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们亲自护送小姐来到林家客栈,小姐怎么会和凶手在一起,还被送回来?”
杨仁杰叹了口气:“这便要纠缠到另外一段江湖秘辛了。慕容秋月喜欢上了凶手,并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她的尸身腹部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直抵脏器,便是那人生生将胎儿取出的证据。可在人多眼杂的慕容府,两个人相聚并不容易!”
“她浑身被黑布包裹,又不开口,为了寻求机会和那人独处,让别人假冒她,实则支开你们,是大有可能的。说不定她脸上的黑斑,不单单是凶手的计策,反而是慕容秋月和那人的合谋,真实的目的,是和凶手私奔。她想不到的是,她的情郎本意就是要她的命,而答应假冒她的人,却是她那情郎的帮凶!”
屋里静了静,张赫缓缓坐下来:“那你说说,慕容小姐在别处流尽了鲜血,客房里的鲜血又作何解释?难不成她在这里又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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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在这里死了一次,不过不是慕容小莲,而是李河东。他奉命保护慕容秋月,一路上又是他全权照顾她,如果慕容秋月被掉包了,李河东必定知情。”
杨仁杰懒懒地笑了笑,“凶手为了灭口,也必定会杀死李河东。因此李河东的身上,有和慕容秋月差不多的伤口,只是腹部伤口浅了一点,因为他没有孩子可剖。”
“可是我和林老伯,都听见了当夜小姐房里有女子笑了一声,那时候小姐应该还活着才是。”
吴元成愣愣地说,林老伯在一边拼命点头。
“这个么.....谁都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凶手可以,替代慕容秋月的帮凶也可以。为的便是让你们以为慕容小姐还活着。”
杨仁杰打了个哈哈。
“杨先生说得不错,那个笑的人是我,不是慕容秋月。”
小蝶仍然拎着那个茶壶,站在一边淡淡道,“那日在客栈门前遇到你的时候,我也并没有看见什么他们的马,只是想让张大夫有个理由,马上进入林家客栈和慕容府的人汇合,撇清自己罢了。这样我连夜随他往返奔波,也才有了意义。毕竟先前不曾来过这里的人,是不会马上知道他们在何处的!”
“小蝶姑娘歇一歇吧!”
杨仁杰殷勤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茶壶,“我发现慕容秋月的绣花鞋上的血迹有一层一层浓淡不均的痕迹,可见浸血的时候,绣花鞋是湿的,证明凶手雨夜将慕容秋月带来林家客栈的时候,为她的尸身防雨时,忽略了鞋子。然后,凶手杀了李河东,把尸体绑在马上,想将慕容秋月的死嫁祸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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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吃了麻黄草,兴奋至极,便飞奔而去了。凶手不知道的是,慕容家所骑的马俱是关中马,琴湖镇地处豫州,多是河曲马。这马喜欢群居,找不到同伴,孤单寂寞了,自然要回来!”
“我早晨给马厩里的马喂了一些干草,只有两匹吃得多一些,其他都不太想吃,可见昨晚有人给它们喂了大量掺了麻黄草的马草,今早我在看马之前,又给它们喂了解药,所以它们并不饿。吃草的两匹,大概就是张大夫和小蝶姑娘今早才放在马厩的那两匹。但所有的马背上都湿漉漉的,可见下雨的时候,它们都在赶路!”
“张大夫,你照顾小蝶姑娘,停在某处客栈,却又带着她冒雨策马奔波,是为了什么?小蝶姑娘都已承认,你还不认吗?”
张赫稳稳地坐在桌前,冷笑道:“一切都是你痴人说梦,我为何要认?”
“听说张大夫要找自己的师父给慕容秋月解毒,而尊师是游方郎中,须得快快动身四处寻找才是,慕容相老爷子不问江湖事已久,不晓得是正常的!”
“但我经常听人说起,张大夫师从济安门,而日日等着济安门救命的人,从山顶一直排到山脚,尊师哪里来的空当去四处游历?又何须带上那么多银票?”
“唯一的解释,便是张大夫就是慕容秋月的情郎,就是杀死慕容秋月和李河东的凶手!”
“今夜我请你陪我去找吴元成,实际上你原本就打算找他的,因为他在你杀人的那夜,看见了不该看的!”
杨仁杰仍然摆弄着手里的茶杯,“你进了慕容秋月的房间,让李河东守门,他在门口晃悠的时候,被起夜的吴元成看见了。原本这并没有什么,恰好可以当做你抵赖李河东的证据,可那马偏偏回来了,吴元成反而成为了阻碍!”
所以我去你房间找你的时候,你虽然刚刚熄了灯,却连外袍都没有脱下,便是打算今夜动手。听我说吴元成出走,你便马上又有了计较,随我去寻他。你我到达破庙,你便故意使灯灭掉,想杀害吴元成,造成凶手约出吴元成灭口的假象,也好让我为你证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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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吴元成为何会在破庙,却不是张大夫约他去的。”
杨仁杰举起茶杯,似是要喝下,却还是放了下来,“这便要说起第三段情缘了。”
小蝶脸色苍白,咬紧了嘴唇。
“抱歉,小蝶姑娘,因为这段情缘,你倒的茶我不能喝!”
杨仁杰笑了笑,把茶水泼了出去,将茶盏倒扣在桌上,“李河东虽然其貌不扬,却为人极其仗义,对小蝶姑娘也着实不错。小蝶姑娘的意中人,便是李河东了。张赫却又是小蝶的恩人,他杀死慕容秋月,一方面是为了小蝶,一方面是为了隐瞒慕容秋月怀孕的事情!”
“小蝶本来并不反对,可是没想到张赫竟然杀了李河东。吴元成是李河东的兄弟,小蝶便推测出张赫今夜要杀吴元成,便用一张字条约出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