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
蒋军目光打量了一圈。
沙发，办公桌，老板椅..
最终目光锁定在了老板椅后面的墙壁上。
上下交错的挂着三排照片..
走近了细看一下，全都是陈川与不同人的合影，背景也是五花八门，棉纺厂，钢厂，粮库，工商局，税务局...
各单位标识清晰可见。
“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又干什么了？”蒋军问道。
这话问的..
什么叫又啊。
陈川听起来奇奇怪怪的，不过还是回答道：“小霸王昨天才到货，服装还在路上，现在咱们公司，除了苹果就是苹果..”
蒋军看着那些照片的目光顿时就变的不太一样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些都是你卖苹果的合影？”
“对啊！”
“那怎么一个苹果也没看到..”蒋军说道。
“有苹果就不值钱了...”陈川毫不掩饰的说道。
蒋军：“....”
他不知道陈川拿这些照片准备干什么。
但他确定..
这些照片肯定不是装饰用的。
陈川走到窗前，指着厂区道：“怎么样，这里不错吧，咱们现在也算是有了个落脚点..”
“挺好的，你花钱了吗？”蒋军问道。
“废话，这么大个地方，不花钱免费用，要你的话，你干啊？”陈川说道。
“别人不能，但是你，可以！”蒋军说道。
听到这话，陈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够意思，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别人免费拿下这个地方我不信，但是你，我信。”蒋军说道。
“你这是夸我？”陈川问道。
“嗯..”蒋军点了点头。
“不过让你失望了，这地方原先归国资办管理，能拿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了，想白用，那根本就不可能...”陈川说道。
“多少？”
“一年八千，签二十年！”陈川说道：“不过，算下总账的话，跟你说的也差不多，等于是白用！”
蒋军：“....”
他就知道！
对此也一点不感到意外。
目光透过窗户，看向仓库那边，道：“卖出去多少苹果了？”
“一百八十吨！”陈川说道。
几天的时间，卖掉一百八十吨，换做别人听了，肯定会吓一跳。
可蒋军一脸的平静，道：“我以为，你都能卖光了呢..”
陈川看着他，道：“军，我发现你这次走了一趟之后，这思想高度可以啊..”
将军问道：“要不要我再去跑一趟？”
陈川看着他，些许之后，问道：“遇到另一个白江了？”
蒋军轻点了点头，道：“我卖货的时候，来了几个人，跟白江的意思差不多，要两车货。”
“你答应了？”陈川问道。
“没有..”将军说道：“你没有答应的事情，我不会做主...”
陈川点了点头，抬起手指着仓库的方向，道：“知道为什么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吗？”
“你之前说过..”蒋军指了一下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你把苹果全卖了，也赚不了多少钱，没有棉和布赚钱...”
这点蒋军倒是说的没错。
三百吨苹果，成本是每斤一毛五，陈川五毛钱已经往外出手，全卖光了刨去这期间的总总费用，也就不到二十万。
可往黑龙市送一次货有多少...
九十八万！
虽然这里面还有曹大宝几人的那一份，可分完账之后，落在陈川手里的也有八十六万。
等于四倍苹果的收益，一千二百吨苹果。
这买卖明显要赚的多。
陈川听的一乐。
现在军也真是可以了，照比之前，看待金钱方面上升了不是一点半点，换做别人，苹果二十万的盈利，已经相当暴利了，可听他的意思，已经是看不上了。
“你觉得白江这个人怎么样？”陈川问道。
“不怎么样！”蒋军脸色微微一沉。
看着他的样子，陈川轻轻一笑，道：“我觉得还可以..”
蒋军看着陈川。
没有说话..
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陈川说道：“你有没有想过，白江要是不给钱，还想吞了咱们的货，要怎么办？”
“他不敢..”蒋军说道。
“那是因为他不够贪..”陈川轻摇了摇头，道：“咱们收上来的布，质量参差不齐，私货就是私货，少量的没什么，但像咱们一次性出这么多货，那就是问题，反过来讲，一次性出货太少，又没有什么折腾的必要..”
“想要做这笔买卖，就要形成规模，有自己的生产线..”
“可想要达到那种规模，以咱们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即便是做到了，成本也就上去了，价格也会上涨，像白江这种人，也就不会再订咱们的货，到时候面临的就是同行业竞争等一系列问题...”
“最关键的是...”
“咱们没有地理优势..”
听到这番话，蒋军陷入了沉思。
这些问题他没有想过。
信息量也有些大，其中的一些事情他暂时还想不太明白，不过他觉得，陈川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下一步要做什么？”蒋军问道。
陈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有我的规划..”
这段时间下来，他对陈川也是有了足够的了解，知道他做什么事都会想好，是一个非常有计划的人，有些事情，想让你知道的，你一定会知道，不想让你知道的，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也就识趣的没有再问。
陈川到了桌前..
拉开抽屉之后，从中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万块钱，递给了蒋军，道：“拿着，这是给你的..”
蒋军没有接过..
瞄了一眼这一叠钱之后，道：“走之前你给我的一千块钱还没有花完，足够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