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姜一梅也欢快的快步迎过去,三人高兴的手握在了一起说笑。
姜雨晴也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朋友,也走到另一处攀谈。
姜一梅回身为林念若介绍,她先指了指穿红色衣裳的少女,“表姐,这位是御史家嫡女张姐姐。”又介绍另一位穿黄色衣裳的女子,“左侍郎的嫡女——赵姐姐”。
“两位姐姐这是我姑母家的表姐,与我同岁,大我几个月而已,她父亲是游骑将军”。
三人相互含笑相互招呼。
御史家的张姐姐说梅园东边还有一个亭子,那里人少,几人赏花,说笑更方便。几人便由张家姐姐带着寻那个亭子去了,这梅园还很大,几人一路说笑,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亭子。
亭子虽是偏,主家很周到,这里也备了几盆炭火,木桌上给放置了几个手炉,木凳垫了厚厚的绣花棉垫,这里清幽,赏花,闲话儿最适合不过了。
念若与她们不熟,她们聊的很多事她都不知道,也就无法插嘴。见几人聊的热络,她便悄悄起身去看梅花。
念若看看这棵,又看看那株梅花,不知不觉走的有点远了。忽而看到一株奇梅,枝干弯曲,形成龙的形态,开出来的花,花瓣雪白,就如同肤若凝脂的美人。这可是梅中珍品,她看母亲画过这种梅花,看到这个,她想起了母亲,伸手摘下一支梅花拿在手里,小声吟唱起母亲教她的一首小调:
①潇洒江梅,向竹梢疏处,横两三枝。东君也不爱惜,雪压霜欺。无情燕子,怕春寒、轻失花期。惟是有,年年塞雁,归来曾见开时……
今日的赏梅宴,不但桑都三品以上府邸的家眷都来了,天桑国的新皇,元光帝此时也穿了一身常服在梅林赏梅,他常带在身边公公此时也是穿了一套普通家仆的青布衫。
元光帝隐隐听到有几句清新婉转的的歌声,他朝着歌声寻去,看到远处梅树下站着一女子,女子的声音干净悠扬,女子唱腔里透出来淡淡忧伤。
他在远处站住脚,继续听她唱歌,没有惊动她。一阵风吹来梅花在枝头抖动,散落的花瓣从枝头飘下,此情,此景,加这动人的歌声,元光帝有些触动,他大步走上前去,想去看清楚,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元光帝离念若几步之遥的时候,念若也听到动静,转身回眸,看到一男子出现自己身后,男子一身黑色滚金边锦服,身形又高又瘦,长脸儿,挺鼻,薄唇,一双狭长的凤眼犀利透着薄凉。
念若见来人毫不避讳的在她脸上扫视,有点生气,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睁大一双杏眼回瞪他。
元光帝见女子转身,一张清秀的小圆脸,弯月眉,杏眼,樱唇,乌黑的发髻上插一只白玉钗,点缀几支珍珠小簪,只是看着年纪还小,也就十二三的小孩儿。
元光帝见她奶凶奶凶的瞪着自己,不禁觉得好笑,淡淡的撂下一句,“不过尔尔”。便转身离去。
注解:
①出自宋代晁冲之的《汉宫春·梅》
潇洒江梅,向竹梢疏处,横两三枝。东君也不爱惜,雪压霜欺。无情燕子,怕春寒、轻失花期。惟是有,年年塞雁,归来曾见开时。
清浅小溪如练,问玉堂何似,茅舍疏篱。伤心故人去后,冷落新诗。微云淡月,对孤芳、分付他谁。空自倚,清香未减,风流不在人知。
译文:水边的梅花是多么潇洒,在竹梢稀疏的地方。横斜着挺出三两枝。春风也不知道爱惜,任凭雪压霜欺。燕子无情无意,只因怕冷,轻易地失去她开花的日期。惟有南归的鸿雁,年年南飞时能看见她的芳姿。
清浅的小溪,如一条白白的丝练,请问那些华丽的堂宇,又如何能赶得上这茅屋疏篱?最令人伤心的是,自从知己朋友离去之后,便很少有吟唱梅花的清绝的歌诗。只有微云轻轻飘浮,淡淡的月光隐约迷离。面对此景此情,我的孤高芳洁又都是为了谁?但那高洁的江梅,依旧倚风自笑,并未减淡她的清香,因为风流高逸是自身的品质,本来就不在乎别知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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