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让灵青有些意外的是,走到李青的跟前,李立就直接开口道歉。
“是我刚才一时着急,出手没个轻重的。”
李青闻言也是一愣,他在李立面前到底还是孩子心性,闻言心中的委屈和不满顿时消了一半。
一时也是手足无措,脸憋得通红才磕磕巴巴的蹦出来一句。
“没,没关系!”
然后连忙摆手说道:“我,我知道叔是为了我好。”
灵青见状一顿,连忙闪到一边去了,将空间交给他们叔侄俩。
好像是自己这些人有些大惊小怪了。
人家亲里亲道的自有他们相处的方式。
果然,没一会两人就说开了,大家也再次向宿舍走去。
不过却没有人再提王生的事了。
一路上灵青想了想刚才的事,这有什么意义吗?
好像是有些教育意义的,但自己却又觉得没有受到什么教育啊?
就算没有这一出自己也没打算掺和那王生的事啊?
若说没有什么意义嘛,那自己刚才图个啥啊?
也罢,总之也算是防微杜渐吧。
不过对于李青来说应该意义挺大的。
既受了不曾受过的打问,这打问可真是打着问。
又在女孩面前丢了面子。
好在他经过此事也清醒了几分,平日里有些跳脱的性子也收敛了几分。
显得有些沉默。
不过他本身就不是个沉默的性子,做了几天的闷葫芦后,又恢复了往常一般。
只是经历了李立上次的诘问后,到底还是有效果的,性子沉稳了几分。
然而,有李青那般想法的不止他一个。
不过李青的想法被李立打灭了,别人可兴致正浓呢。
于是第二天,灵青等人就发现,原本围着王生的人又多了许多。
而且不同于之前只是一时好奇或想着混个脸熟之类的。
而是有了更深的目的。
一群人以三两人为首,有的人教导王生习练武功,教他如何发力使力。
有的人以一手喷水、弄火的粗浅法术诱惑着王生,想要勾起他的向道之心。
也有人故作高深,想要震慑王生,意图使其纳头便拜。
但他们相互之间也不怎么对付,而那王生本就是个锦衣玉食、颐气指使惯了的。
再加上连见了真仙法都无法心生敬畏,只是想着以其图利的性子。
哪里肯将别人放在心上啊。
面对需要习练套路、锻炼筋骨的外功斥其粗鄙,不是君子之道。
只愿学些练气打坐的静功。
而那些喷水、弄火的小把戏也看不上,认为是街头卖艺的,想要学驾鹤飞天、点石成金之术。
但这玩意他们都不会,上哪去教他啊。
使得想要卖利王生的一群人有些左支右绌。
于是过了三五天,有的人看清了形势,主动放弃了,有的人还头铁的一心围着王生转。
灵青除了第一天的时候关注了一些情况后,之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由于他在砍柴的时候,发现昨天被他施展了炼煞术的树苗并没死,且在长成大树之后其颜色比周围的淡了些。
利用自然感知和感灵法感应时发现,其枝干内蕴含的浊煞之气好似纯练了几分。
且也没有那么的浑厚、凝固了。
好像是缺了浊煞元精之后,树木无法承受如此浑厚的浊煞气,而作出的自我调节。
幸运的是,还成功的存活了下来。
为此,他专门花费一些时间仔细感应之下。
发现确实如此,而且这树还能模仿炼煞术,虽然仅仅只是皮毛而已。
将一部分驳杂之气分离出来,转移到了树叶之中。
避免了被驳杂煞气侵蚀至死的危机。
毕竟纯粹的浊煞元气可没什么侵蚀性,甚至能为其提供强大的特性。
当灵青将满含驳杂之气的树叶摘掉后,它又会消耗纯练了许多的浊煞之气加速生出一枚新的树叶。
并再次分离出的驳杂之气注入其中,继续纯化浊煞之气。
于是他在每日除了砍树担柴并摄取一点元精之后,也会将被炼煞术炼化过的大树树叶摘掉一些。
这些树叶之中蕴藏的气息太过驳杂了,不说灵青无法梳理纯练。
就算能,其性价比也有些不合适,
但放在这里也不合适,索性他直接担回柴房,交由张师兄去处理。
此后,灵青每日清晨起来做早课,修炼五禽戏,吃过早饭后上山砍柴。
现在他已经能够独自砍断一棵树,并将之担回柴房了。
如此一来,他每天也都会从新生的苞芽中摄取一点浊煞元精。
之后在担柴的功夫运用炼煞术为新生的树苗纯练一下煞气。
但并不是每一个都能长成,就算长成也不一定能发生异变。
发生了异变也少有如第一颗那般的。
晚上则到藏经殿,用一半的时间读经,一半的时间抄经。
回到宿舍做了晚课后就直接睡去,作息规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