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的要这么做吗?”
随从心有余悸的看着底下越来越多的百姓,这事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得罪一大帮人,这可怎么办?而且还是朝中要员啊。
“怕什么?”
洛王极其冷静,后面的事情,他都考虑好了,其实啊,他就不该从洛城回来,等这件事情办好了,回洛城去,守着一亩三分地,也是极好的。
想着那些平淡日子,洛王笑意温柔。
瞧着底下的人头差不多了,洛王登上了搭的有半身高的台柱,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百姓,确实他第一次如此紧张。
“本王的身后是天下第一钱庄,近日,国舅爷大闹天下第一钱庄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很是不悦,特派本王来查探实情。”
洛王的话刚刚说完,底下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洛王不是国舅爷的亲外甥吗?怎么交给洛王?”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都是唏嘘这次洛王出面的用意,洛王却是半点不在意了,他能有什么在意的呢,不过就是旁人的话而已,他是皇子,这些人不配质疑他。
“都给本王闭嘴。”
一声咆哮,底下安
静了,但也不是太安静,只能说安静了一小会儿。
洛王可不会给他们这些人机会,继续说道:“本王得了皇上的指令,清查这件事,还能弄虚作假的不成?国舅爷的罪行罄竹难书,本王已经查证了,这就公布,尔等急什么?”
也不等那些难缠的老百姓说什么,拿起账本,一行行一列列的报了起来,底下的老百姓听着都瞠目结舌,都知道国舅爷贪,却不知道他贪的如此大。
“除开国舅爷本该得的俸禄,开酒楼,布庄,粮油铺子,挣的银子,国舅爷贪污三千万两的银票,三百万两的金子。”
“哇。”
又是哗然一片,这一回洛王没有计较,当初他看到账本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心情。
慢悠悠醒来的国舅爷,可没有错过洛王宣告他贪污的数目,他心疼好不容易聚齐的关于“五”这个吉祥数的银额,他更心疼自己的外甥居然“手刃”他。
“洛王殿下,那些银子该怎么办?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一个胆子大的百姓喊了出来,他不只是看戏而已,是被国舅爷曾经鱼肉过的百姓,对国舅爷只有恨之入骨。
“说法?”
洛王本来就是昭告天下的
,现在有人上杆子要,那也行。
“可以,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们,今日搭的戏台子是做什么的,给你们唱戏用的,尔等凡事被国舅爷鱼肉过的,都上来登记在册,本王会派人去核实,没有问题的,就把银子还给你们,但若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本王也就告诉你,大狱里还空着许多的牢房,尔等掂量吧,来人呐。”
洛王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八个账本先生落座,百姓们还没有明白过来,洛王已经手指着沈当家父子。
“这场闹剧中,最无辜的便是你们天下第一钱庄,沈当家不应该写上这第一笔吗?国舅爷不仅坏了你们的生意,据本王所知,还砸回你们不少东西吧。”
沈当家尚且没有反应,沈越一马当先,他算是明白了洛王的用意,也不介意当这个第一人。
“我来,国舅爷给天下第一钱庄的损失不少,我们且一笔一笔的算着,来人呐。”
沈越唤来了自己家仆,手上拿着一个账本,上面就是那一天被国舅爷砸坏的东西的记录。
“洛王殿下,需要我一个个报出来吗?”
沈越跳上了戏台子,面对着洛王毫无惧意。
“自便。”
洛王也不恼,跳
下来戏台子,这搭子本就是为他们而搭,如今一切与自己无关了,这些东西都会交给皇上的人。
“唉,也难为了他。”
隔着一条街道宽,容素素都能感觉到洛王的为难,一边是自己的母家,一边是父亲,另外一方则是百姓,三面夹击,是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难为?难为什么!”薛韶锋嗤之以鼻。
可不觉得洛王为难了什么,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一路上顺风顺水的,现在的难为,不过是为了他母亲。
“看。”
容素素顺着薛韶锋的手指看过去,天下第一钱庄的一墙角,刚走出来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行为鬼祟,一看就是个眼线。
“他是?”
谁家的线人,这是要搞事情啊。
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建王的人,只有他才会对洛王有致命的敌意。
“是皇上的人。”
“什么?”
对于薛韶锋的回答,容素素不敢信啊,皇上的人,皇上还是不放心洛王?这两个人还是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