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说最关心的事情吧!你和沛松见面的情形?”
“这个……说实在的,我有生以来第1次被人用枪指着自己!”
“这么危险吗?”
“是啊!那种军阀在他们的国家简直就跟土皇帝一样,要是他想杀了我,我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张泰秀并没有告诉高相佑,当时的情形,他有70%的把握。
他是在欧洲警方冻结了沛松在瑞士银行的资金之后才动身前往纳比亚的。
而在动身之前,沛松已经因为拖欠下属的军饷。丢失了纳比亚的第二大城市,原因就在于他的手下选择带领自己的军队投靠了叛军。
在那种局面之下,沛松就算杀了张泰秀,他也很快会为张泰秀陪葬的。
因为一旦杀害张泰秀,那么沛松必然会成为国际社会的众矢之地和制裁对象。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被冻结了财产。
但是局面还没有恶化到最糟糕的地步。
张泰秀知道军阀沛松虽然没受过什么教育,但好歹当了总统也是有点见识的人。
所以他才敢大着胆子跑到纳比亚去,然后利用时间把自己的手下赎了回来。
因为那笔赎金,是那个时候沛松唯一可以得到的资金了。
这笔钱简直就是他的救命钱,没有这笔钱送到鲸湾港,那他的手下就不可能卖命。当然,一旦丢掉了纳比亚的重要港口,那么作为国民经济命脉的矿场出口也将被叛军所控制。
到这个时候,沛松除了逃跑,恐怕也没有办法做任何的抵抗。
可关键是,在那种情况下,原本他计划的养老之地,法国已经不可能再接纳他了。因为总部位于里昂国际刑警组织正在调查他。
对于这种侵犯未成年女性权益的混蛋,就算法国佬再在乎自己的非洲利益,恐怕也不敢公开维护他吧!
和沛松见面的情形,被张泰秀渲染了一番。
不过他也没敢吹的太大,因为当时还有韩泰的员工在场。如果与事实出入太多的话,那新闻发出去之后就变成笑话了!
总之,真正的英雄面对枪口的时候,不是不会害怕,只是做到了他应该做到的事情。
……
采访结束之后,高相佑被张泰秀留下来,一起吃了一顿午餐。
两人是朋友,吃午餐的时候当然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一些话题。
“泰秀,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现在出来参选议员的话,我敢保证你100%会当选!”
“前辈,我还是喜欢检察官的工作!”
“哎……可是你真的没有做政客的想法吗?这次的事情我可是看在眼里,国防部和青瓦台,还有外交部,对于这次的人质事件束手无策。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求美国人,一旦出现人质被杀的局面,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韩泰集团的头上,我可是太清楚这些政客了,反倒是你,最终让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你看看昨天在机场,那些前来接你的国民,对你的崇敬之情!”
“前辈,能够代表韩泰集团,给国民留下一些值得尊敬的东西就足够了,一旦跨入政坛,我相信我立刻就会被那些家伙,诬陷成这个世界上最卑鄙的人!而且,青瓦台的魔咒不是说说而已,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一个当过总统的人,可以善终的,对了,文总统倒是个例外,不过听说最近也有检察官正在调查他!”
“哈!你要是这么说,我就真的不劝你了,也是,现在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想要期待的呢?你已经是韩国最年轻的检察长了,只要慢慢的熬过自己的年头,成为检察总长只是个时间问题!”
“是啊!我相信我终会有成为检察总长的那一天,但是目前对我来说,前面的那些老前辈们,我还没有和他们抗衡的实力!”
……
张泰秀说的是事实,他现在在首尔东部检察厅担任检察长,但是法官检察总长的职位和首尔地区总检察长,以及其他六大广域市的总检察长,这些人的职位短期内绝对没有变动的可能。
而在大检察厅内部,部长以上的职位更是人满为患。
这些人年纪最大的也就五六十岁,都是贪恋权利的年龄。想要让这些人让出位置来,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幸运的话,再过个七八年,张泰秀有可能从姜检察长的手中,接过首尔东部地检的大权。但是,这也是仅此而已。到时候他要面对的竞争并不只是来自于首尔东部地检内部。大检察厅内部的其他部长,还有其他检查厅年龄合适的主任官员,都有可能和他竞争这个职位。
越是往上竞争就越残酷,而张泰秀最为优势的年龄很可能会成为竞争时的软肋。
因为到时候,谁都知道你还可以再等几年,可是你的竞争对手却马上面临退休。难道这个时候你要和前辈竞争唯一升值的机会吗?
……
想到了这里,张泰秀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其实这一点在他这次的欧洲之行就已经意识到了。
那就是面对韩泰集团在国际上面临的竞争,仅仅只依靠韩国国内的检察官身份,已经无法关照韩泰集团在海外的生意了。
张泰秀这一次虽然顺利的解决了人质事件,但是他托了多少关系,欠了多少人情。日本的数岛,还有美国的托马斯。张泰秀只能间接通过这些人来掌控自己的情报。
但是这种局面是被动的,而且他不可能每次都麻烦这些人。
倒是韩国国内,眼下韩泰集团的名声,因为他的这次行动被扭转到了国民良心企业的地步。
短期内这种影响力可以持续几年,起码几年的时间应该不会有人去找韩泰集团的麻烦。
在这种情况下,张泰秀还要继续守着东部地检这一亩三分地儿吗?
自己的格局会不会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