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南姝要在主峰待三个月, 刚高兴一会儿的云野脸又苦了下来,“怎么我去哪儿姐姐都跟我分开。”
“没办法的事。”南姝笑道,“幸好只有三个月, 眨眼间就到了,总比你在妖界时好。”
话虽如此, 可秦宗主明令禁止他们去主峰看她, 这和在妖界时也没什么区别。但事已至此, 云野只能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噩耗。
此时已经月挂梢头, 南姝见云野无事,便要回去收拾东西,明日好带到主峰去。
见状, 谢临清立刻说:“我帮你。”
南姝本想拒绝,但瞥见谢临清蹙着眉头, 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 阿焰帮忙照顾小野。我们收拾完再过来。”
推门出来便是一阵清凉夜风, 伴随着山林里的草木清香, 南姝边走边张开手臂,感受夜风拂过发丝, 穿过指缝时的微凉快意。
妖界的夜晚比修真界要凉爽一些, 但妖嘛,身上总是有各种味道, 空气闻起来的确不如修真界的好。
二人一前一后地迈上台阶, 走到她的寝殿前。离开前,南姝将寝殿里的夜明珠收了起来, 所以推开门, 房内漆黑一片, 只有窗边的皎白月光倾泄而下。
她抬起手,想从储物戒里拿出夜明珠。谢临清的手就搭了上来,一边将手指插进她指缝,一边用左手贴着她的腰线擦过,圈住了她的腰。
“柚柚。”他嗓音低闷,将夜色又涂黑了几分,下巴也抵在了她的颈窝间,“我不开心。”
南姝就等他开口,流利地追问:“为何?”
“因为你偏心。”谢临清唇角向下,哑声控诉,“你的血可以救命,只有阿焰知道。你无处可去,也只去阿焰那里。柚柚,你更喜欢他,是不是?”
南姝闻言笑着逗他:“咦,这次只吃阿焰的醋,没小野的事?”
见她不仅没哄自己,还打趣他,谢临清又恼又委屈,瞥见她白玉一样的耳垂,想也没想地张口咬了上去。
“嘶,你也属狼吗?还咬人!”
南姝反手推他脑袋,然而不仅没推动,耳垂还被谢临清又含着舔了几下。
她耳朵本就敏感,谢临清呼出的热气扑过来,烫红了她耳侧的皮肤,如今耳垂又传来湿湿热热的触感,南姝的半边身子都跟着麻了。
谢临清就抱着她,哪能感觉不到她的变化,唇齿边溢出一串低哑轻笑,“是不是很舒服?”
“是很变态。”南姝雪腮飘红,用力地踩他一脚,“快松开,不然我生气了。”
谢临清果真松开了,不过只松开了她的耳垂,手臂却将她圈的更紧。
他埋怨道:“你还好意思生气,明明该生气的人是我。”
“这有什么好气的。阿焰知道我血有用,是因为之前我用血帮他重塑过灵根。至于为什么去找他——”南姝偏头说,“还不是怕你一冲动把他俩都杀了。”
少女说的有理有据,还很贴合他知道此事时的心情。谢临清有心反驳,都不知该从何入手。
最后只能不高兴地哼了声,“你是怎样都有理,谁知道你和阿焰还有没有其他小秘密。”
南姝听完哭笑不得,“拜托你也讲点理好不好,难道我和你就没秘密了?小野到现在都以为柚柚是你给我取的名字。”
听她说起这个,谢临清心里才舒服一点儿,盯着她被自己咬的粉红粉红的耳垂道,“不许告诉他,也不能告诉阿焰。”
“知道啦。”南姝笑着应下,“现在能放开我了?我要收拾东西。”
本来是能的,但一想到她收拾东西是为了搬去主峰,谢临清松到一半的手又紧了回去。
黑夜中,他放软了的嗓音沙哑,像在撒娇,又透着丝丝委屈,“再抱会儿,明天就见不到了。”
南姝也习惯被他们抱来抱去,干脆放弃挣扎,闭上眼睛往后一靠,把他当成人形靠背。
温香软玉在怀,谢临清应该知足,可黑夜滋生了太多欲念,他喉结轻滚,在少女耳畔轻声问:“接吻吗?柚柚。”
他大可把人转过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按着后脑勺亲上去。
可那个该死的“公平竞争”条约不允许他这样做,只能像个君子一样看似礼貌地说着些非分的话。
南姝闭上的眼睛又猛地睁开,咬牙切齿道:“谢临清!”
“在呢。”谢临清嗓音温柔似诱哄,“就亲一下,好不好?”
“好你个头!撒手!我要收拾东西了!”
本来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收拾好,被谢临清这一打岔,二人磨蹭了一个时辰才整理好。
接着二人又回去看了眼云野。接受现实的小狼崽沉浸在回碧霞峰的喜悦中,眼角眉梢尽是欢快之色,丝毫没有因为被自家老父亲赶出妖界而烦恼。
南姝又陪三人说了会话,直至深夜才回寝殿休息。
熟悉的空间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南姝很快睡去,然而明章却彻夜难眠。
一想到明日可以跟师叔在主峰同吃同住,他就激动地睡不着觉,一不小心就睁眼到了天明。
醒来后他也没像以前去练剑,而是把她的屋子又打扫了一遍,确定每个角落都干干净净,采来的每朵小花都新鲜漂亮后,这才抬步去了碧霞峰。
此时南姝已经起了,修真界版“梳头丫鬟”云野正在给她挽头发,并且公然当着两位师兄的面推销自己。
“姐姐带着我吧,我能给你梳漂亮的头发,还能给你打扫卫生,还能变成狼给你暖床,多好!”
谢临清听完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是,还能掉毛,还能哭。带着你还不够给你擦眼泪的。”
“大师兄!”
云野丢下梳子就跟谢临清吵架,寒焰见状无奈地叹了声,然后朝南姝勾了勾手。
南姝心领神会,拿着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