤好了也要去换点东西的,你先帮我探探路,到时候给我做向导。”
某人土豪属性发作说道。
“真的不用了,我不想让人说闲话。”
孙艳红知道市场里话传得最快,她要是真拿着五斤蟒肉去换东西,不到晚上全厂人就会传她傍大款,卖身子之类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