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被囚禁了起来,没等洛王前来,皇上急着下旨,明着说皇后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可谁听不出来,这是不让她见人了。
“皇上,皇后娘娘嚷嚷着见你呢,寝宫里的人都挂了彩。”
小贵子公公急吼吼的进殿,也顾不上磕头请安了,皇后宫里大闹着呢,俨然成了宫里的笑话。
“挂彩?她当真是疯了。”皇上有气无力的骂着。
他当真是没有力气了,完全是被皇后给气的,都多大岁数了,他们的洛王都是成亲的年纪了,还装十七八岁的丫头?让人无法直视。
“小贵子,你说,皇后得了什么病?失心疯吗?”
小贵子公公被惊的,突然打了一记嗝儿,担忧地看着皇上,见他没有多大反应,这才捂住了嘴。
“皇上,奴才哪能知晓皇后的病症,奴才也不会医术啊,白神医不是说了嘛,皇后娘娘是奇症,得慢慢调理。”
管她得了什么糟心的病,与他何干?
皇后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瞧她自己宫里的那些可怜奴才们,一个个的都受了伤,啧啧啧,最好啊,关上她一辈子。
“对了,皇上,洛王已经进宫了。”
洛王的确已经进宫了,不过可巧
的是碰上了正要出宫的白长卿,因为皇后的病,他亲自下了马车。
“白神医。”
其实他很早就想要找白长卿,好好的聊聊他母后的病情,时而好,时而坏,如此的反复,让他头疼。
“洛王,草民。”
“算了,我们无需这些虚礼,本王问你,母后的病情究竟如何?她得了什么病?为何总是说一些疯话?”
白长卿看了一眼四周,这可是什么人都可以经过的地方,而他们所说的事是关于皇后,一国之母的事情,总不至于太坦率,遭人诟病。
“洛王,皇后的病根说来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不如我们找一个清净之地。”
洛王一个震惊,往四周看一眼,的确是他太冒失了。
“白神医请。”
宫里最安全之地莫过于皇后的寝宫,白长卿又回到皇后寝宫,脑瓜子先是一疼,为的不是皇后的病情,而是这寝宫的奴才们。
一个个,不,已经换了一波奴才,跪在破碎的瓷器片上,不敢怒,更加不敢言,流血又流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洛王进殿,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吓到了,这些奴才犯了什么大错吗?
值得如此对待?
皇后身边的嬷嬷狗腿的跑过来,眉头皱的极深,都说了让皇后等会儿处置他们,现在可好,又是被皇上瞧见,又是被洛王瞧着的,如何解释啊!
“呵。”
回一个傻笑,争取时间想一个理由,能让洛王信服的理由,好在洛王是皇后所生。
“回王爷的话,这些奴才们办砸了差事,这才被皇后娘娘小以惩戒,他们污了王爷的眼,实在是罪该万死,王爷还是往里请吧。”
小惩大诫?
洛王看着这些奴才们,这算是哪门子的小惩大诫?分明就是要把人给跪废了嘛。
皇后,她怎么说也是皇后,惩罚千千万,非得要做这种事情吗?
“出去,都给本王出去。”
这算是什么?让人看笑话吗?
洛王可没有忘记白长卿在此啊,让他瞧见母后如此没有心胸,这不是让他站在建王那儿吗?
“是是是。”
嬷嬷驱赶着众人,生怕他们走的慢,又惹到了这位主子。
“日后母后生气,你们劝着些,知道了吗?”洛王训斥着。
刚想踏足进皇后寝宫,一下子又不想进去了,不想见皇后,怕她继续疯癫,到时候自己的这张脸,
那才是真的丢尽。
转身,对着白长卿邀请道:“说不定母后已经休息了,白神医,不如我们去偏殿详谈。”
“也好。”白长卿乐意之至。
走向偏殿,建王的目光被地上的碎片所吸引,那些鲜红色,几乎沾染了每一块瓷片,母后的心也太狠了吧。
“白神医,我母后她。”
白长卿保持大夫该有的稳重和冷静,没有表情的看着洛王。
“王爷,皇后娘娘怕是得了失心疯,应该是受了巨大的刺激,草民把脉发觉,皇后心有旧疾。”
“这可怎么医治?”
洛王不管什么旧疾,什么失心疯的,既然是病,那白神医,他可是神医,可以给母后医治的。
“王爷,外伤内伤好治,可心病,还需心药医治,皇后似乎有难言之隐。”
愧疚,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堆积已久,怕是她心里不好过,所以在受了刺激之后,变得语无伦次,疯疯癫癫的。
“这话什么意思?”
洛王追问起来,心病,什么心病?若是他治不好母后,那算什么神医?
“王爷。”
见洛王情绪变得激动,白长卿大喊一声,他是大夫,不是仙人,就算是仙人
,也得有仙药才行啊。
“白神医,是本王担忧则乱了,还请白神医千万不要怪罪。”
洛王嘴上怎么说着,心里却压根儿没有把它当做一回事儿,他是王爷,眼前这个神医,不过就是一个百姓。
“王爷,草民深知你是关心皇后,只是皇后的病的确来得蹊跷,时而安静,时而暴怒,我的医术有限,这是心病,得找到根源,不如王爷,趁皇后清醒时问问她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解开了心结,那这病症无用药也能根治了。”
身为大夫,他言尽于此。
洛王也不好强行留人,便派了人好生将他送出宫,自己则是待在寝宫里,好好想想。
心病,母后的心病还不是父皇跟韶阳郡主,可事情不都说清晰了嘛,不是韶阳郡主与父皇相互爱慕,这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事儿。
就算有事儿,那也是父皇爱慕素素的母亲,这件事情不都已经水落石出了吗?怎么还有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