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凉风习习。
陈七和父亲陈子烈吃完饭,告别后,来到王宫门口附近,霍诗诗已经等在那里。
“等很久了吗?吃过没有?”陈七问。
霍诗诗轻轻点了点头:“吃过了。”实际上,她不知道陈七什么时候会出来,一直等在宫门口,没有离开过。
“我让宫里的大厨做了几个好菜,一会儿饿了咱们再一起吃。我们走吧。”
“站住!”见一对少年男女要出宫,守卫立即把他们拦了下来。
“两位,王城入夜就已宵禁。闲杂人等,不允许随便进城。”
陈七正要掏出他爹的通行铁令,突然听得身后有人喊了起来。
“拦住他!快拦住他!”
陈七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手提钢刀,浑身是血的人跑了过来,看上去,年纪很轻,是个少年。
少年的后面追着一大群士兵,穿着陈家军的兵服。
宫门守卫立即握住长枪长戟,拦在血衣少年的面前。
“快给我闪开!”少年大喊一声,同时一刀凌空横斩而出。
一股凌厉而无形的风刃自少年手中钢刀挥出,迅雷般划破几十米的空气,隔空斩在几名宫门守卫的身上。
叮!
守卫身上的盔甲瞬间被这股风刃划开,每个人的身上都多出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风系技能!”陈七和霍诗诗同时惊呼出声。
少年双眼通红,再次喊道:“都给我闪开,否则,杀无赦!”
受伤的宫门守卫们还是挡在少年的面前,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是你们自己找死!”少年大喊着又隔空挥出一刀。
“晕!”陈七立即用音系技能说出这个字。
叮叮铛铛咚咚。
周围的宫门守卫立即全部晕倒在地,手中的兵器也散乱地掉落在地。
同时,少年发出“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钢刀落地。他用双手捂住头颅,但并没有晕倒,仍用那双通红的眼睛凝视着陈七和霍诗诗。
“晕!”陈七的双眸微微眯起,再次吐出音系技能。
少年这才扑通一声倒下。事情就发生在数秒时间内,这时,那些追着少年的陈家军才刚刚赶到。
“怎么回事?”陈七闪身到陈家军士兵前,将血衣少年挡在身后,让霍诗诗查看他的伤势。
“你是谁?莫要多管闲事!给老子让开!”一个陈家军伍夫长喝道。
“他是留侯张良之子,今天刚被千夫长张飞将军生擒,关进了地牢,没想到被他逃出来了,难不成你们是他的同党?”
“大将军说了,私自越狱者,杀无赦!协助越狱者,也杀无赦。你既然是他的同党,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陈家军士兵们说着就要一拥而上。
“慢着!”陈七不愿伤害陈家军将士,急忙掏出一枚红色铁令,高声道,“见铁令者,如见大将军!我乃是大将军的儿子陈七!”
“你说你是大将军的儿子就是了?我还是太子呢!”那名长相粗犷的伍夫长一把抢过陈七手中的红色铁令,稍微翻看了一下,接着说道,“就这么个东西,就能证明你是大将军的儿子了?”伍夫长用质疑的目光看着陈七,防止他逃跑,然后把手中的红色铁令往后传了过去。
陈家军士兵们开始传看红色铁令,可是所有人看了之后都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这样的铁令。
陈七一想也是,这些士兵只是最普通的士兵,哪里能够有机会见到调令和铁令,就是大将军陈子烈本人站在他们面前,可能也认不出来,何况他这个只在军营中露过一面的将军之子?士兵们只记得他凭空造物,不断行云布雨的神奇一幕,却没人去留意他的长相。
他不愿伤害他们,也不愿与他们多做纠缠,既然无法自证身份,他只能选择逃跑。
下定决心之后,陈七立刻回头,对霍诗诗说了一个字“跑”,然后就抱起血衣少年的身体,风一般逃出宫去。
陈家军士兵们寻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为了避免追责,只得说是大将军的儿子陈七把留侯之子劫走了,并把红色铁令层层上交,但包括五虎将和军师在内,都没有人认识红色铁令。铁令最后落到了陈子烈的手中。
“什么情况?这才一天就出底牌了?真没用!”陈子烈暗暗骂了一句。其实,这枚红色铁令是他无意中捡到的,并没有在军中使用过。见红色铁令如见大将军是他骗陈七的。这个儿子离家三年,刚回来不到三天又要走,他自然有些生气,但又拦不住,只好给儿子制造点麻烦,借此出口气。
陈七的能力他见过,宫门和城门守卫是不可能伤得了他的,所以,他并不担心。
话说陈七和霍诗诗救下留侯之子张辟疆后,躲到了陈侯府的地道中。
经过简单的救治后,张辟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过来。他的双眸不再是红色,而是清澈的黑色。
“这是哪里?”醒来后,他看了看四周的墙壁,问道,“我这是换牢房了吗?”
“你已经不在牢房里了,你叫什么名字?”陈七挑了挑灯火,问道。
“我不在牢房了?”张辟疆一下子坐了起来,“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衣,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这——这真的不是梦!”
“不是昨晚,你在这里才待了一个多小时而已。今夜还未过去。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有点模糊,记得不是很清楚,我还以为是梦。那我现在是在哪里?你又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救你命的人就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张辟疆本来想说真名,但稍微想了一想,自己越狱后,一定会被陈子烈在王城中通缉。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什么人,他既然救了我的性命,就不该连累他。于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