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其实不算太晚,公园里还有陆陆续续的人进来。
贺知舟看了一眼天色,月亮正圆。
“你想跟我讲那个叫梦云的姑娘吗?”阿梨轻声问,双眼定定的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样。
贺知舟对上她的眼睛,路灯虽然不亮,但他却从阿梨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点点头:“真要算起来,我和她连朋友都不能算。”
“骗谁呢,连朋友都不算的人,能让你喝醉了都能心心念念。”
贺知舟摇头:“不是你理解的这样,如果不是我当时情报有误,她不会白白的去送死,对于这件事,我一直很愧疚。以至到现在都不能原谅自己。因为这事,我状态很差,也跟上面打了报告,想提前回来。”
贺知舟说得很简短,但阿梨听明白了两件事。
那个姑娘是因为贺知舟的失误丢了生命。
二是贺知舟因为对方的事,原谅不了他自己。
“你想跟我说什么呢,说你因为这件事,不想接触感情了,还是别的。”
贺知舟掰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我是想说,她因为这件事而丧命,我必须得给她报仇,这算是对她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交待。”
“那你要接受属于你自己的感情吗?”
“我想,我怕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我。”曾经因为他的失误,从而导致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丢了性命。
这是他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
阿梨对上贺知舟的双眼,一只手握住他
的手背:“ 我可以给你时间,就像你也要给我时间等我长大一样,你说是不是。”
“阿梨。”贺知舟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这样一来,我们两就有了共同的秘密。”
“ 我知道。”手背传来的柔软感,让贺知舟的心定下来。
在这个年代,男女牵个手都是谨慎又谨慎的事情,如果阿梨愿意试着接受自己, 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大胆一次。
贺知舟反客为主,把阿梨的手握在手心:“阿梨,你好好上学,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就认真的开始好不好。”
这件事是他的心魔,这件事没有结束之前,他不能给阿梨任何承诺,更不想耽误阿梨。
“不是从现在就开始吗?”阿梨反问。
如果是原主,肯定说不出这么大胆的话。
但她是阿梨,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
从心理年龄来说,她是二十一世纪有过两次恋爱经历的成熟女人。
贺知舟在她跟前,顶多算个恋爱小白。
但不得不说,自己挺喜欢他有时呆头呆脑,却又事事关心着你的样子。
贺知舟脸有些红:“你不想再到学校看看有没有更优秀的吗?”
“学校里肯定多得是优秀青年。”如果她考上了北城大学,不用质疑,里面多的是以后的社会精英:“所以,你怕了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贺知舟笑了:“有你这句话,我的心就踏实了。阿梨,等这件事
结束,我就去找你。”
“好。”阿梨不知道他的这件事有多久,但自己喜欢贺知舟,也觉得他人不错,所以想给彼此一个机会。
如果到最后两人实在走不到一起,也算是没有了遗憾。
贺知舟很想把阿梨收进怀中抱抱,但这里是公园, 这样的动作到底是出阁的,改为握住阿梨的小手。
小甜蜜在两人的心中蔓延。
“你怎么那么大胆,一个人敢去找邹婆婆。”一个小姑娘,在省城人生地不熟的,结果找到了要找的人。
“不是跟你说了,我运气好,都没怎么找结果就找着了。”
“你呀。”贺知舟点了点她的鼻子:“ 我送你回去吧。”
“好。”
阿梨站起来。
站起来时,两人的手已经分开。
唉,有些亲密动作还是不能太明目张胆,现在大家的思想还保守的很,看见人家牵个手什么的,都能说上半天。
两人肩并着肩往回走。
“回去吧。”贺知舟看着她。
阿梨侧着头看着他。
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阳光味道在这个黑夜里特别明显, 阿梨上前一步。
贺知舟看着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但她看着阿梨的红唇,有些口干舌燥。
阿梨对着她一笑,手指捏了捏贺知舟的胸前:“看着挺结实的,捏捏。”
从第一天起就想捏了。
捏了一把转身就跑:“再见。”
被吃豆腐的贺知舟。
所以,他是被阿梨调戏了。
这个丫头,想捏他的胸肌。
想到这里,他
的耳朵红红的。
阿梨回到家,小女她们都在客厅看电视,看到阿梨回来,一家人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小贺没事吧。”
“没事,是那边的人搞错了。”阿梨轻谈描写。
“没事就好,这两天爸妈可是担心的够呛。”锦兰对着姐做了个鬼脸,姐姐对于贺大哥的关心也不比贺大哥对姐姐的少呀。
“饿了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秋生问。
“爸,不用了,一下车我们去吃了。”阿梨和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这件事也是我运气好,没有想到随便一救的老人家身份大有来头,由她出面事情就顺利了许多。”
“没事就好,这种事怎么能搞错,上面办事未免太不小心了。”
“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人家要玩他吧。”
“看来还是要让小贺在工作中再注意一些。”
“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锦兰看了一眼姐姐,发现姐姐的耳根子很红。
阿梨还沉在捏贺知舟胸肌的手感当中,耳根子自然红,被锦兰一提,她站起来:“大概是回来的路上风太大,给吹的。我先去洗澡了。”
锦兰这丫头也是,当着爸妈的面直接说出来,多难为情。
看着女儿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陈小女与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