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到了这一步,你还只想着你的银子?”
现在天下第一钱庄还未说什么,若是他们恼羞成怒 ,把账本直接公诸于众,岂不是要全天下的百姓来指责国舅爷,顺带,他跟母后也就完了。
在沈府,他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吧,难不成真的想要手刃自己的亲舅舅吗?只不过先稳住沈府,至于容素素要做什么,他当真管不了,也没法管了。
“那总不能不要了吧?这可是银子啊,是银子,哪儿哪儿不需要花银子啊?”
换国舅爷鄙视洛王了,他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跟他们这些时不时需要银子堆砌起来攀的关系不一样啊,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祖宅,洛王,你身上可是流着一半的血随了你母后啊,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咱们家也是不容易的,我都住了什么地方,你也瞧见了,不是吗?”
洛王从客栈出来,没了来时的正义,倒是偏向国舅爷了,他就知道自己是办不起事儿的,想必又要被皇上给看不起了,唉。
“王爷,我们要去沈府要银子吗?”
“要什么?”
洛王瞪着没有眼力见儿的随从,没听见上回沈家人说的,银子都被老百姓
给取了,已经没有银子了。
“可是王爷,国舅爷也没有说错。”
“没错,哼。”
洛王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没错?都没错?那谁有错?哼!
随从见风使舵,凑上来安慰道:“王爷,这事不好办,吃力不讨好啊。”
这话说中了洛王的心,的确是不好办,顾全国舅爷的名声,啊呸,已经没有什么名声了,顾及着别太声名狼藉罢了。
那就得私下解决,可天下第一钱庄能罢手吗?受了那么大委屈,好好的钱庄银子都飞走了,不恨的入骨才怪。
“谁烧了国舅爷的宅子?天杀的。”
洛王咆哮一声,终于想到了始作俑者,可是已经晚了,薛韶锋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还能有什么可以找到的把柄可查?
洛王像是无头苍蝇般在瞎逛,府上?回去了也是徒增烦恼,沈府?他还没有这个脸,去宫里回禀?他还没有办成事情,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王爷,咱们漫无目的也不成啊?”
随从都走累了,可巧,瞧见了公主府的门牌,指着喊道:“王爷瞧。”
洛王顺着瞧了过去,思绪万千啊。
公主府啊,他上次来时,还喝了大罪,给素素添
了不少麻烦,本应该他出来澄清的,却因为自己的身子不好,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误了时机,也让此事越演越烈。
“王爷,要不,咱们去公主府?”
歇歇脚也行啊,就是千万别走了。
随从的心声,是身后所有人的心声。
“去?我有这个脸面去吗?尔等真是愚蠢。”
洛王恼羞成怒,他有多想见容素素,那就有多不好意思,去公主府,能去吗?
难为情的别过脸,嘴上说着不去,但就是不走,站着,瞧着,等着。
“王爷,人,有人。”
随从还没有说完,就被洛王拉着去了角落,一个只能他们瞧见公主府大门,但是他们瞧不见自己的地方。
一看,原来是公主府伺候容素素的丫头,那个很厉害的丫头,叫青柠吧,对,为了这个死丫头,还跟容素素生分了呢。
洛王探头探脑,其实,公主府早就知晓了。
出来的可不只是青柠,还有葡萄,二人站在府门前,左看看,右瞧瞧,没有见着洛王的人,不死心的走出来一些。
他们的人早就说了,见着洛王了,还站了有半个时辰,就跟大傻子一样,还以为他会进来啊没想到就喜欢站着,这还
是主子派他们出来的。
青柠边往前,一边招呼着葡萄,嘴上开始了她的算计。
“也不知道那个什么国舅爷怎么样,自己丢了信物,居然还敢跑去天下第一钱庄闹事,这不是自己傻嘛。 ”
故意大声,就是为了确保能够让暗处的洛王听见。
“诶,国舅爷才不傻呢,他呀,算盘打的可精了,你可不知道,国舅爷是攀上高枝了。”
葡萄跟青柠一唱一和的,暗处的洛王静静的听着,虽然明白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但他是真的很有兴趣去听下去。
“哦?这话怎么说?难不成国舅爷自己开钱庄了?”
“非也,是建王。”
“什么?”
洛王忍不住的呻吟一声,这一下让青柠和葡萄知道了他的位置,便往他的地方靠近,声音又大了一些。
“可不是这位王爷,跟洛王是死对头,但是和国舅爷确实很友好,毕竟在钱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建王啊,可是把天下第二钱庄收入囊中,这事儿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