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声狞笑,单手持葫芦,另只手伸手朝水幕一点,黑色液体一个翻卷的迎向清水剑,大有将此剑也一并吞没的意思。
就在此时,男子却猛然一抬头,赫然发现其头顶上方,不知何时出现一数尺大铜钟来。
铜钟精致古朴,整体呈现暗黄色,表面铭印有一圈圈符文在其上,看起来神秘异常。
未等男子再做什么,远处楚鸣手指遥遥冲巨钟一弹。
“当”的一声轻响,响声并不大,不过听在男子耳中,却不亚如晴天霹雳一般,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如同炸雷一般巨响,直震得其神魂激烈动荡起来。
“啊!”三角头颅男子口中一声痛彻心扉的大叫,耳鼻口中蚯蚓般流出鲜红血液,手中黑色葫芦一个把持不住的滑落而下。
漫天黑色水幕在法力断失下,瞬间半空散落下来。
此时,一道青色寒光恰到好处的一闪即逝,绕过男子身前水幕,围着其脖颈处飞快的一绕。
“骨碌碌”,一声,男子三角头颅一滚而下,鲜血飚出数尺之高,无头尸体重重的向下坠去。
青色剑光再次一闪,将男子堪堪离体的元神瞬间绞灭,才重新化成小剑的飞射回楚鸣手中,
从楚鸣出手到斩杀三角男子,看似很慢,其实不过几个呼吸间功夫,远处正在施展风刃,极力抵挡刀刃的秃头大汉一见此幕,差点没把眼珠子从眼窝瞪出来,
别人不知道,作为经常一起共事的多年的他,可是最清楚三角男子的实力,虽然男子只是培元中期修为,在其族部却是极其受重用之人,此人就是对上一般的后期修士,也大有取胜可能的,就是他对上此人,也没有这般轻易取胜的把握的。
“对面之人,无论法器宝物都犀利异常,难道是化液境修士不成?”想到此处,秃头大汉飞快望了一眼暗黄色巨钟和远处的楚鸣,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
随后大汉猛然发出数道风刃,顺势将一枚符篆拍入体内,形成有一层红色护罩的将全身护住,才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一枚龙眼大小的圆珠来。
圆珠赤红如火,表面布有几道火红色符文,闪动着浓烈之极的火属性灵力,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再见大汉将手中火红圆珠用手一抛,口中发出一阵急促的咒语声,并指飞快向圆珠一点。
同时,大汉身形飞快向后退去,途中手掌一翻,手上多出一枚暗红色盾牌来,
未等大汉将盾牌祭出。耳轮中就听“噗噗噗”声连连轻响,如同雨打芭蕉般传来,其红色护罩疯狂扭曲晃动起来。
“不好!”大汉暗道一声,再想做什么已经晚了。
红色护罩在数十把堪称顶阶法器的攻击下,几乎纸糊般被乱刃展开,接着,密密麻麻寒光向大汉劈头盖脸的斩射而去。将其包围在一片白刃当中。
“前辈,饶命!我是……啊!”白刃当中的大汉刚要求饶的说出什么,乱刃飞斩下,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化作血雨的从空中撒下,连精魂都无疑幸免。
远处楚鸣脸色微白,望向大汉方向,目中闪动不定,直到确认大汉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才伸手一招,悬浮空中无人驱使的红色圆珠和盾牌“嗖”的一声奔其飞射而来,红光一闪的缩小数倍的停于其手中。
楚鸣看看了看二物,手掌随之一翻,将其收入储物带中,接着白色霞光一卷,将二人储物带迅速一收,顺手弹出火球,将尸首焚烧一干二净后,脚尖一点飞舟,化作一道青虹的消失不见。
从遇到二人交手,到运用霹雳手段将其斩杀再到离去,只有短短半盏茶的时间,自始至终,楚鸣甚至都未曾离开过飞舟半步。
楚鸣身影消失后,此地除了山鸟啁啾和乎乎风声,便再无任何声音了。
直到半个时辰后,从玉阳城方向才急急飞遁一道人影来,在楚鸣三人曾经争斗的地方停下遁光,现出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男子刚一现身,便飞快从怀中取出一枚巴掌大令牌,法力注入令牌后,一层红朦朦灵光自令牌闪现,男子这才停下法力,面露焦急之色的盯着令牌不动起来。
如果楚鸣在此,就会发现,男子手中令牌除了大小不同之外,样式及图案竟和他手中那枚一模一样。
片刻后,令牌依旧毫无异样出现,男子眉头一皱,露出狐疑神色来:“难道被对方发觉了什么不成,否则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不行,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禀告柳师叔才行!”
男子喃喃自语般说完,丝毫不敢在此停留,一个回身,驾驭遁光向城中方向而去。
楚鸣自然不会知道,他无意斩杀的这两人,却破坏掉了夺天谷在蛮羌精心设计的一枚棋子,以至于双方各自猜疑下,不得不暗中改变了原来的各种计划,调整了最初部署,无形中,将蛮羌入侵的时间向后推迟了好多年。
楚鸣回到清一门时,正值傍晚,回到自己木屋中,稳稳地布好禁制后,楚鸣将两人储物带取出,只是略微翻看一眼,便露出苦笑之色来,
二人储物带中的灵石,加起来也不足五百块,并且还都是那种最低阶的灵石,这让准备再发一笔的楚鸣大失所望。
两人瓶瓶罐罐的东西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