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卖给某户人家做冥婚新娘。
但高婉宁死不屈,直接投了河——她的尸体应该是没有被打捞上来的,因为冥婚需要的是尸体而不是活人,如果那户人家拿到了高婉的尸体,那高禾就能得到钱讨媳妇,而不是仍像现在这样,是老伯口中的“扑街仔”。
“对啊,杨若兰还有一个哥哥和弟弟呢,他们俩好像都没结婚。”经过这么一提,虞沁雯就想起了杨若兰的兄弟,“或许薛家给了他们两人钱,要他们同意让杨若兰和薛盛结阴亲,但杨若兰不愿意,所以他们才拘着杨若兰不让她出来,他们还怕我们帮杨若兰逃跑,因此也不给我们见她。”
在场的女生中,有对象并且已经在谈婚事了的段颖对此更能感同身受,她低喃道:“如果是正常结婚,哪有人在婚前就哭得这么伤心啊?”
李露茗拿不定主意,询问其他人:“那我们‘救姻缘’,到底是要让婚事成,还是让婚事不成啊?”
“肯定是不成啊。”段颖想也不想就说,“冥婚这种糟粕,真成了还得了?”
路陵皱眉,最后总结道:“那我们就是要破坏婚礼。”
柳不花听着这些人的分析也觉得挺有道理的,不过他没出声附和,只是看向谢印雪,想知道谢印雪的看法。
然而谢印雪仍是站在树荫神色平静的听众人说话,没有要插一句发表意见的意思。
另一个老参与者步九照就站在谢印雪身旁——
谢印雪穿白,却立于阴影下。
步九照穿黑,却沐于阳光中。
两人一明一暗而立,如同泾渭自分。
柳不花望着他挠挠头,想不起来这人是什么时候过去的,而且步九照很奇怪啊——他都没站在树荫下,而是站在树荫旁的阳光里,他不是躲太阳,那他站去树旁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冲着他干爹谢印雪去的吧?
“干爹,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柳不花想不通,就往谢印雪的方向走去,和他一块躲阳贪凉。
谢印雪把玩着腕间的梨花镯,温声道:“我在想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今晚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始唱戏排练。”
“所以这就是你还未登台,就开始穿白色的缘故吗?”
谢印雪和柳不花两个人在树底下好好的聊着天,步九照忽然来掺和了这么一句。
他们俩抬眸齐齐朝步九照望去。
男人见他们两人默契的动作,又冷声面无表情道:“你穿两天白衣裳了,像是你相公许仙已经死了,你在给他披麻戴孝。”
没错,谢印雪虽然依旧是一天换一件衣裳,不过这两日他都穿白,还挺契合他在戏中的身份——白素贞。
结果这个颜色好像很不招男人待见。
以至于谢印雪连穿两日白衣裳要被他这样恶言嘲讽,捎带着要饰演许仙的无辜柳不花也被骂了进来。
不过谢印雪听完他的话后反而笑了。
赫迩之梦号副本中,谢印雪成了太多笔生意,加上现实里成交了黎弘的,所以这次进副本时他状态极好,唇瓣红润,面含血色,平日不咳不喘,除了身形看上去仍然过于清瘦柔弱以外,几乎与常人无异了。
现下他笑了起来,旁人望过来,一时之间满眼瞧见的都是美人眼笑眉舒,好似春树绽花的明媚景象,青年莹白的面庞哪怕被凉荫蒙上了层灰影,也别想敛去他半缕风华。
“相公?许仙?”
谢印雪转头看向柳不花,唤了他一声名字后又仰面低睫睨着男人,眉尾高抬道:“不花你快瞧瞧,步先生戏瘾大发,比我还迫不及待,戏台还未登这就已经开始演上了。真该把你身上的绿衣借步先生穿穿,好给他先当小青乐一乐。”
步九照:“……”
柳不花只觉着他干爹骂人不带脏字的功力又上了层楼,这位步先生何苦来招惹他呢?看,现在被回怼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不过他现在是真好奇谢印雪对杨若兰和薛盛的婚事是什么看法,就问谢印雪:“干爹,你刚刚也听到他们分析了,杨若兰和薛盛大概率是要结冥婚,那我们‘救姻缘’,到底是要让婚事成还是不成啊?”
“急什么?这才第二日。婚事成与不成,我们都得等到第七日才能离开,再说——”谢印雪好整以暇,话锋一转淡声道,“姻缘一事,何时是由周围人断定的?”
若说姻缘天成,谢印雪还愿意听一下。
他们连薛盛和杨若兰都见不着,无法面对面知晓他们两人的想法,就在这猜测一通,然后做下要破坏婚事,让冥婚结不成的决定,自诩如此便是“救姻缘”。
——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见不到薛盛或是杨若兰本人,我们做任何猜测都是无用之功。”谢印雪蹙眉,哼道,“我还不如想想今晚登台排练要不要穿女装。”
柳不花:“……”
对喔,谢印雪抽到的角色可是白素贞,戏服肯定女装,他还从来没见过谢印雪穿女装呢。
步九照见谢印雪蹙着双眉似乎不是很想穿女装的样子,登时又冷笑着凑到他跟前,幽声道:“怎么?你不想穿女装啊?”
“我乃男人,穿女装像话吗?”谢印雪这回倒是不笑了,他睨着步九照,“步先生竟然还能笑得这般开心,看来是很期待穿女装了。”
步九照:“……”
谢印雪再也不看步九照,负手施施然离开。
傍晚六点左右,丰年寨又在广场开始摆席了。
众人过去吃了顿晚饭,同时也看到广场最南面那边,戏台已经搭好了。
“你们这些家伙今天又死哪里去了?剧本台词都背完了?打戏都练会了?”闵元丹一个人在后台那边整理戏服和道具,累的满身是汗,所以一见参与者们出现了他就插着腰过来骂,“偷了一整天的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