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
“提点不敢当!”
张好古笑吟吟的开口道:“皇上有心整饬朝政,这都察院乃是重中之重,总得是一个信得过,靠得住的人才行!”
韩林微微一愣。
就听到张好古慢悠悠的开口道:“韩大人,现在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是赵南星,马上杨涟要升佥都御史,如此一来这都察院上上下下可都是在东林党的手中,这帮奸贼,可都是有自己的生财之道,以言官尤为横行,每逢文选郎外出,就在半道上将他拦住,替别人求官,得不到满足诽谤他,或者把他赶走。”
韩林急切的表态:“张部堂,下官可是从来都没有跟这些奸贼同流合污!”
这话倒不是假。
关键是没机会!
他最多是被人当枪使,简单来说就是东林党人的耗材。
赵南星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干好了才有机会跟东林党人同流合污。
现在,他被消耗掉了。
赵南星绝对不可能给韩林任何机会。
现在张好古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看东林党不爽?
是了,张好古一直以来都是跟东林党人不对付。
“我信得过韩大人!”
张好古则是让丫鬟继续给韩林倒了一杯茶。
韩林紧张的捧着茶杯。
张好古道:“韩大人,皇上不满都察院可是很久了,虽说韩大人冒犯了圣上,可是,皇上宅心仁厚,是孤臣,是忠臣,本官也是甚为欣赏韩大人的品格!!”
韩林狠狠的吞了吞口水。
张好古在皇帝心中什么地位,那自然不必多说,那卢象升今年刚刚科考出来,上来就被提拔为户部侍郎正三品,孙传庭一个地方官也是被张好古给直接提拔了上来。
吏部说话都不好使,张好古说了算话。
天子对张好古的信赖由此可见一斑。
“再过几日皇上要让杨涟升迁佥都御史,这佥都御史尚且还有一个空缺,本官想要保荐韩大人!”
张好古道:“韩大人意下如何?”
“下官愿为张部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韩林浑身一震,而后纳头就拜。
这叫什么?
这叫因祸得福。
投奔张好古,刹那天地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