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愤愤不平,明明那个服务员长得普普通通,脸上还有雀斑,却能够去包厢当服务员。
见到的人非富即贵,还能见到世家公子和千金小姐。
可她呢,自认为长得不错,却被安排在外面,伺候这些寒酸鬼。
她瞅了叶芷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客人,小声点哭,这里是餐厅,影响到别人用餐总归是不大好的。”
叶芷容捂着脸小声抽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并没有注意听服务员说了什么。
闻言,秦晚眸光略微有些深。
这次总算看了这个服务员一眼,看来这服务员对她意见颇大啊。
叶芷容的哭声并不大,她还捂住自己的嘴,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出来。
就连隔了两个位置的小情侣说话都比叶芷容哭得大声。
由此可见,是这个服务员对她们有意见,甚至可能觉得她们是软柿子,专门挑来捏的。
秦晚看着服务员,悠然一笑,缓缓的说道:“有人投诉?”
嗓音柔和,听不出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服务员正准备离开,听到秦晚的话,顿时停住了脚步,垂下眼,“并没有。”
秦晚笑意敛去,眼底多了几分寒意,“我们并没有妨碍到其他客人,那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跟我们这么说话?”
服务员脸色微变,她这是未雨绸缪!张了张嘴,先想要辩解。
“隔壁那对情侣说话声这么大,你怎么不去阻止他们?”秦晚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也不想听。
她勾唇冷笑,“你不过是心有不满,你自觉惹不起他们,就找个好欺负的人下手,借机发泄自己的不满。”
“是这样吗?”
服务员一愣,脸上有隐隐被戳中心事的恼怒,咬着唇。
她之所以敢这样对某些客人,是因为她和这家餐厅的管理人有亲戚关系。
只要不太过分,管理人都会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晚冷眼看着她,白皙精致的脸庞更是染上了冷意。
她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向服务员的身后,只一秒,视线便收回,云淡风轻的开口:“我可不像那些可怜的猫,没那么好欺负的。”
服务员心猛的一紧,眼底的阴戾一闪而过。
她是怎么知道的?
生怕事情跑偏,扯出不必要的麻烦,她就算心有不满,但还是道歉:“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服务员态度转变,非常诚恳的对着秦晚低头道歉。
恰好隔壁桌有人叫她,她借机会走开了。
再待下去,她有种被人看穿心底的感觉。
心里暗暗骂骂咧咧,算她倒霉,提到了个铁板。
叶芷容发泄得差不多了,她拿着纸巾擦眼泪,并不知道刚才的服务员做了什么。
“大师,你能让我见见他吗?哪怕只是在梦里也行……”
她开口,声音嘶哑。
秦晚平静的看着她,葱白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她没有直接回答叶芷容的话,而是问了一句。
“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前夫吗?”
叶芷容擦眼泪的动作骤然一愣,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丝什么,快到她几乎抓不住。
她嘴唇微动,却喉咙发紧得说不出来。
秦晚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似是很满意,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叶芷容双手交握,指尖捏的有些发白。
“我也不是没怀疑过他,只是……我不愿意相信他会那样,他是我儿子的父亲啊,他……不会的。”
叶芷容说着说着,却有了几分底气不足。
她们现在坐的位置是落地窗旁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满室的光芒。
秦晚绯红的唇微微勾起,她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叶芷容,阳光洒在她瓷白的脸庞,柔美的脸庞显得明媚动人。
“你太低估人性的恶了。”
她神色平静如水,眼底却幽深一片,人性的恶,比想象中的恶太多。
只不过有的人依旧心存希望,不愿意去深究。
那埋在美好的表面地下,是腐烂已久的土。
叶芷容现在的脸色不止憔悴,更多了几分摇摇欲坠的苍白。
她细细回想起之前的种种,眼前就像是遮盖着一层浓雾,只要再往前一步,便可以触碰到那让人无法接受的真相。
她苍白无血色的唇微微抖动,“我会查清楚的。”
“能让我见见我儿子吗?”
秦晚:“可以,不过你儿子的魂体像是被人掳走了,而且下手的人,很有可能跟你儿子的死有关系。”
刘玲玲还没有回来,估计事情有点棘手。
就算作为菜鸟,遇到危险应该会跑吧?
绝望之境的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会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叶芷容也是如此,她原本脆弱不堪的眼神,顿时坚毅许多,“我会接近他找证据,一旦可以证明是他……”
她眼底划过一丝冷芒,声音带着隐忍的恨:“我绝对会亲手送他进监狱!”
说完,她迫不及待的起身,“大师,那我先走了,我去找证据,至于我儿子的事,交给你了。”
秦晚点头,“好。”
叶芷容快步离开,恨不得立马就把凶手给揪出来,还她儿子一个公道,让她儿子得以安息。
秦钰离开包厢,并没有着急离开。
谢秉接到电话,火急火燎的走了,离开的时候偏偏见到秦钰还站在外面,一脸风轻云淡的盯着他。
他狠狠咬牙,那种憎恨一个人却又骂不得打不得的感觉,别提有多憋屈了。
秦钰看着那道背影,丝毫不掩眼里的嫌弃。
他嗤笑一声,“记住这张脸,我不想他再踏进这里一步。”
“是,少爷。”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听了秦钰的话,恭敬的回应。
秦钰转身,进了隔壁另一家VVIP包间。
秦妍最近心情出奇的好,秦晚和沈君浩的婚约解除了,而且沈君浩最近都是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