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就算爹是个皇帝,也是会坑儿子的。
大家都看着晏青山。
然后,晏青山十分沉稳的道:“心宝不威风,只是因为穿的太鲜亮了,回头叫人赶制一身小戎装就是。”
团子道:“戎装……”
她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飞马挽弓的女侠形象,猛点头:“好,那下次心宝穿戎装!!”
明霈帝默默的看了儿子一眼。
晏青山八风不动。
很快饭就摆了上来,大家都饿了,飞快的吃着。
明霈帝已经用过饭了,就搂着团子专心投喂,一边道:“这个时间有些不妥,耽误心宝用饭,下次换换。”
晏时荣道:“不如这样,下次派礼部的人先去抽,然后抽到之后,当场宣布,再派人去各家通知,通知的时候就派御医过去,先看看是否需要心宝去……然后心宝用过午饭,下午去治,一下午的时间比较充裕。远的,能移动的,也可以移过来治。”
明霈帝点了点头:“可以。”
明霈帝又问郝花时:“那几个人,是纯粹嘴贱还是??”
郝花时道,“应该只是纯粹嘴贱,我都留心听了,不像是有所引导。”
明霈帝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挺好,这么一来,震吓震吓,下次有人想引导,也不好办了。”
“对!就是这样!”郝花时嘻皮笑脸的道:“皇上,这些看热闹的闲人,也是很精明的,出现一张生面孔,他们可是认的出来呢!”
明霈帝点了点头。
心宝一口气吃完饭,然后白骨生去炼灵参丹,心宝又写了一个方子,让寿药房熬去疤的药汁和去疤膏,药汁是用来外敷的,去疤膏是敷完洗过之后再涂。
晏时荣诧异的问:“那么大的疤,也能去掉吗?”
心宝摇了摇头:“完全去掉会比较难,但可以淡一些,她的疤虽然长,但是不深,应该两个月就能淡到脂粉能遮住。”
团子一边说着,大眼眨了眨:“何清文这么好看,何秀云治好了,应该也很好看的吧!”
晏时荣缓缓点头,同时暗暗惭愧。
他居然没有想到要给何秀云治脸,就算现在,心宝给她治,他也一下子就想到,这种治好了,绝对是一个极好的宣传,因为在脸上,外行也是一眼就能看到。
要论起仁心仁术,他是真的不如妹妹。
晏时荣轻轻捏了捏团子的小脸。
一个下午,京城里好几处都十分热闹,几个大夫的医馆都快挤爆了,但是最热闹的还是何家。
因为他们家实在是太幸运了,最后一刻放进去,又第一个抽到了。
而且他们的馄饨摊还挺火的,认识何秀云的也很多,当时现场有不少人,大家都有一种强烈的参与感,个个都激动不已。
尤其是写帖子的陈三得,瞬间就跟他们亲近了几分,送了不少吃食过来,连馄饨摊的老板都送了几斤肉,来往的街坊就没有空手的,就想来贵人站过的地方站站,跟他们交流个第一手信息。
一直到晚上,白芨过来给他们送药。
一进门,满屋都是人。
白芨就道:“问候一声就别挤这儿了,这么多人怎么养病?”
这么一说,大家不敢则声,就赶忙走了,只有陈三得,自觉得已经是自己人了,乍着胆子没走。
白芨也没有再说,只将一个小瓶子给了何清文,道:“明早空腹吞下,不必喝水,服下两刻钟再起身用饭。”
何清文双手接过,连声谢了。
白芨又道:“这瓶中只有三枚,但此药炼制不易,一次就只成了这些,等三日之后,我再来给你们送。”
何清文再次致谢。
白芨又将一个瓶子和一罐药给了何秀云:“这瓶中的药汁,每晚放在干净器皿中烧热了,取干净的布浸了热敷,两刻钟之后用清水洗净,然后再涂上这药膏,涂的时候稍微加一点劲儿,慢慢的揉会儿,感觉着微痒了就成了,这药膏早上洗去便成。”
他一直和颜悦色:“会了吗??”一边又重复了一遍。
何秀云这才回神,不可置信,“我,我也有?治疤的?”
“是,”白芨骄傲的道:“我们殿下,最是个心软心善的,既见到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何秀云一时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白芨拱了拱手,又道:“咱家知道,你们遇上了热闹事儿,街坊邻居都想来瞅瞅,但是瞅归瞅,这些药你们可看好了,莫要辜负了我们主子的一番心意。”
何清文正色拱手:“小生明白。还请公公放心。”
白芨这才拱手走了。
服下头一丸药,何清文就能下床了,三丸药服下,他表面上看起来,跟平常人几乎没区别了。
白骨生过来给他诊了脉,回宫又炼了丹药送过来,不少大夫过来给他诊脉,一边变着法的打听是用什么法子治的。
何清文问过不必保密之后,碰上推辞不过的,就把上次的空瓶给他们瞅瞅。
对真正的良医来说,这种混合着药香的丹香,就是最好的证据,不少人真是抓心挠肝的想知道怎么整的,还有很多人去侠医谷的药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