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乐的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瞳孔无光,如是一将死之人。
他站在江戾面前,身躯颤巍不休。经历了整整两天的折磨,他已经将江戾划分到恶魔一列。
难道真是是他坏事做尽,上天派遣江戾来折磨他?
可不对啊!
比起做的坏事,他爸曹鑫比他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怎么也没见,遭到报应?
江戾缓缓的饮了口茶,颇有一番世外高人的风范,“感觉怎么样?”
曹乐咬紧牙,承受着身体的剧烈痛楚,“你……何必明知故问!”
江戾若有所思点头,“那就是不太好。”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能给我解毒!”
曹乐快承受不下去了。
这两天,日日夜夜于他而言都是煎熬。
期间,他不是没找过医生,但没有一个人对他现在的情况,有任何的办法。
从中了细针到现在,他已经整整的六十个小时没有合眼。
曹乐想过自杀,却没有勇气。
最终,他只能来求江戾!
江戾挑眉一笑,眼中找不出任何怜悯的神情来,“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了,我要曹家帮的账本!”
“我没有!”
“没有,可以想办法。”
“你是让我去偷?”
“怎么说这么难听?曹家帮本来就是你家的,你拿自己家的东西,能叫偷嘛?那叫正大光明的拿!”江戾笑道。
曹乐嘴唇苍白,“账本关系到我曹家帮的存亡,一直都由我爸亲自看管。我拿不到!”
“那就去死。”
江戾抬头,眼神很平静。
就像是,一汪死水。
曹乐喉结蠕动。
他从未想到过,八年前尚且不被他放在心上的江戾,如今回来,竟然变的这般可怕。
一条人命,在他的眼中,如此的漠然。
到底,谁特么才是反派啊!
“你先给我解毒!我想办法将账本弄来给你!”
曹乐尝试道。
实际上,不报任何指望。
然而,江戾将茶杯倾斜,倒出些许茶水在桌上。
手指在上面蘸了蘸,屈指一弹。
数颗水珠顺至他身体各大器官,神奇的没入体内。
再紧接着,曹乐震惊的发现,他身体上那种剧烈的疼痛,消失了。
“这就……解毒了?”
曹乐不可思议的问。
只要毒解了。
他和江戾虚以委蛇一番,等他离开了,一定躲这个恶魔远远的。
让父亲来对付他!
曹乐的思绪很清晰,有条不紊。
然而,江戾道:“只是给你暂时封闭了毒性而已,算不得解毒。接下来五天你不会有异样。但如果五天之后没有解药的话,你一样会七窍流血而死。”
闻言,曹乐心思一沉,也不觉得多意外。
江戾不会对他这么放心。
“忙你的去吧,五天之内,拿到账本给我,我给你解药。拿不到账本,就不必来找我了。”
江戾挥了挥手。
见了曹乐之后,江戾回到金鑫小区。
银杉已经做好的午饭,一荤一汤。
味道不错,江戾吃了三碗饭。
银杉吃了半碗。
之后,银杉上楼睡觉。
楼中楼二楼并传来房门反锁的声音。
江戾不禁的碎碎念,“这防备谁呢?人与人之间就这点基本信任都没有。”
洗了碗,也回房间睡起了午觉来。
在镇北军中,所有人都有一个严苛的生物钟,即便不是在战时,也不可能有所谓的大长觉给你睡。
所以还是当自由人舒坦。
好吧,也堕落。
睡醒之后,无事。
江戾索性打开手机,追起了小说,一边嘟嚷。
“还是看修真小说有意思,都市言情什么的,主角还没我本事大,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擦,这本什么小说,十岁筑基,十二岁结丹,十五岁元婴……这么生猛的么!有意思,真有意思!!”
津津有味。
看的太入神,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嗡嗡嗡!”
手机震响。
沐玥打来的电话。
“江戾,出来喝杯酒,我在银煌!”
江戾瞬间意动。
他对酒这玩意,天然的没免疫力。
在镇北军中,江戾的军饷其实不少,真不少。
成为督军之后,就单单军饷都能多达五百万。
入伍七年,算下来他也有两千万的军饷。
可其中半数,就因为军中喝酒给义父罚没了。
偷喝了罚,罚了又偷喝……
喝!
罚!
这么循环下来,他的军饷就像是长了一双脚,都朝义父那里跑。
其实这还算是好的。
在进入青山精神病院之前,他一度觉得再黑心的资本家,都不如他义父十分之一。
直到他出院的时候,青山精神病给他罗列出一份厚度堪比高中教材总和的清单。
不止将他余下的一千万军饷全给吞了。
竟还让他屈辱的欠下一张三百二十万的欠条,这才放他出院。
他这才咀嚼过来,资本家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唉,都是伤心的泪水。
似乎,扯的远了点。
“喝酒……算了吧。你不是没看见,徐强和林小天都不待见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想了想,江戾还是心疼的拒绝。
人家都不喜欢你,凑什么热闹?
“没他们。”
然而,沐玥却是道。
江戾眼珠子一转,“那有谁?”
“就我一个人,安安心心的想请你喝顿酒。不会这点面子不给吧?”
“来,马上来!”
“嗯,还是风花雪月厢!”
江戾翻身起床,飞速的穿衣服,出门。
“银煌欢迎贵宾到来!”
进入银煌,两侧接待员弓腰迎接。
江戾亦是轻车熟路,不需要人接待,便到了电梯口。
下一秒,江戾怔住。
“银杉!”
同时还在电梯口等待电梯的蓝色制服美女,不是银杉是谁?
银杉也是意外,“你怎么来银煌了?”
“和朋友约出来玩,你呢?”
说完这句话,江戾就有些后悔了。
这不是多此一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