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这么多的收获,心宝处于超级兴奋之中,根本停不下来。
她连说带比划的教完了耶耶功夫,然后跟耶耶一起回承乾宫用晚饭。
已经不太胖的小团子,一路抓着耶耶的手蹦蹦跳跳,短短的小披风飞来飞去,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边还唱着:“咱们一家呀今儿真高兴,咱们一家呀,真呀么真高兴!!”
明霈帝都被她逗的心情极好,笑道:“就这么高兴?”
“高兴!”团子猛点头:“不劳而获真开心!!”
明霈帝:“……”
他不但没阻止,还跟孙女道:“所以,心宝儿记住了吧?以后不用自己这么辛苦,耶耶和爹爹都会帮你的。”
团子继续猛点头:“对的,啃老可真开心呀!!”
明霈帝:“……”
这小词儿一套一套的,要不是你耶耶我见多识广,又聪明绝顶,还真接不住你的梗!
心宝回宫洗澡换衣服,明霈帝先进了殿,随口就问晏青山:“沈坏蛋,是怎么回事?沈寿延的什么人?”
晏青山一想就知道是团子说的,只道:“是沈寿延的兄长。”
他简单解释了几句之前的事情,一边又道:“过年的时候,寿延还与儿臣聊过这事,其兄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与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办的那些事情,也就是恶心人罢了。但是沈福延这个人的性子,有些糊涂,又贪心不足,所以寿延才说,宁可远着些,免得将来无法收拾。幸好他的母亲十分明理,他把这些事情与母亲解释了,他的母亲十分赞同,不然寿延必定缚手缚脚。”
明霈帝明白了,点了点头:“沈寿延倒是有决断。”
这人啊,就怕脑子不清醒。
就好比当初,沈福延有朝天门做靠山,享受着朝天门的庇护,朝天门身为江湖第一大派,震慑之力有多足?沈寿延兄长这个身份,足够他在很多很多的场合中,不战而胜。
诺大的家业,有多少是扯着这大旗攒下的??
可这样,他却不知感恩,还要与朝天门的人计较那仨瓜俩枣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不是脑子不清醒是什么?
又假如说现在,哪怕跟兄弟闹翻了,他仍旧是一方巨贾,锦衣玉食的,可是他听说兄弟当了官,又千方百计的想靠上来,不过是贪心不足,想着仗势能做更多的事情。
所以沈寿延根本不敢让他靠上来,一靠上来,这种人的脑子是真会办瞎事儿的,所以他宁可扮小贼抢他的东西,也不想占他半分情份,不想让他有机会靠上来。
这其实还真是为他好,只是沈福延必定无法理解,也必定会有怨气罢了。
明霈帝继续跟晏青山闲聊:“怎么没把你岳丈接来?”
晏青山道:“木兰前后写了好几封信回去,岳丈都不肯来。儿臣这位岳丈和几个舅兄,为人都是十分厚道,若我们有难,他们会不遗余力的帮我们,可儿臣们如今过的好了,他们却觉得来了也帮不上我们的忙,所以,不给我们添麻烦就是帮忙了,就怎么都不肯来……”
“儿臣当初在鱼塘村,也铺了一些事儿,果树药园油坊之类的,他们说他们做的十分得心应手,说如今不缺钱了,供着儿孙念书,临走之前,绝儿也留了影卫,也在学武,岳丈说道,若有成器的儿孙,能走到京城这一步,让我们稍微照应就是了。”
明霈帝点了点头:“确实忠厚朴实。”
晏青山道:“是啊。当年儿臣刚去府城之时……”
他就开始跟明霈帝说当年的事情,明霈帝听的津津有味。
两父子这种闲话家常的气氛还挺温馨的。
心宝洗过了澡,带着小胡帽进来,一进来,就把帽子摘了,头发还湿着,熟门熟路的钻到明霈帝怀里,就捏他盘子里的瓜子仁吃。
明霈帝现在没事儿就给孙女剥一点,占着手,也不耽误脑子想事儿,因为太监剥了她不吃,嫌是用嘴磕的。
剥半天,她小手捏捏捏,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吃完了就巴着他手等着。
明霈帝又剥了一会儿,剥完那一小盘子,就不剥了:“不吃了,一会吃饭了。”
他揽着孙女一转身。
方无忧训练有素,端过盆子来,然后明霈帝熟练的连自己手带孙女的手,一起给洗干净了,接了帕子擦干了手。
几个人也陆续进来,最后双胞胎最后回来,就准备开饭了。
他们回去换衣服的空儿,明霈帝还问:“朕要不要把尚书房的下课时间,略提前一点?”
晏青山道:“马上就天长了,若父皇要改,不如到冬天再改吧。”
明霈帝点了点头:“也好。”
团子的兴奋一直持续到吃完晚饭,吃着吃着,终于电量耗尽,开始打蔫儿了,然后本来说好的晚上教二哥哥也食言了,一吃完饭就睡了过去。
一直过了子时,心宝一下子就醒了,在黑暗之中,静静的张着眼晴出神。
花霜感觉到了什么,掀开帐子:“主子?是不是要小解?”
心宝摇了摇头,答非所问的:“不知道老婆和小徒弟睡了没有。”
外头,燕客的声音道:“那边已经熄了灯了。”
心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