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末,余乐阳的窑坯已经干透,就等着开窑煅烧。
今天开窑,魏柏也会回来。
余乐阳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公社排队买点五花肉,再买一条草鱼。
做一人烤五花肉,再做一个烤鱼。
庆祝开窑的同时,也给家人开开荤。
余老二和钱老太忙着插秧,大家都挺累的。
她早饭没吃就骑着自行车出门,还没到公社,就在半道碰上熟人。
是魏柏。
余乐阳喊了一声,朝他挥手。
魏柏长腿撑着地停下,看见她扶着自行车,站在朝阳里,亭亭玉立。
魏柏有点恍惚,余乐阳好像真的长大了。
窈窕的身姿,白净的脸蛋,说话做事也越来越成熟。
那个娇蛮的,生气会咬他胳膊的女娃娃,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余乐阳推着自行车来到他身边:“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甜城离他们大队,说远不远,但也不近。
就算把自行车骑到飞起,也要两个多小时。
那他岂不是早上四五点就出发了?
魏柏没回答,反而问她:“你大清早上哪儿去?”
“去公社买肉,等你开好炉,我中午做好吃的给你们。”
魏柏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个点了,供销社的肉早没
了,回去吧。”
平时肉就不够卖,农忙时候更紧俏了。
余乐阳不甘心:“我还想买条草鱼,再看看有没有豆腐。”
于是两人骑车去了一趟公社,肉是真没了,今天连骨头都不剩。
不过买到草鱼和豆腐。
买好东西,他们就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见余老二和钱老太在一块水田插秧。
余老二领了七个工分的任务,钱老太也有六个公分,两人分在一块水田里。
魏柏把他的自行车给余乐阳:“你把我的车推回去,我帮小杰和钱婆婆插完秧就回来。”
他的车后座上绑着一只大包,里面有贵重东西。
你在这儿插秧了,谁烧窑啊。
余乐阳话还没问出口,魏柏就已经脱下手表,卷起裤腿,下了田。
他把田埂边堆着的秧苗抛到田中央,再捞起一把秧苗,倒退着插起来。
精瘦的小臂,将秧苗一簇簇的扎进软软的泥土里,四排并行,眨眼他就退出三四米远,简直像个无情的插秧机器。
啧啧啧,这人不仅长得好看,干活也很干脆利落,再加上他身材好,还怪赏心悦目的!
余乐阳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她回到家,先把买来的草鱼杀好腌上,又洗锅烧了
一锅开水,用桑葚酱和薄荷汁冲了一壶糖水。
她煮了三个鸡蛋,又摊了几张薄饼,就拿着一顶草帽,去了水田。
她离开才一个小时,水田就去了大半。
魏柏真是个干活机器,这速度也太快了。
招呼他们过来喝水吃东西,余乐阳把草帽盖在魏柏头上:“太阳越来越大了,你遮一遮。本来就很黑了,不能再晒了。”
魏柏扶了扶草帽,冲余乐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谢谢。”
余乐阳一下看愣住了!
这这这……
魏柏对我笑?
为什么要对我笑?
要不是年代不对,余乐阳都觉得魏柏是在勾引自己!
而且,魏柏抿唇笑的时候,嘴角竟然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长相偏冷,有梨涡加持,反差甚大。
竟然……该死的甜美?!
余乐阳心脏怦怦的,转过身不敢看他。
她觉得今天太阳过大,把她脑瓜子都晒昏了。
余乐阳正在走神,一只鸡蛋突然出现在她视线中:“吃吧。”
魏柏把剥好的鸡蛋给她。
余乐阳不肯吃他的蛋,魏柏直接塞她手里,叮嘱她:“刚才忘记告诉你了,我包里有一斤五花肉,你回去后记得拿出来。现在天气大,捂久了容易有味儿。
”
“你不早说!自行车我停院子里的,万一让人进去把东西顺走了……”余乐阳一下跳起来,拔腿就跑。
跑了两步又硬生生倒回来,喊了一声:“魏柏。”
“怎么……”了,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余乐阳把鸡蛋塞他嘴里,转身撒丫子跑了。
魏柏衔着鸡蛋:“……”
这妮子力气也忒大了,差点把他门牙给按掉了。
魏柏的包裹很大,他不仅买了一斤五花肉,还有一只猪蹄,几根带肉的排骨,和一扎干海带。
余乐阳把这些拿出来,没再翻别的。
她把五花肉腌上,又把猪蹄和海带炖汤。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飘着海带猪蹄汤的香味。
刚过十点,他们就完成了任务,提前回来了。
魏柏到家后,先将窑烧起来,随后就提着一桶水,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余乐阳在屋檐下摘菜,听见开门声,下意识抬头,就看见魏柏穿着一条裤子,光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
水珠顺着湿发和身体往下淌。
宽肩窄腰八块腹肌。
没有健身房蛋白粉练出来的夸张效果,是自然且充满力量感的原始肌肉。
还湿漉漉的。
哦哟~~
这秀色可餐的胴体!
很难让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
不动心。
‘咕噜……’余乐阳咽下一口口水。
想摸,想rua,怎么破!
她正发着花痴。
魏柏朝她走过来,按着她的脑袋一推:“你到底是有多馋肉?看见我的肉都能流口水!”
窝草,魏柏弟弟,你是什么品种的钢筋大直男!
姐姐哪里是馋你的肉,明明是馋你身子好伐!
魏柏进了余老二的屋。
从寄放在这儿的行李当中,找出一套衣服换上。
他扣好上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摊开手掌,定定看着。
手心里还残留着,余乐阳头发的触感。
柔软顺滑。
还有余乐阳喂他鸡蛋时,手指从他的嘴唇上擦过,温热且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害他插秧时,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