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素不放心的追了出去,可是人早就已经没影了,她又没武功,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追。
“唉,这人过分了哦,”
嘴上说男人过分,脸上却在笑,方才她就这么说一嘴,薛韶锋居然这么听话,听话的男人才是最好的。
随容素素出来的水果四姐妹愣神了一下,也不知道该信小姐的脸色还是该信她的话了。
“咦,小姐,哪儿是血迹吗?”
他们所占的地方正是刚才悦娘受伤之地,樱桃往前,蹲下查看,血迹量很少,但是很新。
“小姐,这是新鲜的。”樱桃皱眉,看了容素素一眼,把下半句话给吞了下去。
“看。”蓝莓遥指着往东南的方向,地上的血迹一处接着一处的,很少,但是断断续续。
“这,不会是鸡血吧?”
容素素掏出一块帕子捂着嘴鼻,嘴上这么说,其实脑子比谁都清楚,杀鸡杀鸭怎会出现在此?厨房可是在相反的方向。
“小姐,这不是鸡血,这是人血。”
嘴比脑子快的青柠爆出了真相,话音刚落,便被其余三姐妹给白了一眼,他们拼命想要藏下来的话,这小妮子居然大。大方方给说了出来。
“人血啊?”
容素素的声
音更虚了,不知怎的就连双腿都有软,这可是人血啊,究竟是谁?是受伤了吗?还是…
“去,看看,这血通往何处。”
心惊终究没有压过心中的好奇,谁人在府上流血,可是一件大事啊,况且东南,这不是大家的住所吗?若此人是贼子,藏在了府上,岂不是对大家都不利。
“走,看看,青柠啊,你来扶我,其他人开路。”
找青柠在身边,也是看在她心直口快,不像樱桃和蓝莓,此二人最谨慎了,就连葡萄都被带过去了,她需要的是一个说实话的。
葡萄走在最前去探路,蓝莓和樱桃一前一后护着,青柠就搀扶着前行,可算是找到了最终之地。
容素素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容晋庭的院子,他们此刻正站在他的院门之外,断断续续的血迹也被这一道院门所隔绝了。
“小姐,我们是进还是不进啊?”
依旧还是青柠,这可是容家少爷的地盘,若真有贼子藏匿在此,就凭那位少爷的本事,应该不会出事的。
“进,为何不进,走。”
就算没有贼子,也能够提一个醒啊。
推开沉重的院门,先不说景色如何,光是瞧见一群侍卫的背,这是抓着人了
?
“快,走走走。”
容素素全然没有惧意,提起裙子,也不顾青柠的搀扶,飞快跑起来,虽说她怀了孕,可是身轻如燕啊,依旧能跑能跳的。
“小姐,慢些。”
越过青柠也就算了,还超过了樱桃,水果四姐妹可不能让她为所欲为,相互追赶上去。
在那一堵侍卫背影墙后探头探脑,起初只有一个瞧见,正想大喊一声,被容素素一个眼神给吓住了,然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容素素成功唬住所有人,趁她查看的功夫,已经有机灵的侍卫搬来了太师椅,容素素毫不吝啬的伸出大拇指,果然是哥哥的人,眼力见就是好。
那堵墙被破了一道口子,容素素就坐在那儿,一点都不费力的看戏,那些侍卫们此刻更像是她的侍卫。
这一点小插曲,丝毫不影响故事的发展。
距离他们不过十五步的距离,容晋庭正在训斥着跪坐的悦娘。
“说,你何时和建王勾搭上的?好啊,是嫌我容府庙小容不下你,是不是?有好的去处,你知会我一声便可,自是会放你去的。”
容素素大吃一惊,这就开始了?当初不是说放长线,钓大鱼的吗?
“哥哥是受什么刺激
了?”脱口而出的疑问。
许是容素素吃惊的表情太过于惹人注意了,那个搬椅子的侍卫蹲下,好心的解释道:“公主,悦娘方才企图勾引驸马爷,被驸马爷小惩大诫,少爷赶到训斥后,悦娘妄想栽赃驸马爷是薛家后人,还说年后的命案都是驸马爷干的,并且吐露自己跟了建王的话,故而。”
“哇哦!”竖起大拇指,这小子有前途。
秀气的眉峰,随后配合着夸张的捂住了嘴,目露惊讶。
说悦娘勾引薛韶锋,打死都不信,悦娘这女人小心眼,爱吃酸捻醋的,但对待哥哥可是一心一意,怎会看上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怕是里边有什么猫腻。
而这个猫腻,怕是也只有薛韶锋能给她解答了,容素素继续看戏,不想漏了一字一句,甚至一个眼神,一个表情。
侍卫已经看呆,要不是身边的人拉起,怕是会继续直勾勾的看着容素素,若是看寻常美人也就罢了,可这是公主。
只见悦娘已经哭倒在地,捶胸顿足的哭泣着:“少爷,我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啊,奴婢一心为你,怎会与建王勾结,奴婢自小长在容府,自是明白背叛的下场。”
“是吗?”
和悦娘
的激动相比,容晋庭的态度甚是冷淡,想来是方才喊累了,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子,眼里说不出什么怜悯,只有生疏和厌恶。
在喜欢上楚梦凝之前,他对女子向来无感,不过就是个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女子,没有什么情爱,更没有性命相依的重视,所以在母亲死活要给他娶妻时,先收了看上去老实,又知根知底的悦娘入房,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女子居然有这般大的胆子。
“少爷,少爷,奴婢。”
悦娘打乱回忆从前的容晋庭,作为他的枕边人,看他表情就知道是想起从前了,还以为是在怜惜自己,殊不知自己现在这副尊容,半张脸高肿着,半张脸惨白着,就连阿猫阿狗都看不上,她那个有点儿洁癖的少爷怎么会看得上。
“你在建王面前也是自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