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知道墓葬的具体位置,而你还不知道,否则你也不会到处打听了。其实,就算你知道了,没有我们,你一个人也不可能闯过重重机关进去。”
“你们是专业盗墓贼吧?”陈七心想:看你们小心谨慎的样子,这墓葬里面肯定有不少宝物。我如果知道红灯照温泉的秘密,就不会到处打听了,一个人独吞宝藏不香吗?这一点你们岂能不知道?哼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一开始是想杀了我,防止秘密外泄的。发现我身手不错,觉得可以一用之后,就说想跟我合作,其实是想找人躺雷。说不定这墓葬你们早就去踩过了,知道里面机关重重,你们进不去,需要有人躺雷替死,所以才暗中观察,以合作探宝为名,物色合适的替死鬼。
“你怎么知道的?”青衣男子忍不住问道,紫衫女子瞥了他一眼。
“哎,你这话问的就没有水平了,跟这里有缺陷的人说话真累。”陈七指了指自己的头,“不过,你既然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一、你们肤色太白,一丝血色都没有,说明你们长期生活在暗无天日,照不到阳光的地方。二、你们身上阴气太重,还有股尸臭味。”陈七说到这里,青衣男子不由得把手伸到鼻子前闻了闻。紫衫女子身体虽然没动,却也努力嗅了几下,这自然逃不过陈七的眼睛。
“不可能,我每次都用独门驱臭的香料……”
“师兄!”紫衫女子立即出声阻止青衣男子,但男子的话已经进一步证实了陈七的猜测。
陈七摇了摇头:“天天待在茅厕的人怎么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屎臭味?你们常与尸体为伍,不可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尸臭味的。”
其实,这都是陈七在胡说八道,他根本没有闻到两人身上的尸臭味,更看不出两人身上的阴气。
他之所以觉得两人是盗墓贼,是因为两人声称要找人合作进墓探宝,又说墓中机关重重,却没打算找专业的盗墓人士去破解墓葬的机关,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人本身就是专业盗墓人士。事实也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
“正如公子所言,我们确实是夜地行者(玄修界盗墓者对自己的称呼)。不知公子是否愿意跟我们合作?”女子眼中忽然有精芒闪过,陈七脑海“嗡”地一声激起了一层巨浪,不过马上又被他压制了下去。
“看不出来,这美女还是个修士,而且修为已是地阶八级,一身音系功法已颇为了得,居然能够进行单点攻击。差点就着了她的道!我本来对人间的墓葬没什么兴趣的,可她一个地阶八级修士都如此重视,若不去看一下的话就有些吃亏了。”陈七心想,随即开口道:“当然愿意。可既然是合作,怎么分成呢?”
“你想得倒美,宝物还没见到,就想着分成了,有没有命见到还不一定呢!”青衣男子瞪着眼睛道。
“师兄,不得无礼!”紫衫女子瞪了青衣男子一眼,后者立即昏倒在地,前者这才再次开口,“抱歉!我师兄心直口快,无意冒犯,望请见谅!若我们都能有幸进入墓葬,取出宝物后,再谈怎么分如何?若无缘将宝物取出,多谈也是无用。”
“也行!你师兄这个人有点沉不住气啊,这可不是好事。”
紫衫女子闻言,眼中露出一抹悲伤和无奈:“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现在已经不适合下墓。明日傍晚,我们在城西的元稹寺会合,到时再一起行动,你看如何?”
“行!你是专业的,我听你的!”
“多谢公子!”紫衫女子一手拎着她师兄,纵身而起。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称呼你呀?我叫陈七,你也可以叫我七仔,七哥哥也行。”
“小女子霍诗诗。”声音传来,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陈七看着霍诗诗离去的方向沉吟半晌,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惆怅之感,好像心中有什么东西缺了一角。
霍诗诗虽然蒙着面纱,但陈七还是能用神识看清她的面容。毫无疑问,她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我见犹怜”的大美女,年纪和他差不多,都是十八岁上下,可不知为何,却给他一种已是暮年的沧桑悲凉之感。
“对了,她刚才谢我什么呢?”
……
霍诗诗躺在床上,不知为何,一闭上眼睛,陈七的身影就出现在脑海里。
“我的音波攻击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他强行打断了,说明他也是个修士,而且修为实力远在我之上。师兄不止一次在言语上得罪他,他却没有想杀我们的意思,甚至一点都不生气。这是为什么呢?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诗诗自小生活在玄修界,身边的人无不是恃强凌弱,为了一己之私或一时喜怒而杀人屠宗的修士。像陈七这样实力强悍,被冒犯了强者威严却一点都不生气的修士,她很少遇见。
“就连已经被打碎玄海,终身无法再修炼,彻底沦为凡人的古语师兄都改不了恃强凌弱的毛病。如果陈七只是个普通人,师兄可能已经把他杀了吧。那时,我应该也不会出手阻止吧?”
……
陈七在客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修炼起来。半个小时后,他的精神状态就已经恢复到巅峰,只觉神清气爽,体内玄气在经脉中畅通无阻,非常舒服。
“说起来,我已经是天阶了,还没有合适的飞行法宝呢。不好好祭练一番,可就不能驭物飞行了。”
陈七将神识探进自己随身的储物戒空间内,该空间戒有将近百万立方米,里面丹药房、经书馆、玄石院、法器仓库等应有尽有。这是他师傅【这里的江花别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