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伤感情歌感动的张岐山,已经打定主意做个和事佬,见文艺团的专车司机出现在后台,对秦玉成说道:“你明天下午到团里来一趟。”
“明天不是休假吗?”
秦玉成面带疑惑。
张岐山决定先保密,神秘一笑:“让你来你就来,好事。”
“……”
还玩上神秘了。
秦玉成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坐上文艺团的专车后,秦玉成并没有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家,而是送到工商银行家属院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他要等李玲!
在秦玉成上辈子的记忆中,李玲国庆节有回家的。
也是假期结束不久,二人领证离的婚。
要改变命运,改变未来,那就从不离婚开始!
夜色已经深,李玲一个女孩子绝对不可能走夜路,应该会在明天早上回来。
秦玉成准备找到李玲,再尝试一次。
李玲结婚三年,李玲每次回家走哪条道,秦玉成记得清清楚楚。
仲夏之夜,夜晚的风带着阵阵凉意,秦玉成坐在巷口,吹着夜风。
因为没有表,他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烟一根接一个根的抽,借助着尼古丁的香味强行打起精神。
直到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秦玉成才丢下手中的烟蒂,用力的搓了搓脸,起身整理好衣服。
在秦玉成的记忆中,李玲是个喜欢早起的女人。
从燕京大学到工商局家属院,骑自行车的话,只需要半个小时。
现在是国庆节假期,李玲应该会迫不及待的回家吧。
秦玉成从巷口往里走,最后躲在一处墙角,背靠着墙根,不时探出脑袋往北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一道俏丽的身影远远出现在小巷北面。
是李玲!
秦玉成掐着时间,待李玲的自行车经过他躲在墙角附近,一步跨出。
“玲玲,我想和你谈谈。”
“你……”
突然的袭击,李玲吓了一跳,手捏着车闸,才堪堪避过和秦玉成相撞。
“秦玉成,你怎么来了!”
李玲从自行车上下来,两手推着车把,眼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似恼怒,又似欢喜。
女人都是感性的。
昨夜,李玲看完了整场演出,要说不感动,那是骗人。
然而感动归感动,孩子没了的事,是那么容易过去的吗?
“让开,别挡道!”
李玲气呼呼的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秦玉成一把拽住车头,低声道:“玲玲,你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
话没说完,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声音。
“姐,你回来啦。妈今天要加班,让我去接你回家,没想到你在这。咦,这是谁?你朋友吗?”
男人的声音似曾相识,秦玉成还在想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站在对面的李玲却脸色大变,趁李威还没过来,对还穿着演出服的秦玉成催促道:“威威来了,你快走!”
李威?
秦玉成无语。
乖乖,这运气衰到头了。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找李玲,却偏偏碰到李威。
李威,李玲的亲弟弟。
人如其名,高大威猛,脾气暴躁,从小到大就是刺头,街溜子。
他不是下乡插队去了吗?
咋回来了?
秦玉成正疑惑之际,李威已经骑着自行车赶到二人身边。
因为秦玉成还穿着演出服,衣服笔挺崭新,那叫一个气派,像极了成功人士。
所以李威从背后并没认出秦玉成。
等到了二人身边后,见是秦玉成,李威瞬间暴怒,自行车往地上一丢,从军绿色的帆布包里掏出块瓦红砖头,照着秦玉成的脑袋盖了过去。
“好你个秦玉成,我没去找你,你还敢来找我姐!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骂声高亢,出手迅速。
一看就是常年殴斗练出来的好身手。
秦玉成反应也不慢,举起胳膊一挡:“李威,你听我……哎呀……”
砰!
砖头打在胳膊上,上半截断掉,下半截气势汹汹的盖在秦玉成脑门,盖的结结实实。
秦玉成吃痛,抱着脑袋,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
李玲吓的脸色苍白,上去拉着李威的胳膊怒吼:“住手!别打了!你要打死人吗?”
“姐,你让开!今天我打死这个王八蛋!”
“秦玉成,当初我姐嫁给你的时候,你怎么和我保证的?”
“好啊,趁我下乡插队,你打我姐,连孩子都打掉了!”
“说,你这个畜生是不是该打?”
李威昨天夜里回家的,什么事都知道了。
现在见到秦玉成,火气自然压都压不住。
纵然胳膊被李玲拉着,脚却没闲,对着抱头倒地的秦玉成就是一顿踹。
小巷狭窄,两边又住满了人。
外面的打斗声一起,不少早起的老头老太太纷纷打开门,更有意识强的居委会大妈,吹起警戒哨。
“停手!都停手!年轻人,我告诉你,你现在行为是犯法。”
“犯法懂吗?是要蹲苦窑的。”
“……”
燕京城,天子脚下,又是工商局家属院附近,领导住的多,出警速度那叫一个快。
居委会大妈的警戒哨响起没一会,就有四个身穿制服的片警冲了过来。
好家伙,都不用现场查证,一眼就能辨别出嫌疑人。
“铐起来!”
片警杨振赶到现场,一个擒拿把还在爆踹秦玉成的李威摁在地上,让身边的辅警刘爱军拿手铐。
另外两个辅警宋元、郝孟磊则扶起满头是血的秦玉成,关切的问道:“这位同志,你没事吧。”
眼看李威被铐,李玲急了:“警察同志,他们一个我是小弟,一个是我丈夫,闹着玩,不用这样吧。”
“闹着玩?头都打破了,你和我说闹着玩?有这么闹着玩的吗?”
杨振还是很有威严,全程板着脸。
秦玉成一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