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孤答应你们!但你们也要保证,出城之后立刻把太后给放了。要是太后受到了伤害,孤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们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抓来五马分尸!”刘献狠狠地说道,然后下旨让所有人都撤退。
街道很快就空了出来。所有人都站到距离马车百米外的地方。
志刚跳上马车车顶,关注着官兵们的一举一动。铁柱再次进入院中。几分钟后,太后被樊哙等人带了出来。
即便隔着百米远,刘献也看到了太后脸上似乎受伤流血了。他不由得往前迈了一步,喊了一句:“母后!”
太后咿咿呀呀地大声回应,她的表情很丰富,脖子都喊红了,但没人听得清楚她在说什么。她嘴里没几颗牙齿了,说话漏风,自然没办法精准发音。
刘献见状更是焦急担忧,忍不住又迈出一步。眼见母后受辱却无能为力,让他这个做儿子的非常愧疚和难受。
“给我退后!”车顶上的志刚把刀对准下方的太后吕稚,恶狠狠地瞪着大王刘献,接着说道,“你敢再往前一步,老子就在她身上砍一刀!”
刘献闻言,不敢再乱动。他明白,匪徒敢把太后打得满嘴是血,就绝对敢在她身上砍一刀。
这时,陈平突然走上前来,在刘献耳边悄声说道:“王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证太后的人身安全。切不可轻举妄动!”
“这还用你说,孤不知道吗?”刘献白了陈平一眼,接着道,“除了出城,他们目前为止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依孤看,他们并没有打算出城后就把母后放了。如果他们坚持不放母后,一直以太后的性命相要挟,该怎么做才能救出太后?”
“我们既不能让弓箭手从远处对他们放冷箭,这样难免会误伤太后,也不能派高手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因为这些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如果不能一下子把他们全都杀死,太后的安危还是不能得到保障。”陈平冷静地分析道。
“不能远攻又不能近攻,那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把母后劫走?”
“当然不能!”陈平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凑到刘献耳边,悄声说道,“王上若是信得过微臣,将此事全权交给微臣处置,微臣一定会给王上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此事需要禁卫军那边相助,希望王上能下一道圣旨,让禁卫军四营将领全力配合微臣。”
“好!”刘献看了一眼已经驰去的马车,然后转身向侍卫和传旨太监道,“传孤口谕,禁卫军东南西北四营将领全力配合左丞相,营救太后。”
“喏!奴才这就去!”
刘献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陈平,郑重说道:“丞相,母后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请王上放心!”陈平接过盒子,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四个半块老虎形状的流线型紫色木块后,轻轻一笑。
“驾!”陈平翻身上马,朝禁卫军最近的营地东营驰去。
“陈子烈,你的死期到了!看来,就连老天都不想帮你!太后被劫持,害我得不到王上的支持,本以为你的陈家军会因此逃过一劫,但没想到他为了营救太后,却也把禁卫军的四枚虎符交给了我。”
“有了这四十万禁卫军,你陈家军必死无疑!在那之后,王城乃至整个天下,还是会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和原计划相比,虽有了一些小变化,但总得结果还是不变。仍在我的掌控之中!没有了陈家军,就算你陈子烈还活着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跟现在的我对抗吗?哈哈哈……”想到高兴处,陈平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太后的事,早在王上让人去备那辆马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暗中安排好了。
无论王上给不给他虎符,太后他都必须要救。因为她是完全支持他的,而王上又是个大孝子,对太后言听计从。只要控制了太后,就相当于控制了王上,也就相当于掌控了整个大汉王国。
陈平快马加鞭,先去禁卫军东营,拿出半块虎符,与袁绍手里保存的半块虎符一合,正是完整的一对。
“属下愿听丞相调遣。”核对虎符无误后,袁绍立即行了个军礼。随后,陈平让他派心腹手下去南营、西营、北营,让三营将领配合行动,火速出击,以金角为号,同时向陈家军军营发动总攻。
金角就是把牛角里外镀金,用它吹出来的声音跟普通号角不一样。
……
另一边,陈七和霍诗诗骑马一路奔往永巷,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不少官兵,但没人阻拦二人。所有官兵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太后被劫持的事情上面,都在等着事情的后续发展,并且随时待命,为营救太后出力。
只有一个士兵无意中看了昨夜从领导那里拿到的陈子烈和陈七的画像一眼,认出了陈七,但后者转眼间就已经跑远了。他看了看周围的同事,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找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陈七刚刚从眼前经过,他想:“这会儿就算报上去也没用了,既然别人都没看见,我也假装没有看见吧。要是让领导知道我看见了陈七却没有及时阻拦下来,会被认为是玩忽职守被处罚的。再说,大家现在都精神紧绷,随时准备出发去营救太后,我现在说出来,那不是让领导进退两难吗?杀陈七和救太后相比,自然是救太后功劳更大。”于是,那名士兵决定保持沉默。
到了永巷之后,陈七发现里面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几圈官兵,问了几个热心市民才知道,原来樊哙等人劫持了王太后,已经从北城门出城去了。
“劫持王太后,那可不是小事。陈平和刘氏王朝会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出城?肯定有猫腻!”陈七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