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六位秀女,册封圣旨下了,苏婵被封充容,工部侍郎家的小姐封充仪,其余美人二人,才人一人,贵人一人。
因为册封之事太后颇为不满,认为苏婵位分太低,为此呵斥了念若,可念若也无法,册封位分的事是元光帝亲自裁定。
新人入宫却迟迟不见皇上招幸,转眼半月有余,皇上只去了一次高充媛宫里,其余时间一个人宿在乾明殿。
先是太后急了,认为皇上可能身体有问题,她带着太医去了御书房,想为皇上调理身体,皇上气得直接用茶盏把她们砸了出来。
第二日太后又跑到栖凤宫来找皇后,指责念若没有尽到皇后责任。
这几日请安,新入宫的嫔妃也是多有抱怨。
桑葚看她为难,为她出主意道,“娘娘咱们让小厨房做几道皇上爱吃的菜,晚间请皇上过来,到时您劝劝皇上”。
念若也没主意,“皇上会来吗?他这几日好像不想见本宫。”
桑葚笑着说道,“娘娘,只消稍微哄哄皇上,皇上一准听娘娘的。”
念若再无他法,只好让桑葚去请皇上过来用晚膳。
申时元光帝来了栖凤宫,元光帝虽面上淡淡,但一双凤眼却比平日亮了几分,他见念若慢悠悠的不肯好好用饭,往念若碗里夹了些菜,命她必须吃完,念若大口吃了几嘴,被噎住了。他有点气,拿起念若的碗放到一边,为她盛了一碗四补汤,一勺一勺地喂到念若嘴边。嘴里不满的唠叨,“笨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用过膳,他还如往常一样,拿起一本书坐到榻上看。
念若坐在锦缎圈椅上对元光帝说道,“皇上……新选入宫的妹妹们也进宫半月有余,皇上什么时候去她们宫里走动一下?”
元光帝放下书,凤眸中瞬间冷了几分。
念若有点害怕了,悻悻的住口,又忍住解释道,“臣妾……我这也是进皇后的本分。”
元光帝勾勾手指,让她过去。
待念若走到元光帝跟前,他面上似带有笑意,但是笑里有讽刺,又有凛冽怒气,他定定盯着念若的杏眼,低沉有磁性的声音缓缓问道,“很好!念念还知道皇后的本分,那朕问你,皇后的本分是什么?”他的声音渐渐大起来,变成了大声的斥责,“我要你进宫只是为了让你替朕管理这后宫吗?朕让你当皇后只是为了让你管朕宠幸谁吗?”
念若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她心里想自己也不想管,越想越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哗啦啦往下流,手不觉抓住他的衣襟想寻求安慰。
元光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揽进自己怀里,轻轻的为她擦眼泪。其实太后来栖凤宫闹的事,还有嫔妃请安时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他也猜得到,她今日请他用膳的用意,可亲耳听她说出那些话,他心里还是很难受。
元光帝把念若抱得紧一些,温声道,“那些事你不用管,你知道什么是皇后吗?朕的皇后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朕不需要你做个贤后,更不要你被别人欺负了去,你要记住,就是太后你也需不刻意忍让,这宫里但凡哪个想跟你找不痛快,你尽可承办她,朕在后面为你兜底。”
念若不解,觉得说了这么多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她仰起头问道,“那太后那里我怎么交代?其他人问我怎么说。”
元光帝又耐心与她说道,“太后下次再来你直接让宫人拦住,就说你生病了,不要让她踏进宫门。”
“太后生气怎么办?”念若想阻拦太后她一定会发火。
元光帝不噱地说道,“生气又怎样,无非告到朕这”。
凤目一转他又道,“太后在宫中终是个祸,你且忍耐,朕会找机会重新送她去佛桑寺颐养天年”。
他又接着跟念若安顿道,“至于其他嫔妃,你要端起皇后的威严,谁要是不服,你就处置她。对付那些女人要用些心机。”说到此处又伸手揉揉念若的头,“你啊!朕知道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处,只怕你也学不了几分。”
元光帝又有些愧疚地看着念若,“朕强你进宫,把你拉进这漩涡,是朕自私了,可朕不能没有你。朕打出生就在炼狱苦海,念念就是朕的彼岸,答应朕一辈子陪着朕好吗?”
念若问自己的心,不知何时自己不再不排除,更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有点贪恋他的温存。
念若郑重问皇上,“你喜欢我吗?”
“你这愚笨的小呆瓜,朕心悦你,朕把心都给你了,被你随意揉搓,被你丢在地上,由你踩踏,踢来踢去。”
念若还是有些怀疑他的话,“皇上怎喜欢我?我又不够漂亮,又不够聪慧。”
元光帝宠溺地点了点她的脑门,“朕也不知道为甚爱上你,也许是老天派你来收拾朕的吧”。
他打横抱起念若往床榻走去,把念若放到床榻上,轻轻吻上念若的脸,呢喃道,“念念是上天送给朕的最好礼物,是上天为朕下的蛊。”
这次念若终是没有反抗,任由他褪去自己衣衫,任由他如同炙热的火,把她点燃。念若知道这终是条不归路,她终归要留在这金笼里,与这一众女子拥有一个夫君。
翌日,念若迷迷糊糊,忽觉眼睑上一阵痒痒的,睁眼伸手去抓,抓住了皇上的手指,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元光帝的俊脸,他坐在脚床正盯着她瞧,一双凤眸没了往日的凌冽,里面满是温柔,因常年习武他的指腹略粗糙,沙沙的抚摸在念若脸上,他柔而低沉的声音问道,“醒了?”
念若撑起身子,“皇……皇上,今日不用去朝?”
元光帝宠溺地笑道,“皇后,快午时了,朕上朝回来了。”
“哦——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念若没想到自己起这么迟。
他凑到念若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