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分钟..
王大明听的是抓心挠肝的。
他不管什么发展理念不理念，也不管是农村包围城市，还是城市包围农村，更不管什么分散不分散，游击不游击的。
重要的是能不能合作。
可陈川就是不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听得他是云里雾里的。
关键是这么大个客户，他还不能着急，还要装出一副颇为了解很懂的的样子，来彰显自己的逼格。
他发誓...
为了迎合陈川，地道游击战都快搬出来了。
陈川则是强忍着笑意，将自己胡编乱造，东拼西凑的理念，正儿八经的好顿白话。
目的只有一个..
吊足王大明的胃口。
这就像是钓鱼，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
又是过了五分钟，王大明忍不住了，道：“陈总，贵公司的发展理念，真的是非常惊人，啊，那个..我想问一下，咱们这次的合作，能不能搭配上咱们的发展理念，或者说，在不在贵公司的计划范围之内？”
陈川笑着道：“哈路亚肯定是没戏..”
顷刻间..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异常凝重的气息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事实的确如此..
王大明此刻脸黑的要死。
话说不能合作，你跟我哔哔叭叭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告诉我不能合作不就得了，不对..就不该特么的打电话过来..
干什么啊..
撩闲打屁是吗？
态度急转而下，冷声说道：“陈总，那你今天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拿我寻开心吗？”
“王站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陈川故作惊讶道。
“你想让我怎么说话..”王大明冷着一张脸说道：“不能合作，你就直接告诉我不能合作不就行了，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很闲吗，还是觉得我很闲？”
“我没说不合作啊，可你现在这态度..”陈川叹了一口气，道：“本来这次公司，是从三个水果供销选一个，我首要推荐了你们，可你这..算了..一千万找谁不是合作..这么招吧..”
王大明听懵逼了。
咋回事？
感觉陈川要挂断电话，紧忙说道：“等等..陈总，等等..那个..你刚才说什么？可以合作是吗？”
“啊..怎么的，现在跟你有关系吗？”陈川态度猛的急转而下，冷声道：“我告诉你王大明，就凭你刚才跟我说的两句话，我就能把你这个站长换掉你信不信，不要觉得自己是个站长就怎么着，我混到现在，尤其是在水果这个行当里，还没有几个敢跟我陈川这么说话的..”
“你也不用不信..”
“我用单子砸都能把你砸下来..”
“一千万不行，就两千万，两千万不行，我砸八千万..”
“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说完陈川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大哥大往桌上一放，点了根烟，掐着时间，悠哉悠哉的抽了起来。
而电话另一边..
王大明彻底傻眼了。
第一反应..
得罪人了。
第二反应..
要完犊子。
一千万的单子都够大的了，还八千万？
八千万都能把他撸下去好几次了。
辱骂大客户，错失大单，光凭这一点就够他呛了。
另外..
他好像听到陈川说，还有另外两个供货渠道，哪？大三地，还是东北亚..
要是这两个地方，他没竞争优势啊，听陈川的意思，是他在公司方面使劲了，才优先选择他们这边。
那他刚才说的发展理念..
是觉得自己已经是自己人了才说的？
我的天..
这张破嘴，到底说了些什么。
王大明眼珠子直转，脑中千头万绪，能够肯定的是，他现在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紧忙拿起电话，生怕别人打进来电话，把陈川的号码顶没了，赶紧按下了回拨键..
一分五秒左右..
放在桌上的大哥大响了。
陈川笑了一下，没有着急接起，而是将手里的烟拧在烟灰缸中，接着按下了接听键，道：“刘站长，这么快会就开完了？”
刘..刘站长？
王大明心中猛的一紧，接着硬着头皮说道：“陈..陈总，是我，烟市的王..”
不等他说完，陈川便冷声道：“怎么是你，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还有事，在等一个电话，挂了..”
“别，别别别..”王大明紧忙说道：“陈总，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你听我说..”
“行，你说！”陈川说道。
见陈川没挂电话，王大明松了一口气，道：“陈总，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一直在等您的电话，也一直期待着跟您合作，你这突然说不能合作，我这心里落差挺大的，都是我的错，说错了话，您别介意，我郑重的给您道个歉，行不行？”
哎..对咯！
这鱼不就咬钩了嘛。
陈川端着身段道：“王站长，你身为一站的站长，怎么能这么冒失，说出这么没有身份的话，太不应该了，以后得注意，知不知道？”
“是，是，是..”
“我要是没有合作的想法，干嘛给你打电话啊，你说你，这给我的印象多不好...”
“是，是，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陈川轻叹一口气，道：“行了，也别扯那么多了，最终还是要落在合同上，你什么样的人我不在乎，我现在关注的是，价格，品质，服务，优中选优，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王大明迟疑了一下，说道：“陈总，那您刚才说，哈路亚不能合作，那咱们这是？”
“我们集团，成立了子公司，刚才不也是跟你说，农村包围城市嘛，我们从全国诸多县城设立了公司，施行网状分部..”陈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算了，跟你说，你也不爱听，来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