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可。
另一个人,自然是莫姓代表莫啸天,莫家四兄妹的父亲。他人高马大,一脸黑须,甚是威武。
他这次来,是要来争一争云雾山族长这个位置。
他一见到云老太爷和安振东,施礼完毕,便大声道:
“老太爷,今天,我是来抢你位置的。”
云老太爷和蔼一笑道:
“甚好!甚好!”
莫啸天冲安振东大叫道:
“振东,要不,你也来试一下?”
安振东冲莫啸天肩上擂了一拳道:
“行!试试就试试!说不定,云仙洞就选我了呢?”
云老太爷旋即焚香拜请云仙大人。
礼毕,三人推开后门。
只见一丈之外,便是浓浓白雾。
莫啸天跃跃欲试,率先步出,站在白雾前,喃喃低语几句,抬腿踏入白雾。
不到十秒钟,莫啸天便如利箭般的倒射了回来,重重地摔在两人面前。
莫啸天满脸尴尬地爬起来,自嘲道:
“看来,我道行还是不够。”
安振东整理好衣服,施施然来到白雾前,躬身道:
“云仙大人,如果您属意我做云雾山人的族长,带领大家过好日子,请让前面的白雾散去。”
言毕,静待片刻,抬腿欲行,见白雾毫无变化,又惺惺地退了回来,扭头对云老太爷笑道:
“看样子,还得辛苦老太爷十年。”
云老太爷淡然一笑,说:
“我也得试试。说不定云仙大人看中了其他人呢?”
云老太爷说罢,健步向前,大手一挥,只见前面的白雾如同得令的士兵,立刻向两边散开,前面清清楚楚地出现一条登山石阶。
这条登山石阶,就是过一会出山的男女青年前往云仙洞的通道。
这条通道,除了获得出山资格的人,只有族长可与同行。其他人如安振东、莫啸天等,只能止步于此。
云老太爷呵呵一笑,说:
“难不成,我还能活过百岁不成?罢啦,你俩随我入房,检查一下这十年的帐目吧。”
是啊,每年外出的人要交十万金的上缴款,还有,每次进出山要交二十万金。这么多钱,族长把它用到哪里去了呢?
坐下后,云老太爷拿出一个厚厚的帐本,递给二人。然后说:
“上缴款和通行费一分不留地全部交给云仙洞了。至于他们拿去干什么了,无人知晓。”
“只有你们的捐款,是由我来使用和分配的,数额不多。我的做法是,尽量少收捐款,少用钱。无为而治嘛!”
安莫俩人也不是缺钱的人,他们感兴趣的是云仙洞。既然族长也不知道,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云老太爷率领安、莫两人出现在广场上。
广场上的人潮突然安静下来,旋即又人群涌动,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上云仙洞的时刻到了!
获得出山资格的青年男女们纷纷提着行李站到了前排。他们肩扛手提,有铺盖,洗刷用品,甚至锅碗瓢盆。
这群人是云雾山未来的希望,看上去混乱不堪,但人人神情兴奋,洋溢着蓬勃朝气和活力。
云老太爷满意地扫视了一遍,伸出双手,在空中压了压。
广场上立刻鸦雀无声。
云老太爷声音宏亮而又绵长,他说:
“孩子们,你们等了整整十年,也做了整整十年的出山梦。今天,太爷送你们去圆梦!”
广场上一阵欢呼,“老太爷辛苦了!”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云老太爷这是第六次送孩子们出山了。
他还能记得每一次出山的详细情况。
这些人当中,将有不少人在山外的世界里如鱼得水,也有一些人只是出去赚一个路费回来,便再也不提出山去。个中滋味,无人知晓,也无人关心。
云雾山是个奇妙的世界,人与人之间情感真切。外出的人只要回来了,就是山里人,就是家人。
无论你在山外如何呼风唤雨,不可一世,还是在山外胡作非为,杀人放火,只要回到云雾山,一切归零,一切重新遵循山里的法则。
云老太爷没有想过要交待这些孩子们在山外要如何做。各人各命,上天早已注定,多说无益。
他再次伸出双手,朗声说:
“孩子们,你们不是去逃难,用不着带那么多东西。云仙洞也不能让你们带任何东西出去。”
广场上一阵嗡嗡声。
安莫俩人站在旁边,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初,他们出山时,也干过这种事。
“大家要带出去的金币,到族里登记。你们出山后,不管在什么地方,找当地的云仙钱庄,你就可以拿到金帀了。”他顿了顿,又说道:
“你们赚到的金币,也可以存入云仙钱庄。想回山里来,只要你存入钱庄的钱超过十万金币了,你们向钱庄提出回山的要求就可以了。”
广场上一阵混乱。
年轻人们各找各妈,霎时,广场上呼叫声此起彼伏。
莫氏四兄妹站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大家忙乱。他们两手空空,逍遥自在。
安影梅亦如此。
她不停地穿梭在人间中,嘴里大声喊道:
“云飞扬!”
“看到云飞扬没有?”
……
她喉咙喊哑了。
她又气又急,忍不住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莫小莹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着安影梅到处乱窜。见此情景,心下不忍,走了过去,拍着她的肩膀说:
“梅子姐,你不用找了。飞扬哥说过,他不出山了。”
安影梅看了她一眼,继续大哭道:
“不可能!他答应过我要出山的!”
莫小莹见状,只好问道:
“飞扬哥亲口答应的?”
安影梅一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怔在那儿。
莫小莹忙问道:
“梅子姐,怎么回事?”
“他当时点头了呀,没亲口说出来,难道?”
安影梅自言自语道。她突然站起身,说:
“不行!我得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