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炸雷般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人影出现在月如姬面前,随手一挥,所有刀光立即消散,万刀归一化为一柄飞到那人手中。
阳光重现,天地明朗。蓝天下,白云悠悠,一行大雁呈人字形飞过。发出阵阵欢愉的叫声。
“爹!”月如姬唤道。
“胡闹!我教你这招是让你对付敌人的,不是让你对付同门的!马上给我回去月家祠堂闭门思过!”月在天肃然道。
“是!”月如姬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回头,咻地一声御刀飞上山去。
她不是傻子,如果她真的在这里杀了陈七,就算她爹是门主,也一定会受到重罚,甚至处死。她只是需要一个台阶,她爹的这个台阶已经足够。
她就是要做给所有人看,惹怒了她,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并不是不敢杀或者杀不了陈七,只是被门主阻止了而已。
这样一来,宗门内会有更多人畏惧她,不敢跟她作对。
陈七收起了冰土双系混合技能和东煌钟。不少年轻弟子仍然冷得浑身颤抖。
“陈七!”月在天转头注视着陈七,“你可知罪?”
“禀门主,弟子知罪,不该对同门出手,甘愿领罚。”陈七执手道。
“很好。”月在天点了点头,“念在你入门时日尚浅,认罪态度良好,可考虑减轻处罚。去执法堂领罚吧!”
“是!”陈七唤出东煌钟,就要带着霍诗诗和张辟疆入宗。
“等等!”月在天叫住了他,“你旁边的这两位是什么人?似乎并非宗门弟子。”
“回禀门主,这位是师尊刚收的弟子霍诗诗,这位是弟子刚收的徒弟。”陈七如实回道。
“哦!红姑的弟子。”月在天若有所思地看了霍诗诗几眼,然后才摆了摆手,示意陈七可以走了。
“你们!”陈七走后,月在天扫视着在场的弟子,面色严峻,“修炼之道,天赋差就更应该加倍努力,天天聚在一起干什么?很闲吗?这一次就当做是陈七替本门主教育你们一顿,好长长记性。若是下次再让本门主看到你们跟着姬儿瞎胡闹,一定重重处罚!听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了!”众弟子低头行礼道。
“都回去吧!”
“是!”
……
陈七把霍诗诗和张辟疆带到了自己的洞府,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不要随便乱走,这山上有很多触发阵法,还有同门师兄弟的洞府。洞府是修士个人私有领地,就算是门主,都不能随便乱闯。我去领个罚就回来,应该用不了多久。”
“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走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好奇小宝宝。”张辟疆不耐烦地说道。
“他们会怎么罚你?不会打你吧?”霍诗诗有些担心。
“对同门动手,按照门规,轻则罚我打扫厕所,重则废我修为,逐出宗门。不过,他们都没受伤,不会罚太重的。”
……
武陵源,青云峰,执法堂。
“陈七,你可知罪?”执法长老段公正面无表情地问道,声音不大,却如响雷般在整间执法堂炸响。
“禀长老,陈七知罪,甘愿领罚。”
“很好,按照门规,本长老罚你废去一身修为,逐出宗门,永不收录。你可服?”
“长老,我没听错吧?”陈七笑了笑,“我的罪不至于废掉修为,逐出宗门吧?”
“住嘴!执法堂乃庄严之地,岂容你随意轻笑,光是这一条藐视执法堂之罪,就足以将你逐出宗门!”段公正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陈七收起笑容:“陈七不服!弟子虽然对同门出手,但并没有下重手,只不过暂时将他们困住了一段时间而已,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样就要废去修为,逐出宗门,弟子认为处罚过重,有失公正!”
“这叫没有受到伤害?”段公正转头望向门外,“抬进来!”
陈七转头望去。两个年轻弟子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弟子。
通过神识扫描,陈七看到她浑身僵硬,全身肤色发紫,散发着冰寒之气。若不是感受到她那若有若无的呼吸,陈七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你还觉得罪不至逐出宗门吗?”段公正冷冷道,“对同门都能下此重手,就算你天赋再好,武陵源也容不下你!”
“不是我干的!”陈七立即否认。
“不是你还有谁?你适才在宗门入口大放冰系技能,把几十个同门冰冻住。此事有目共睹,还想狡辩?”
“我确实使用了冰系技能,但我说了,我没有下重手,只是暂时把他们困住而已,不可能造成这样的重伤!我离开入口之前已经收回了技能,还确认了一遍没有人受伤才上来的。所以,我可以肯定,她的伤,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说,本长老冤枉了你?几十个同门弟子都冤枉了你?”
“对同门出手的事我认,但她的伤跟我无关,我不认!”
“那她是怎么伤的?怎么早不伤晚不伤,偏偏这个时候伤?又偏偏是被冰系技能所伤?你告诉我,怎么就那么巧?”
“我不知道!”
“你已经是天阶一级,而她只不过才人阶七级,你随随便便一个技能,就能让她灰飞烟灭。你就算留手,她能承受得了吗?”
“我记得当时在场的同门师兄弟中,有好几个都是人阶,有一个甚至才人阶三级,也是个女弟子。为什么就偏偏只有她伤得那么重?别人都没事?这不合理!”
段公正沉吟片刻,走到担架旁,用手摸了摸伤者的脖子,然后对着抬担架的两名弟子说:“带她去医药堂。”
伤者被抬下去后,段公正大手一挥,执法堂的大门隆地一声被关上,随后,他又抛出几支阵旗,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