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又用土系技能制造出几个大池塘,再往里面注满水,然后把溶有解药的水抽走。
“水系·药雨。”他低声轻念一句,然后单掌朝天一举,一股水柱立即从他手中冲天而起。
“都给我躺好,把嘴巴张开!”他大声一吼,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军营。
无用忙着配制解药,陈子烈和霍诗诗则不断地把士兵丢到药池边,陈七则不断地把地军营各处布起药雨来。
……
王宫中,左相陈平正在向王上刘献讨要禁军虎符。他知道要把三十多万军士同时毒死是不可能的,毒药稀释之后顶多让他们失去原有的战斗能力。
他打算趁着陈家军士兵中毒之际,率领四十万王都禁军直接把陈家军全部屠杀。可王上并不同意他的做法,认为这样做太残忍。没有任何理由就屠杀有功将士,这太荒唐了。若是有王太后吕稚在的话,陈平或许还能得到王太后的支持,但是,王太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一直在宫中和王上争执,他的手下虽有太后出宫了的消息,但没人敢进殿告诉他。
“不好了,不好了,王上!”殿外突然有太监大呼小叫起来。
“何人在外喧哗?”王上刘献说道。
“回王上!大事不好了!”殿外,一个太监跪在门外,喘着粗气。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没有王上允许,他也不敢推开门走进去。光是在外面大声呼喊,就已经是坏了规矩了,不知道事后总管太监还不知道会怎么惩罚他呢。但事关太后,如果不喊出来,王上不知道多久才会和左相陈平聊完,恐怕到时候太后已经凶多吉少了。要这样的话,他就必死无疑了。
“究竟是何事?快进来说话!”王上刘献颇有些不耐烦。依照母后的意思,所有朝政大事都可交由陈平来决定,只要对大汉王国有利,都可以着手让左相陈平去办。但在陈子烈的事情上,他无法做出让步,毕竟那可是三十多万将士的性命。他们用青春用生命为国征战,不该得到这样的待遇。
殿外的太监站起身,枝丫一声推开大门,快步走到离王上五十步远的距离跪下,开口道:“启禀王上,王太后在永巷无名院被人劫持了!”
“笑话!谁那么大胆,敢劫持王太后,你可知欺君罔上的代价?”左相陈平斥道。
太监吓得聊聊磕头:“奴才不敢欺骗王上!刚才确实有宫廷侍卫传话,说王太后在永巷无名院被劫持了,劫持她的人是舞阳侯樊哙樊将军!”
“什么?樊将军?怎么会是他?”王上望向陈平,希望他能够给出解释。若是别人,可能不敢拿太后怎么样,但樊将军是那种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他昨夜把父王刘帮的遗言告诉了陈平,陈平立马就派人去杀樊哙和灭陈子烈满门了。而此刻,樊哙居然还活着,而且还劫持的王太后,这件事,陈平自然欠王上一个解释。
“王上!还是太后的安危要紧,先去永巷看看是怎么回事吧?”陈平额头和后背都冒出冷汗,若是太后真出了什么事,以王上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好!”王上刘献转向太监,“备车,去永巷!”
“是!奴才这就去办!”
没多久,一辆八匹马拉的豪华大车就出现在宫殿外的台阶下。王上刘献快步走下台阶,上了马车,便立即奔往永巷无名院。
大王车架,别人自然都不能做,陈平骑马紧紧跟随在马车后面。路上,他一直想着着陈子烈和军营的事,他想不通陈子烈究竟尝到哪里去了。王国都城虽然很大,但经过十万御林军地毯式地搜索之后,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御林军不敢搜索的地方也就那几个王亲贵族的府邸,但这些人没理由会帮忙陈子烈,让他躲在府里。诡异的是,不但是陈子烈一人突然销声匿迹了,而是他整个府里的一百多人都同时消踪匿迹了,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想不通。
另外,军营的事也让他很挂心。虽然他已经跟禁卫军的四个将领约定好了动手的时间,但他们坚持要等见到虎符才肯调兵。给陈家军下毒的事应该会很顺利,毕竟,谁也想不到我会让人毒死三十多万将士,就是陈子烈在军营,可能也因为想不到这点而被毒死。不过,能够同时毒死三十多万将军的毒药需要的量很大,按照他的推测,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凑不到那么多毒药。毒药的量少了,可能就毒不死人,不过,只要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就行,到时候他会让禁卫军杀进去,收割所有陈家军将士的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想到太后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被劫持,导致禁卫军迟迟无法出动。
他已经悄悄让人通知禁卫军四个将领,让他们立即动手,以免错过了最佳动手时机,若是让陈家军缓过劲儿,那整个大汉都会陷入危机。
“希望那四个人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赶快动手吧。”陈平叹了口气,只能如此想道。
……
禁卫军东营中。
陈平的手下已经把整件事情的利弊都向禁卫军东营统帅袁绍说了,可是后者根本不为所动。
“陈平算什么东西?他只是个文官,根本就没有调兵的权力!没有虎符,我袁绍不会动手,除非王上亲自前来下旨,否则,我谁都不信!”
“袁统领,你这不是故意跟丞相和王太后作对吗?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也是王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你就算不看在左丞相的面子上,那太后她老人家你也不放在眼里吗?”陈平手下依然没有打算放弃。
“太后她老人家怎么能放在眼里?当然是要放在心里尊敬的!”袁绍道,“没有调兵虎符,你说什么都没用。军队是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