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端华郡主苦思冥想,势必要让秦王给慕云一个名分,那老匹夫将慕云还得如此惨,还想全身而退,简直做梦。
“娘,还好有你,不然女儿当真活不下去了。”
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同秦王提过很多次两人的婚事,但秦王总是借故推脱,迟迟不肯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端华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发,“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要为你安排周全,你且安心等待,一切等神医为你治疗康复之后,在定夺。”
此时的慕云若是嫁入秦王府,必然会惹来秦王厌弃,女子这一生,幸得夫君宠爱才能幸福。
若是秦王得知她患上花柳病,并不会愧疚是因为自己而伤害了慕云,反而还会怀疑慕云同别人有染,有了脏病传染给他。
端华自然不会给秦王反咬一口的机会,她眸色冷沉,若秦王识相她便什么都不言语,若他始乱终弃,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半月后
雍亲王经过慕归的治疗,缓缓睁开眼睛,端宜单手撑头依靠着床柱小憩,这段时间,她睡得并不安稳,一颗心牵挂着雍亲王寝食难安。
“水……”虚弱的声音传来,端宜猛然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看
向雍亲王,见他确实醒来,不由得喜出望外。
她略显憔悴的眸底顿时继续上轻薄水雾,在眼眶中凝聚大滴大滴掉落。
“夫君,你终于醒了。”
她抬手擦去泪水,听闻雍亲王要喝水,急忙起身过去倒茶。
慕归和雍华回来,见她高兴模样,心知定然是雍亲王醒来。
雍华实力已经彻底恢复,但在慕归那里却故作还未痊愈模样。
他同慕归匆匆来到雍亲王床前,慕归坐下为他把脉,端宜给雍亲王喂水,他大口大口喝着,仿佛行走在沙漠中的旅者,干渴痛苦。
甘甜的水润过喉咙,沁人心脾,让他前所未有的舒适。
接连喝了三盏茶后,雍亲王疲倦闭上眼睛,再次沉睡过去,端宜见状,不免担心焦急询问着慕归。
“念儿,为何王爷又突然昏睡过去?”
雍华示意她不要打扰慕归把脉,片刻后,慕归将雍亲王的手放下,转头认真看着母子两人。
“王爷体内的毒已经全部解除,但入魂这毒太过霸道,损耗王爷气血,如今许慢慢调养方能康复。”
端宜听闻雍亲王的毒彻底解了,欣慰一笑,她再也不想看到雍亲王放血流毒的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还不如将一把刀插进她的心口来的痛快。
雍亲王每日受苦,她同样遭罪,如今终于结束这样的日子,当真让人欣慰,端宜拉着慕归的手连连感激。
“念儿,还好有你,王爷同华儿才能平安无事。”
慕归摇头不敢居功,“举手之劳而已。”
慕归转头看向雍华,用眼神示意他同她离开,将空间留给雍亲王同端宜。
两人离开之后,雍华便带着慕归回了他在王府的院子,这段时日,为了方便照顾雍亲王,两人一直居住在王府之中。
慕归坐在窗前,凝望着天上明月,眸底染上期待之色。
“世子,如今王爷体内余毒尽除,该是我回去报仇的时候了。”
她自然没有忘记慕云还在等着她治疗,这段时日,想必她日子并不好过。
慕归虽然不知花柳病具体症状如何,但在现代也看过她母亲为一些有 隐疾的女子治疗。
是时候去会会慕云了!
“那我差人去给慕家传信儿?”
雍华询问她的意见,慕归点头,他不过挥挥手,猎鹰便飞身离开。
当日午后,慕府便派遣马车来王府接慕归,雍华担心她身份暴露,被慕家人刁难,索性一同前往。
慕府
慕归同雍华跟着管家来到慕云所在的院子,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慕云压抑的叫喊声。
“娘,神医什么时候到来,女儿快难受死了。”
慕云声音理里透着啥呀,显然被折磨的不清。
曾经,端华郡主总是一副倨傲姿态睨视慕归母女,如今反而调换了地位。
端华郡主亲自出来迎接,见慕归一身白衣,经过她一双巧手打造的妆容,竟让人看不出她是男是女,眉间的朱砂更为她带来空灵之气,芳若不染纤尘的仙人,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淡薄。
慕归俨然一副偏偏少年郎打扮,任凭是端华郡主也无法认出来人便是她。
“神医,里面请,有劳深以为我女儿治疗。”端华语气中尽是客气,若换做从前,她如此做小伏低必然是有所算计,如今风水轮流转,慕归半点不同情她。
“有劳,带我去见小姐。”
端华带着慕归进到内屋,随着两人越发靠近内屋,慕归隐隐嗅到空气中浮动的浅淡臭气,她不自觉蹙起眉头,得上这种病难道都这么有味道?
到了内屋门口,端华顿住脚步,举足不前。
“夫人,不同我一起进入吗?”
端华尴尬一笑,
“神医医术了得,自然不足为外人道,我等在外等候便是。”
慕归冷笑,她怕不是闻不得那味道,既然她不愿进入,便由她去。
她进了内屋,房间里的气味越发明显,许是她鼻子比常人灵敏,旁人也许并未闻到什么味道,但她的鼻子却仿佛将那味道放大无数倍,在她鼻息间无所遁形。
“劳烦诸位把慕小姐的裤子脱下。”
丫鬟不敢怠慢,但见慕归中性打扮,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若他是外男,拖慕云被他看了身子,日后传出去要慕云如何做人。
端华郡主到是没想那么多,“你们且听神医吩咐,病不忌医,更何况,若有谁敢将今日之事传出,我便将她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有了端华的话,丫鬟们也不敢在说什么,上前要脱慕云的裤子。
慕云也很扭捏,对男装打扮的慕归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