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农村是没有幼儿园的,也没有宽敞明亮的教室,但大一点的村庄都有教学点,方便小孩子入学,一般可以学到二年级再到村小学完成小学。教学点一般都在老师家里,一个老师带着20多个孩子,一二年级语文数学一起教,条件简陋但并不影响大家的学习。
我的一二年级也是在这样的环境完成的,教我们的老师特地腾出一间偏房,墙上挂着老师用黑漆自制的黑板,上课铃声是老师吹的口哨。教室的课桌丑的不行,长的桌子长的矮凳都是原生态没上漆的实木,两个人共一套桌凳,不管桌上还是凳子上中间都是前面学长刻好的三八线。
那时候读书老师都很严厉,读不好书被打手心是很正常的事。我很奇怪我的那些学长是怎么刻上去的线,反正我是从来没有在桌上刻过线。
那时候老师都很清贫,工资少的可怜,除了上课还要忙家里的农活。我们做学生的也辛苦,什么割猪草放牛有时都带着书。我有时和我儿子讲我儿时的生活,他怎么也不能理解我们那么忙还要学习。因为那个时候的经历,我们都想努力去改变自己。老师经常说:“知识能够改变命运。”
上学的路很近,但班上没有不迟到的,有时放牛割猪草晚了,但大多是我们那个时候没有钟表,全村能数着的钟表就那么几块,还都是家里有在单位上班的,不然那有那个富余。挨到迟到,罚站是常有的事,慢慢的大家都越来越有了时间观念,迟到的不会有太多了。最主要老被罚站,上课不舒服,同学取学是件没面子的事情。
村里的教学点是没有专门的操场活动的,老师门后的祠堂空地是我们的活动场所,课间的时候我们玩的最多的是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什么球类运动我们是没那个条件的,踢毽子跳绳都是自制的。有时遇着村里老了人,我们有好几天都不敢去后门玩。因为小时候鬼故事听的多,那时父母哄小孩睡觉,都喜欢讲一些吓人的故事。我们都以为人走了都会是鬼,鬼是喜欢害人的。其实长大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你信的东西才会有,东方的鬼和西方的神都是为诠释善与恶的因果轮回。
我的老师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每天都会认真检查我们的作业,需要背诵的课文从没有谁落下过,遇着默写生字有错的,一定罚到你写到心里。这样严厉的教学,再不愿学习的学生都能及格。我长大后,很庆幸我人生有过这样的老师,严格我们每个人都去努力,因为努力才会有成绩。
勤工俭学是我们那时候读书都做过的事,说要我们自己通过劳动去赚学费,每个学期都有一次,上半年拾稻穗,下半年捡油茶果。不管捡多少拿来学校抵学费,其实我们是很难完成任务的,多半有时候我们拿家里的去抵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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