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宝小脑袋顶着车壁,装模作样的抠着雕花,有点担心的瞄了小徒弟一眼。
郝花时就像一个佞臣,超级知趣,超级懂领导心意,也不等她问,就主动续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卓成给咱们讲几个江湖故事,这样以后师父练挥剑的时候,心中也更有豪情壮志??”
心宝很感兴趣:“也行?”
她就转回来,看着沈卓成。
沈卓成心里暗暗感激,脸上笑眯眯的道:“花时说的有道理,那臣就讲几个。”
身在江湖的,几乎人人肚里都有几个江湖故事,于是沈卓成就开始讲。
元沈绝把队列前后看了一大圈回来,也在旁边坐下,听着他们讲。
沈卓成长相偏壮硕,但其实相比起真正的江湖人,他还算是个斯文人,所以他讲故事轻松诙谐,一点也不油腻不血腥,连李松清都听的津津有味。
但还不到一个时辰,心宝就开始打蔫儿了。
因为出门需要吉时,而钦天监并不知道小公主起床晚,所以心宝足足比之前早起了半个时辰。
她生物钟一向很准,刚才跟耶耶依依惜别,没注意,过了那个劲儿,就开始犯困了。
元沈绝看离中午还早,正好睡一觉不会晕车,就让花霜抱着她去睡觉了。
大家就悄悄出来。
沈卓成叫住郝花时:“有个事儿跟你说说。”
郝花时点了点头,他们都有单独的车驾,两人功夫都好,也不用停车,直接跃了过去。
沈卓成就道:“我发现殿下并非不喜欢练武,只是不喜欢一些没意思的练法,而且,我见殿下练神工球,手也很灵活,听悬济说甚至还能针灸,所以她需要练的其实是力气。我在想,咱们要不要缝些略有重量的球,可以在马车里掷着玩?练练力气?”
郝花时一琢磨,就跳起来:“走走,正好,我们去找个人。”
向骁隽过来,一直待在向骁东的马车里头,挺悠闲的看书,两人过去一说,向骁隽很感兴趣:“不如这样,我们做的球不要太重,然后做一些花巧儿上去,比如说掷的力度够了,就会有声音,或者上头会开花,或者下头会掉球……这样不是很适合小孩玩?”
郝花时咳了一声,把胳膊压到了向骁隽肩上,声音九转十八弯:“隽啊~~~”
向骁隽:“……??”
他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道:“你直说就成。”
郝花时笑道:“我师父呢,她觉得她是一个成熟的人,她是不喜欢小孩玩意的,虽然她有时候也玩的很开心,但是,归根到底,她还是一个成熟的人,她是不喜欢的,不是装不喜欢,是真不喜欢的……”
向骁隽恍然:“所以,这样东西,要做的一看就特别‘大人’,但是又要很好玩很有意思,是这样吗?”
郝花时笑眯眯的点头。
向骁隽笑道:“怪不得上次我做的大鱼她不喜欢,主要是……不符合殿下成熟的气度??”
郝花时给了他一个眼神儿:“隽儿真聪明!!”
于是向骁隽一琢磨,很快就把需要的材料想好了。
然后郝花时和沈卓成施展轻功出去买,买回来,向骁隽就坐在车中做,中途郝花时还把李松清给叫来帮忙。
向骁东一直骑着马,前后巡察,就见一上午这些人老往他车上跑,心里奇怪的很,就趁着中午吃饭,过来看了看。
一推门,车里满满当当,又是布料又是皮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四人正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笑笑,气氛那叫一个融洽。
向骁东这一进去,四人都转头看他,然后郝花时一副主人的样子,笑道:“来来,向大人,进来吃。”
向骁东实在好奇,为什么连李松清这种公认的书呆子,还能跟他们玩到一起去……于是就厚着脸皮进来,一路用脚搓出一小点空儿,坐下了。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也没人给他解释,他们正激烈的讨论着……
“我觉得还是缝八面的,八种颜色,一定要好看才好。”
“不不不,不需要多好看,就用这个竹子布,或者梅花兰花,这种雅的,才符合我师父的气质。”
向骁东回忆了一下小公主那个奶乎乎呆兮兮的小样儿,觉得能跟她气质相符的……要不就是糖糕要不就是米团子,还什么竹子?梅兰?他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没想到就见亲弟弟点了点头:“花时说的对,就要竹子吧。”
向大人:“……”
年纪大了,跟年轻人有代沟了。
他默默吃完,默默走了。
向骁隽虽然不会功夫,但手还挺有劲儿的,缝厚布抽线抽的嚓嚓的,很有老太太纳鞋底的气质。
于是很快就做好了,郝花时连他也一起邀了,去到心宝的车上。
心宝刚吃过午饭,还有点儿蔫哒哒,然后郝花时抱了一个西瓜大的布球过来,笑道:“师父,下午我们玩抛球吧?”
心宝咦了一声,接过来瞅了瞅。
小球里头不知道放了什么,接过来还有一点点沉,外皮是竹叶纹的,非常高雅,心宝试着抛了一下,“好呀!”
于是等大队人马上了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