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后,叶景华还记得在毒虫林里发现的那具尸体,他与江晚晚匆匆告别之后,便立马去将此事告知了官府。
一队官差在叶景华的带领下,安全的进入了毒虫林,将那具尸体裹好,带回了府衙。
虽然有很多人好奇官差为什么去了南山,但却没人敢去打听,所以这件事情倒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
江晚晚早已将制作苏合香酒所需的草药都提前种植到了空间里,把竹篓里剩余的大部分草药都拿了出来。
“我和叶医师上山这一趟,认识了不少草药,爷爷,你和爹爹还有三叔叔明日和我一起去镇上,把这些草药卖掉吧。”江晚晚走到江本忠都身边,晃了晃他的胳膊,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为了合理的认识这些药材,江晚晚也只能借用叶景华的名义了,不过当时采药的时候,借着闲聊的机会,她确实问了叶景华不少有关草药的问题,这样才不容易被人怀疑。
江本忠被江晚晚这眼神看着,瞬间整颗心都软的一塌糊涂,一边夸着自家孙女聪慧,一边点头应了下来。
江遇夏在一旁看着,无奈的笑了笑,自小最宠江晚晚的便是江本忠,连他这个当爹的都被比下去了。
“晚晚,明日去镇上让你爷爷和三叔与你一同去,爹爹就不去了,房子已经建好地基,准备打框架了,明日爹爹得留在家中,和你大哥二哥一同盯着。”
说完之后,江遇夏担心江晚晚不开心,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哎呀,爹爹,摸脑袋会长不高的。”江晚晚小脸气鼓鼓的,连忙逃离了江遇夏的魔爪。
一家人被江晚晚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第二日江晚晚起的很早,走出院子见江安江宁两人还未离开,就连忙跑了过去。
她仰起头,拉着两人问道:“大哥,二哥,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带的东西吗?”
江安笑了笑,从一旁拿来巾帕,用热水打湿之后递给了江晚晚。
江晚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没洗漱呢,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她接过巾帕吐了吐舌头,擦了几把,又接着说道:“我今天和爷爷他们去镇上,大哥二哥,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给你们带回来。”
“晚晚,不用操心我们,我和大哥什么都不缺,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想着给我们带东西啊。”江宁说完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吐露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江晚晚双手叉腰,看着江宁不甘示弱的说道:“我这是还没有调理好身体,等再过两年二哥就不会这样说了。”
看着江晚晚这幅生动明朗的样子,江安眼角的笑意不自觉加深了许多。
以前的江晚晚身体病弱,性格娇怯,从不会与他们这般调笑玩闹,每天都是死气沉沉的,而如今,似乎一直笼罩在身上的阴霾全部散去,变回了原本该有的样子,让人感觉真实了几分。
江晚晚自己也没察觉到,似乎只要是和江家人在一起,她就会放松不少,一直习惯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很多,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自然而然的融入了江家。
……
江遇冬在村里租了一辆牛车,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镇上。
卖药材那肯定是去济世堂了,尽管江晚晚对邹望平的感官不太好,但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见到江晚晚,邹望平眼神中的晦暗一闪而过,随即挂上了一抹僵硬的笑意。
“这次的草药品质都很好,居然还有一颗二十年的何首乌,周小齐,快将药材拿去结算一下。”查看完小竹篓里的药材,他便把东西递给了一旁的周小平,只是有一瞬间,表情极其怪异。
江晚晚一直在仔细观察他的神色,那一株二十年份的何首乌根本不足以让他动容,总感觉此人隐藏了什么。
结算完之后,何首乌的价格更高一些,邹望平给了十九两,而其他的草药则是给了七两,一共二十六两银子。
拿到钱后江家人本来想走,却被邹望平给叫住了。
“我瞧晚晚姑娘的气色有几分异常,是否最近身体有何不适,老夫可以帮你瞧一瞧。”邹望平脸上的关切不像作假,仿佛就是一个对病患直言救济的善良医师,没有一点旁的心思。
江本忠和江遇冬听到此话都停下了脚步,神色有些担心和忧虑。
只是还未等他们开口,江晚晚便看向邹望平,眸中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语气中适当的夹杂着让人能够察觉到的感激。
“多谢邹医师的好意,不过您许是看错了,我的身体不是经您诊治已经好了吗?怎么可能还有其他问题,对于邹医师的医术,我是再信任不过的,您之前既已说没事了,想必定然不会有其他问题的。”
江晚晚这话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看起来似乎百分之百信任邹望平的医术一般。
此刻药铺里已经进来了好几个病人,江晚晚说的这番话,竟让人他感觉无从反驳,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他总不能当众承认自己医术不行吧。
“晚晚姑娘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多补补就好了,店里人多,我就不留几位了。”邹望平悻悻的说完这句话,便去了后堂。
邹望平这一番举动,越发让江晚晚觉得此人不安好心。
周小齐倒是有些眼色,将三人送了出去。
听到邹望平说了江晚晚只是身体虚,并没有其他问题,江本忠和江遇冬才放心了不少。
离开济世堂,江本忠忍不住又夸赞起了自家孙女,他原本以为就是一些普通的常见草药,没想到那些草药居然能卖这么多银子。
咕噜噜~
江晚晚肚子突然发出了声响,江本忠听到之后,立马停了下来。
“肚子饿了呀?走,爷爷带你去吃饭。”
因为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