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王驾到。”
小贵子公公带着建王返回,站在殿外等待批准。
皇上一听,左眼突然跳了一下,这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这厮无缘无故进宫怕是不能吧?
“嗯。”昂头对着底下的小太监示意,让他们放行,倒要看看,建王所来为何事啊。
殿外,小贵子公公行礼向建王推辞道:“王爷,奴才就不陪王爷进去了,刚才皇上命奴才前往皇后处,请白神医前来问话,这事可不能耽搁,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贵公公还是先忙父皇交代的事情吧。”
建王低头,将笑含在嘴里,若是能见到白长卿来禀报,就再好不过了,洛王亲自去请白长卿,可见皇后病的不轻啊。
若是皇后没了,看日后洛王还拿没了娘的孩子来侮辱他,贬低他,取笑他,他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爹娘生,爹娘养,不同的是他的母妃短命罢了。
眼里的狠厉在小贵子公公转身时迸发出来,这时,一个小太监靠近,被吓得喏喏道:“建王殿下,皇上宣你进去。”建王迟迟不进御书房,皇上都派人来催了。
“本王知道了。”
建王迈开脚,同时已经把心情整理完毕,扮上忧
心忡忡来。
“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
跨进门槛,走了估摸八.九步,建王的双膝立刻跪下,抬头,深皱眉头,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呦,建王何时进宫的?”
皇上故作忙碌,批阅的动作后,才看向跪着的建王,话里不忘提点他,进宫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他这里,给他记上一笔了。
建王深谙皇上会疑心,双手高高捧起那盒灵芝,以示自己真心。
“是,父皇,儿臣听闻皇后娘娘身体抱恙,便寻了这只百年的灵芝,想着进宫献给皇后娘娘,哪知,哪知。”
“哪知什么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朕没有闲心跟你在这里打哑谜。”
皇上无情的戳穿了建王欲言又止,故弄玄虚的把戏。
他?建王,给皇后送药?怕是天要下红雨,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送毒药才差不多。
“父皇,是洛王,他不让我看望皇后娘娘,也不收我的灵芝,父皇,这盒子灵芝是我费心找着的,可不容易,洛王也太不识大体了。”
盒子被他打开,露出灵芝的样貌,虽不是大夫,但灵芝的品相很好看出来,的确是个好东西。
皇上倒是对建王有
点刮目相看了,的确是好东西,看来他真的费了不少的心力,但又如何,醉翁之意不在酒,建王定是有所图谋。
“来人呐,把灵芝收下了。”
建王乖乖交上,心想父皇这是要夸他了吧,一盒灵芝换父皇一个刮目相看也是不错的,便跪的笔直,洗耳恭听。
皇上见状,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小样儿,这是他生的,他还能不明白小儿的心思?就是被他惯坏了,架着建王和洛王对抗,现在好了,真斗得不死不休了。
“建王啊,朕帮洛王给收了,既然没事了,你就出宫去吧。”
“父皇。”
建王猛地抬头,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就简简单单收了?不再说几句?就要赶他出宫了?
“儿臣难得进宫,刚来不久,不如儿臣陪父皇用午膳可好?”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舍不得下这个脸面,但是现在,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就当是跟容素素学的,有时候君子反而误事,而小人一点就…
“就你有心?”皇上怒不可言,大喝一声。
“朕都忙的昏头转向的,你怎不想想替朕分忧解难呢?血字一案,你查到真凶了吗?还用膳?”
血字一案交给
他,就是因为当初他信誓旦旦,现在可好,接了案子,至今没有任何的禀报,这算什么?这件事情就要石沉大海了吗?
他不问,这厮就不说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吗?
看来,白夸他了,还以为他跟洛王还能有点不一样呢,没想到都是酒囊饭袋,一个不如一个,一个厉害了嘴,一个厉害了有财,真是好兄弟啊。
“父皇息怒。”
建王哪里还敢邀功,听赏,不被责骂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
就说人跟人还是不一样的嘛,容素素哪怕是在父皇面前露出泼妇样儿,还是深受父皇疼爱,可他呢,明明孝心十足,父皇愣是把他当做,当做逆子。
皇上本就身心不悦,建王若是乖乖听话,走了也就没事了,还想陪他用午膳,用的着吗?
“哼。”
从喉咙里迸发出来的一个字眼,足以宣告他生气了,而且哄不好了。
“你真因为朕不知道你想什么?做了什么?跟洛王争宠也得别出心裁啊,这把戏,朕八岁就会玩了,丢人现眼的东西,要不现在滚,要不自己拿着灵芝去皇后寝宫,看洛王会不会让你进去。”
“父皇,儿臣这就出宫去。”
建王见好就收,
哦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落荒而逃也是为了保命啊。
“记住了,血字一案,尽早查出真凶,若一日查不出来,你就一日别进宫了,看着你就烦,若是无作为,那就跟洛王一样,找个风水宝地做你的封地,逍遥自在去吧。”
就差临门槛一脚,便可离去,然皇上不肯放过。
听了这话,建王愣在原地,封地?若是得了封地,那就跟皇位无缘了,这是警告,是皇上最后的让步了。
建王脸色惨白,洛王得了封地,本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有皇后在宫中作妖,屡屡召唤洛王回宫,这封地为王就跟戏言一般,况且洛王许久不回封地,只要没人提起,洛王如同以往一样,赖在皇城。
洛王有幸,可他不一样,没有皇后作为母亲,更没有强大的靠山,若是真的得了封地,那只能跟那些碌碌无为的皇兄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