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若盘算着姜一梅这几日临盆在即,可却没有她消息,九哥哥也没有回朝。念若不能随意往宫外递消息,只能差桑葚去找元光帝。
元光帝来后坐到榻上,揽住念若,“皇后寻朕何事?总不会是想朕了吧”?他一本正经的戏弄念若。
念若一双杏眼里透着担忧,她抓住皇上的手说道,“皇上,这九王妃应该快生产了吧?这九哥哥怎还不见回?之前你不是派人去接他了吗?”
但凡念若提起九贤王,皇上的神经就会立马绷紧,他抱起念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朕派了人去接九皇弟,派出的人已经返回,他们回报九皇弟与侧妃在那里生活得很好,侧妃也有了身孕,他们不想回京城。”元光帝骗了念若,把他早想好的托词说给了念若。
念若的眼神不觉黯淡,没想到九哥哥与嫣然也有了孩子。
元光帝一双凤眸紧紧盯着念若,她的微弱表情全部收入心中,“九王妃那里,朕这就命太医院派人过去,如果有什么事,他们会禀报。”
他把念若抱紧,“念念你为朕生个孩子吧”。
过了三日太医院的人来报,姜一梅已经发动,预计晚上会生,姜将军与夫人已经赶到九王府。
念若在宫里急得团团转,等到夜里子时还没有生的消息,念若睡不着,也不肯上床榻睡,元光帝只好陪着她。
天渐亮,太医院传了消息说是难产。
念若想出宫去九王府,元光帝不允,他扯开念若揪着他衣袖的手,自顾上朝去了。
等他下朝念若闹到了宫门口,在宫门口吵着让侍卫放她出去。元光帝心里隐痛,每每与九贤王有关,她就会不顾一切。却从来看不见自己对她的好。
终是怕她太过伤心,伤了身子,安排了车驾随她一起去了九王府。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姜将军与夫人正着急地守在产室门口。
见到元光帝和念若进来,叩头跪拜,念若扶起姜夫人。
姜夫人抓着念若的手都在颤抖,“皇后,一姐儿怕有危险。”
这时房门打开,一位妈妈端着一大盆血水走了出来。
念若也害怕,她看向元光帝,元光帝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安抚她,他来时特意从太医院带了两位女太医,命令太医进去瞧瞧。
女太医进去扎了几针,为姜一梅灌了参汤,不一会儿产室传出婴儿的哭声,声音虽算不得洪亮,但也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接生妈妈出来告诉她们生了一个女孩子。念若和姜夫人两人进入产室,接生妈妈正在为孩子清洗。
接生妈妈把孩子包好,轻轻递给姜夫人,姜夫人抱起孩子走到床前,低下身子让姜一梅看孩子,“一姐儿,你看她多漂亮。”
姜一梅侧过脸看了一眼孩子,虚弱地笑了,她伸出虚弱的手,示意念若过来看看孩子。
念若走上前看了一眼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孩子,心里想这就是九哥哥的孩子,她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只觉得那是个脆弱的生命,她现在的模样还找不到任何九哥哥的影子。
姜一梅为孩子了起一个小字:甜儿,她说希望这个孩子能一辈子甜甜蜜蜜。姜一梅说孩子的官名要父亲取,等九王爷回来再定。
回到宫里,念若给九贤王写了一封信,信上说了孩子出生的事,还简单说了一些她的情况,希望九王爷能尽快回来。
念若把写好的信交给高妈妈,让她悄悄托人去送信。念若不知道自己写的信最后都被放在了御书房的书案上,她也不知道她的九哥哥早已消失不见了。
自从九王府添了小郡主,元光帝又开始天天缠着念若,让她为自己生孩子。还传来太医诊脉,太医说念若除了身一虚弱,其他一切正常。
每天喂念若喝滋补受孕的汤药,成了元光帝每天必做的事。念若最不喜那种汤药味道,每次元光帝喂一勺汤药,喂一口蜜饯地哄着她喝。
……
此时的太后正在慈安宫打砸,她随意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地上一地破碎的瓷器、玉器。她发髻早已散乱,脸上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哪还有太后的雍容华贵相。
苏嬷嬷一脸淡定伫立,淡定地看着太后的疯狂模样。她这个嫡姐她还是了解的,自打出生就被家族按皇后娇养,却养成了一派飞扬跋扈,而且没有心机,又偏生的小肚鸡肠。正因她这性子,父亲还在世时,就把她这个还有几分聪慧的庶女按谋士培养。嫡姐入宫时她就如同一件两条腿的嫁妆,被带入宫中,为了嫡姐,为了苏家一生未嫁。
待太后发泄累了,苏嬷嬷轻轻朝殿外的宫人摆手,让她们收拾清扫。她则扶起太后,进入寝殿,打来水帮她清洗净面。
苏嬷嬷耐住性子一点点为她分析道,“太后莫气,身子终归是您自个的”。
太后看着她,“蓉儿,那逆子油盐不进,我们该怎么办?”
苏嬷嬷一边为她净面一边答,“太后,这急不得,您与皇上本就伤了母子情分。”
太后一脸无奈,“本宫也想与他母慈子孝,可你看那逆子,纵容的那皇后也不把本宫看在眼里。本宫原想那个皇后是个可用的,可她现在除了初一十五过来点个卯,平日里根本见不到她人。”
苏嬷嬷也叹了口气,“这一点老奴也没想到。”
太后拿手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苏嬷嬷一惊,忙忙道,“太后那位暂时动不得,您没看出来吗?那是皇上逆鳞,真动了她就是鱼死网破。”
太后气得怒目切齿,“与那死去的先皇一个模样。”她缓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本宫原还以为苏婵会有些用处,入宫这么久竟还没有侍过寝。”
苏嬷嬷道,“也不能完全怪那孩子,为皇宠能想的办法她也都想了,给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