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婳点点头,“现在挺好的。”
“也就是说以前对你不好?”再看向顾北弦时,陆砚书眼神带了一丝不高兴。
顾北弦眸色微凉,掀了眼皮对上他的目光,不咸不淡。
苏婳察觉到两人不对付,拿指尖轻轻噌了噌顾北弦的衣袖,示意他收敛点。
顾北弦微微抿了抿好看的唇,垂眸去看腕上的表,漫不经心道:“快到饭点了,既然相认,大家就一起吃顿饭吧,我请客。”
陆砚书淡然道:“今天是我和我女儿相认,当然是我请客了,酒店早就订好了。”
出门上车的时候,陆砚书喊苏婳上他的车。
顾北弦则让苏婳坐他的车。
苏婳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面临这样的境地,要在男人和父亲之间做选择。
最后,三人都上了陆砚书的车。
苏婳坐在副驾驶。
顾北弦和陆砚书坐在后座,两人一个紧靠车子左边,一个紧靠车子右边,中间隔着“太平洋”那么宽。
一副互相嫌弃的模样。
一行人来到京都大酒店。
顾北弦有个商务电话要接。
苏婳和陆砚书先下车,去酒店。
父女俩走进大厅,一路有说有笑。
哪怕两人平时都是沉静内敛的人,可是父女相认,难免兴奋。
尤其是苏婳,一直说一直说,心里太开心了,又开心又乱,就停不下一张嘴,不停地说她这些年和外公学艺,说妈妈,说阿尧哥,说顾北弦。
今的话,比她这辈子说的都多。
陆砚书笑容儒雅宠爱地望着她,时不时地问几句。
两人离得近,衣袖不时碰一下。
进电梯时。
正好是饭点,电梯里人有点多。
陆砚书把苏婳拉到自己身后,不让别人碰到她。
苏婳抬头仰视他高大英挺的身影,觉得好幸福。
她终于也有爸爸了!
太过激动,以至于忽略了电梯里有一双怨恨的眼睛,正时不时地瞟着她。
那双眼睛正是楚锁锁的。
出电梯时,怕人碰到苏婳,陆砚书抬手虚虚地拢了她一下,挡住其他人的碰触。
苏婳心里挺感动,是被父亲爱着的感觉。
看在楚锁锁眼里,却暧昧至极。
等他们都走了,楚锁锁走出电梯,打给顾北弦:
“北弦哥,我今天来京都大酒店吃饭,看到苏婳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亲亲密密。苏婳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男人还搂着她。北弦哥,你可要注意点哦,小心被戴绿帽子。”
顾北弦轻嗤一声,英俊面孔写满疏离与多管闲事。
“那是她亲生父亲,陆砚书,京都最有名的画家,陆氏集团次子。人家父女俩亲密一点怎么了?别说他搂着她了,就是扛着她都正常。脑子肮脏的人,看谁都不正常。”他用最淡的口吻说着最犀利的话。
楚锁锁脸色唰地一下子变得苍白,“你说什么?
苏婳的亲生父亲是陆砚书?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陆砚书的女儿?”
楚锁锁难以置信,心里很不平衡!
那个乡巴佬出身居然这么好!
这怎么可以!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