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霍诗诗薄唇轻启,一个过来查探情况的骑兵就从马上咚地一声掉了下去。另外两个骑兵连忙下马,想去查看队友的伤势,可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又有一个倒了下去。余下那名士兵顿时惊慌起来,急忙上马,想要逃回去,可还没开始挥动马鞭,就失去了意识,趴在了马背上,没有掉下马来。
骏马慢慢地往回走,把士兵驼了回去。
三名骑兵无声倒下的一幕被所有前来的官兵都看在眼中,他们心中惊惧无比,大白天地像见了鬼一般。
夏侯淳让人把趴在马上的士兵抱了下来,脱光衣物查看伤势。可仔细查看一遍后,发现该名士兵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团,使他们心生恐惧。
夏侯淳不信邪,亲自上前检查,连头皮和那名士兵身上所有长毛的地方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可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新伤,只在其脸上找到几个小红点。他怀疑这些小红点就是骑兵致死的原因,很可能是敌人用绣花针一样细小的有毒暗器偷袭了骑兵。
“报告将军!”一名士兵路人甲走上前去,“死去的这位队友叫做亚楠,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可以肯定,他脸上的这几个红点早就有了,平常没事的时候他都会拿来挤一挤,每次挤出一点白色的东西来,就像打了胜仗一样到处跟我们炫耀。”
夏侯淳瞪了士兵路人甲一眼,后者不知所谓地挠了挠头,心想:“难道我说错了?”
夏侯淳清楚,士兵的恐惧有两种,一种恐惧来源于未知,另一种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现在,这两种他都占全了。恐惧会让将士失去勇气和信心,而这两种东西,刚好是打胜仗最需要的。若前方真有埋伏,在士气已失的情况下,想要胜利难上加难。
“难道真有鬼怪,能在数百米外杀人于无形?”夏侯淳还是有些不信,就算真有鬼怪,凭什么会帮樊哙这些叛贼?
“来人!”他派出百人骑兵队往前查探情况。
百人骑兵每个人心中虽然都有些害怕,但军令难违,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朝前骑去。一百人同时行动,也使每个人心中的恐惧稍微减轻了一些。
“死!死!死!死!死!死!”霍诗诗看到上百名骑兵慢慢靠近,红唇微动,连续吐出六个死字。六名骑兵应声倒下,倒下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好像忽然睡着了一样。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霍诗诗再次开口,向百人骑兵队传达死意。又有八名骑兵无声倒下。
咚咚咚咚咚!
剩下的骑兵们慌慌张张地东张西望,可除了山石花草树木,什么也没看到,既没有敌人的影身影,也没有鬼怪的影子。这一来,他们便更加恐惧,纷纷低下头颤颤巍巍地躲在马脖子上继续前进。
连马匹都被这诡异的气氛感染了,不敢再往前迈开大步,只慢慢挪动着,仿佛前方有一个死亡深渊,而它们在死亡的边缘疯狂探索。
霍诗诗见骑兵队还是没有退去的意思,再次快速地连续吐出死字。骑兵一个接着一个莫名其妙地倒下。当倒下的人数超过七十人时,剩下的骑兵和战马再也不敢继续前进了,纷纷慌乱地掉头跑了回去。
“你会唱歌吗?”陈七忽然问道。
霍诗诗:“?”
“你会唱歌吗?懂音律吗?或者会背古诗吗?”
“不会。”霍诗诗不知道陈七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这样,我教你唱两首歌,你在唱歌的时候用上音系单体攻击技能,对准那些官兵。看看能不能杀死他们。”陈七说道。其实,他是觉得霍诗诗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在发动音系技能的时候老是“死死死死死死”的有些不大好看,若是换成唱歌那就好多了。他能想到这一点是因为黄药师。
当初在点兵山,黄药师正是将自身内力融入了音律之中,吹响了《碧海潮生曲》,杀死了不少外国侵略士兵。他那时的神态姿势,可是非常潇洒,宛若仙风。哪里会像霍诗诗这样“死死死”跟口吃似的如此不雅。
“来,先听我唱一遍。”陈七开始唱道: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
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
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
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
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
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
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
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
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
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陈七唱得哀婉凄绝,感人肺腑,一曲终了,霍诗诗已哭成了个泪人,她仿佛看到了两个相爱却不能相守在一起的人在悲伤难过中各自独孤终老。她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歌曲。
“这是什么歌,怎么这么好听?”霍诗诗问道。
“这是大齐王国天才作曲人周董的《菊花台》,在整个大夏帝国年轻一辈中都流传极广,传唱度空前绝后。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一下他的演唱会。”陈七说完回过头。
陈七在唱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