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云儿,快来!咱家来了客人了。”
“哎,爹爹。”
没到半柱香的功夫,一行人就来到了福伯家的院门外。
福伯一声招呼,一位姑娘从屋里跑了出来。只见她身着印花长裙,头上顶着个双马尾,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
“来,云儿,你过来扶一下这位小姐。”
曲灵一眼望去,眼前的这位小姑娘,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亲姐妹那般。只见她上前扶住曲灵,招呼着,家长里短的关心起来。
这个农家小院位于一个小土坡的旁边,有一个北屋和东西两间厢房,屋子周围围上了一圈竹篱笆。
“福伯,给你们添麻烦了。”
“哎,哪里的话,你们就安心住下。这位小姐有我女儿照料,几位不用担心。”说完,把几人往院里请。莫度轻拍了一下福伯,从腰间掏出一吊钱,塞给福伯。
“你这是干什么!看不起小老儿了不是?”福伯没有收下,双手径直推着,让莫度把钱收回去。
“不不,老人家你听我说,我们小姐受了伤,这些钱还得麻烦您给我们准备一些饭食,我们人多,准备饭食用的。”
“这……”福伯看了看几人说道:“也罢也罢,家里确实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招待几位,我就去买一些回来。几位先到厢房休息片刻。”
听到这,福伯就没再拒绝,他让几人到东厢房稍事休息,他去去就回。几人都折腾了一天了,灰头土脸的。正好收拾一下,再处理身上的伤。
“你们俩再给白长老清洗一下伤口敷上药,我去看看曲小姐!”
“好的大人。”
西厢房内,薛云正拿着毛巾一点点的在给曲灵擦拭着,看着她灰头土脸的面庞,还是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谢谢你啊!”曲灵感激着说。
“哎,谢什么,不就是借宿吗,我们家还多出两间屋子呢,不碍事的。”
两人一边收拾一边聊着天,这活泼的小姑娘告诉曲灵,她叫薛云,年芳十九。她从小就喜欢跟着福伯舞刀弄棒的,对诗书棋画、穿针引线是一点提不起兴趣来,所以闲暇时就跟着父亲到长安城的街头杂耍,贴补家用。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姑娘,不知道我方便进去吗?”王玄策来到了西厢房门前,他敲了敲门。
“哦,稍等一会。”薛云着看向曲灵,只见她微微一笑,走过去打开了门。
“进来吧。”
王玄策进到屋里,径直朝曲灵身旁走去。
“感觉好些了吗?”
“想是药效已经过了,感觉好多了,估计明天就能完全恢复了。还亏得有薛妹妹、有大家的照顾。”
这时,薛云说道,“曲姐姐,我去看看爹爹回来了没有,你们聊。”她捂住嘴,偷偷的笑着,转身出了厢房。曲灵见状,有些羞的低下了头。
王玄策问曲灵,当时在客栈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曲灵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稍加思考,她也有些疑惑起来。当时她正在缝补衣服,没有过多注意,喝了杯茶之后就感觉困乏难耐了。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她感觉自己中的好像是酥清风的毒。
在中毒这个问题上,曲灵隐瞒了一些东西。当时她手中握着王玄策的衣服在细细的缝补着,不时还憨憨的傻笑出声,她整个人的心思都在王玄策的身上了,所以对旁的东西就没有了戒备,才让乌管事的计谋得逞。
“酥清风?那不是你们苗疆特制的吗?”
“对的,所以我有些疑惑。”
酥清风这种迷香,它不同于一般的蒙汗药,因为制作手法不同,它分为两种。一种是让人逐渐失去力气,另外一种是让人昏睡过去,醒来后才失去力气。乌管事既然与仡方他们合伙,能拿到这种药也不足为奇了。
他们应该是早就探到了王玄策等人的行踪,然后一直在悄悄的监视着,等待机会下手。没成想机会来了,乔装成客人的那几人,正好偷听到了店小二跟曲灵的对话,得知店小二待会要给曲灵送茶水。于是,他们就趁店小二不备,偷偷的在茶水里下了酥清风,目的就是能顺利的把曲灵给绑走,将王玄策诱到城外。
经此一事,王玄策提醒她,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无论何时何地都得万分小心,再也不能着了他们的道了。
曲灵点了点头,“你们也都没事吧?”
“我们都没什么大碍,白长老受了些皮外伤,已经敷了药了。”
对于王玄策而言,因为仇家追杀,让曲灵等人也深陷危险之中,他很过意不去。
咚咚咚,此时敲门声响起,
“曲姐姐,是我,爹爹回来了,让我来叫你们。”
“好的,这就来。”
王玄策起身扶起曲灵,两人慢慢的往北屋的厢房走去。看着曲灵渐渐恢复了正常,他悬着的心也渐渐安稳下来。
“来来来,快请坐,快请坐!你们先用一些饭食,然后再好好休息。”
几人刚进屋,福伯就很热情的招呼大家坐下。可曲灵刚靠近桌子,都还没有坐下,就看见福婶一动不动的盯着曲灵。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老婆子!”
福伯见状,推了推她。这才缓过神来。
“这,这…”她指着曲灵腰间挂着的那个荷包。
曲灵以为福婶喜欢这个荷包,正要给她解释。没想到福婶却身进了房里。
“这老婆子神神叨叨的,大家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先用写些饭食吧!”
就在王玄策、曲灵几人一脸疑惑的时候,福婶从房间出来了,她将手中的荷包往大家眼前一亮。曲灵还以为福婶捡到了自己掉的荷包,她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然而并没有丢,她也有些惊讶起来。
曲灵也把荷包解了下来,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