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带着股冷冽的气息,刺拉拉割得人难受。
那树枝横出来的地方,距他们约莫十丈,谢小静自负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一代侠女,武功不弱,用轻功飞上去,尚且要落在中途歇一歇脚,更何况是带着一个人?
而纵观这悬崖峭壁,除了那棵奇特的树,并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
悬崖上方则是余鹤远住的紫阳山庄,离树也有五丈有余。
若是将人从上方扔下来,难保不会砸断树枝。而这树上的树枝,仿佛雪痕犹在,尸体上却没有分毫落雪,证明这东西是这场雪后,才刚刚放置在此的。丝毫没有抖落枝上积雪,不知是什么样的绝顶高手所为,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杨仁杰长长打了个哈欠:“你不必羞愧,别说是你,就算是武林盟主亲自过来,也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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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静恼羞成怒,正要说话,却听得前方有人低低问道:“敢问二位,可是谢姑娘和杨先生吗?”
恰逢大风卷起一蓬雪花,回风舞雪,弥漫山间。待雪色散去,两人才看见前面发话的人,身着浅灰色的袍子,和这天地间的雪色相合,身形略略佝偻,留着一把稀疏的山羊胡子,戴着裘皮帽子,约莫五六十岁。
“正是,裴管家,那有一棵树上挂着……”
“老奴方才看见了,已经命人前去处理,”裴管家的声音低沉嘶哑,“还请谢姑娘速速上山,家主有要事相商。”
谢小静拱了拱手:“那便有劳裴管家带我们上山。”
裴管家略略点了点头,身后便抬来两顶竹舆,杨仁杰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谢小静拽了杨仁杰一路,纵然她是习武之人,胳膊也早扯得发酸,便不再客套。
抬轿的门人一路上行得飞快,一行人很快到了悬挂着“紫阳山庄”金字大匾的正门前。
“我看裴管家的反应,不像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谢小静偷偷在杨仁杰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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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仁杰不动声色地伸了个懒腰,也小声说:“我们现在开溜,还为时不晚!”
“胡说!我堂堂谢家大小姐,怎么能被一个剥了皮的死人吓得抱头鼠窜?”
谢小静想起江湖赞誉,不由得瞬间正气凛然。
杨仁杰叹了口气,并不理她,反而率先走进了紫阳山庄。
紫阳山庄的房屋多是铁木制成,配以青黑色的大幅石质屏风,色调昏暗。
杨仁杰冷郁的气息便在各房各室中往返游走,挥之不去,十分压抑。
一个身着黑色大氅,手脸皮肤发黄、皱纹和斑点遍布其上的鹤发老人迎了出来,冷淡笑道:“谢姑娘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转而看见杨仁杰,愣了愣,喃喃道:“这位是.……”
“是杨先生。”裴管家恰到好处地接口。
“这位杨先生,和另外一位杨先生,倒是有点像呢,不会是表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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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杨仁杰抬头,看见余鹤远身后款款走来一年轻女子。她身着冷冽的湖蓝色袄裙,身姿曼妙,曲线玲珑,脸色白皙如雪,唇色也化得淡淡的,眉目生得极为柔和,却偏偏在额间点了一朵朱砂红的花钿,平白绽出妖娆。
杨仁杰懒懒笑着粘过去:“姑娘觉得我像谁?”
鹤发老人脸色登时沉下,杨仁杰似是从来没有打算观察那丑陋老人脸上的表情,仍然毫无顾忌地同美人搭话。
蓝袄女子掩住嘴唇,轻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反感,在鹤发老人面前,倒也没有大胆地接话。
谢小静咳了咳,一把将杨仁杰拽过来,提到身后,向他介绍:“这位是余掌门,这位是....”
“十四夫人。”裴管家又适时接口。
“啊,十四夫人,”谢小静见了见礼,“余世伯,我本以为贵府今年要好生操办一番,但看这里除了我和....杨先生,再无别人来贺寿,这是怎么回事?”
余鹤远脸色缓了缓,叹了口气:“谢姑娘有所不知,老朽的寿辰,却是在十日之后。提前请二位过来,是有要事相求!”
谢小静意料之中点了点头:“余世伯客气了,我便知余世伯同时邀请我和杨先生,必有深意。”
所以她和杨仁杰两人都没有带贺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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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远嘴唇张合,最终颓然道:“两位请随我来。”
裴管家在前面引路,抵达一处僻静的房屋,裴管家低沉着嗓音,有些阴阳怪气地说:“老爷,书房到了。”
谢小静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杨仁杰一眼,却发现杨仁杰微微歪着头,正在打量那个古怪的裴管家,神色间却是悠闲,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发现到什么古怪。
“在门口守着吧。”余鹤远吩咐后推开房门。书房的案几上放着三杯热茶,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
杨仁杰大大咧咧地坐下,捧起茶杯闻了闻:“好茶!好茶!”
余鹤远刚刚见识了他的德行,也懒得再同他计较,只淡淡道:“杨先生喜欢就好。”
谢小静觉得脸上十分无光,轻轻叹了口气,决定立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问道:“余世伯,方才我和杨仁杰在树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十分惨烈,不知.……”
余鹤远嘴唇颤抖着摇了摇头,神色十分无奈:“果然还是来了!”
谢小静好奇道:“什么?”
“估摸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人挂在树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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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仁杰突然开口!
听了这话,余鹤远和谢小静两人齐齐转脸,望向杨仁杰。他刚刚端起茶杯,想要凑到嘴边,举了一半,看见两个人的目光,只好又讪讪地放下。
“杨先生所言极是,只是我这紫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