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悄悄的,这大院里面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杨浪顿时就迷糊了。
好歹也该有点动静,这不汇报也不反击的,反而让人觉得瘆得慌。
“常山太守,平难中郎将杨浪,特来拜会田家家主。”杨浪再次高呼。
看着和之前的叫唤差不多,却是强调军衔。意思是自己带兵而来,希望对方不要不识抬举。
“过来个人!”见里面还没动静,杨浪朝着斥候那边招了招手。
等人过来,少不得问了句:“这庄子里面到底有没有人?你们过来的时候,注意到没?”
“将军,我们过来的时候,他们才慌慌张张关门,怎么可能没人?”斥候连忙回道。
看来不是没人,而是看不起自己,你爱咋咋的,反正他们宁死不屈。
“攻庄!”杨浪也不废话,当即下令。
“将军,这次来不是拜访那田丰的吗?”沮授有些不明所以。
“这一看就是犟种,正常拜会根本见不到他。偏偏我又不希望他投靠别人,还不如抓起来。”杨浪随口说道。
主要是担心反应慢点,这犟货会直接自杀了。
这年头的人,要名不要命。死后留名,好歹能流芳千古,总好过遗臭万年。
一开始杨浪也担心过这问题,可转念一想,这田丰是靠博学多才起家,又不走名士那一套,也不至于那么爱惜羽毛。
至于现在,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先把人拿下,然后再考虑别的。
攻城拔寨,下面的士卒都有经验,不需要自己废话,张牟已经各自带兵攻打。
张郃部和林朝部则朝着庄子包围过去,免得有人在后面出来,不管是逃走,还是绕一圈突袭自己。
伤亡无法避免,当兵吃粮,领了军饷就得有牺牲的觉悟,再说又不说没抚恤。
士卒们卖命,怕的就是庄子里面的乡勇和家奴,不到一刻钟,大门开启,大军长驱直入,不到半小时这场闹剧就已经收尾。
作为家主的田丰,被五花大绑送到自己面前,嘴里还堵着一块破布。
杨浪看了眼他的脚,少了条袜子,看来是士卒就地取材了。
“田家主,你这又是何苦呢?”杨浪摇了摇头,亲自帮他松绑。
要说自己已经给足他面子,最初自称常山太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官过来拜访,算是给足田丰台阶下。事后最多说一句‘不知道杨浪是贼军’,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非要这样死磕,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尔等为祸乡里的贼人,田某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田丰冷哼。
“诸位,有人说我们为祸乡里,你们做过没?”杨浪起身,回头高呼一声。
“没有!”众人纷纷回应,甚至有些气恼。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让人家身上泼脏水?
“军中规矩,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可有人乱拿的没有?”杨浪再问。
“没有!”众人再次高呼,这可是官兵都做不到的,吼这一嗓子,大家不自觉挺直腰板。
“田元皓,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能如此污人清白?”杨浪直接回头怼了回去。
田丰倒是蒙圈了,什么情况,这些贼人怎么和自己知道的那些,画风不一样?!
“田家主,或许你搞错了。我家府君所率,乃真正的义军,只说这一路南下,分发出去的钱粮不知道何几,多少快饿死的百姓,得到恩惠。”沮授上前说道,“或许起义军里,有不少打着起义的口号为祸一方的恶人,但也绝对不会缺乏,真正为民做主的有志之士。”
田丰闻言也稍微冷静下来,大概看出这支贼军,与那些为祸乡里的玩意不一样。
只是贼军到底是贼军,把自己家杀得流血漂橹的,这事情显然已经不能善了。
“得,田家主看来还是没想通。算了,没想通就没想通,先待在军中,让他好好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坐下来好好说!”杨浪招了招手,他也没打算在广平这边浪费太多时间。
这一南下,眼看都五六天过去,换了别人,早就到前线了。
这再往南,可还有三四个县才到魏郡。至于魏郡到河内,那还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个县。
再加上到了魏郡,少不得要和三郡郡兵打一仗,又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三个月内要回去,否则可要在外面过冬。
对于杨浪来说,能快就快,别在田丰这件事情上耽误太多时间。
实在不行,直接嘎了他,反正还能赚一笔命运值,不亏了!
这一路南下,哪怕给各县篦过一遍,可造成的影响还是太小,以至于这一趟下来,命运值就赚了二三百的,没什么意思。
杀了田丰,大概也能赚个五六千吧?
“带走?”沮授有些反应不过来,杨浪一般不是求贤若渴的吗?怎么这次那么强硬?
只是下面的士卒更听话,他们立刻把田丰摁住,甚至在押解的过程中耍了点手段,让他痛,又不会伤害到他的筋骨。
“不带走还能怎么样?大眼瞪小眼的,先让田家主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便是。”杨浪摇头。
从率军攻打庄子开始,这事情就没有可能那么简单。与其大眼瞪小眼,最后闹得两家都不愉快,把人先押下去,让他稍微冷静一下,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没看到田丰都没说话,真要把事情闹大,闹到自己必须要杀死他的话,早就应该骂开了。
顿了顿,当即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帮田家主搬家,他大概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下面的士卒七手八脚的,转眼就把庄子给搬空,东西都装了好几车。
好在有那么百来个俘虏,也不怕没有人手装运。
广平其他的庄子,少不得也是细细篦过一次,多少捞到些油水。
至于广平县内,情况和其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