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一看,原来任我行一掌劈下,顿时将杨莲亭的双腿生生劈断。
所谓十指连心,双腿活生生地被折断,只怕比折断手指更疼上三分,怪不得杨莲亭立刻就昏了过去。
任我行也不多话,举起一旁桌上的酒壶,兜头盖脸就浇了杨莲亭一脸酒水。
杨莲亭悠悠醒转,惨笑着说道:“爷爷就是不说,你又能如何?”
任我行狞笑道:“你便以为老夫就只有这点手段?”
说罢,右手发力将杨莲亭再次拎起,然后重重将其朝下一顿。
杨莲亭原本双腿折断,这一顿又将伤口硬砸在地上,断骨骨茬插入了肌肉之中,一阵剧痛袭来,远比之前的痛苦更甚。
就连徐阳看了,脸上都有些抽抽,转过头去,不再观看这刑罚。
不出意料之外,杨莲亭哼也不哼,强忍着剧痛,又晕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饶是任我行将满壶的酒水兜头浇下,他也未能醒来。
任我行冷笑道:“倒是没想到,这个面首居然还真是个硬骨头。”
随手扔下杨莲亭,任我行重又提起那姓包的汉子,大声喝道:“大家伙儿都瞧清楚了,此人冒充东方不败,扰乱我教。现在我们就要去查明真相。老夫乃是你们真正的教主任我行,你们还认不认得老夫?”
自然有人认出了任我行来,只是一时慌乱,想不起来为何这个前任教主又重新现身在黑木崖上?
一旁的上官云等人,也是擦去了脸上的简单易容物,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上官云大声喝道:“杨莲亭他们害死了东方教主。这位任教主,从此刻起便是本教教主。自今而后,大伙儿须得效忠于任教主。”
说着他抢先便向任我行跪下,说道:“属下青龙堂堂主上官云,参见任教主,祝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葛根等人也是一起跪下,大喊道:“属下参见任教主,祝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好像生怕跪得慢了,就要被编入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他们这组败者组中一般。
那些在黑木崖上驻守的日月教教徒,都是些二十多岁的年轻教众,自然不认得什么任教主,但上官云,葛根等各堂的堂主、副堂主,他们都是认得的。
见他们都参拜了这位任教主,众人难免盲从,;立时就有几人跪了下,说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其余众武士见有人带头,便先后跟着跪倒。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十字,大家每日里本就要说上好几遍,此刻说来顺口纯熟之至,就好像是专门为了任我行特地唱诵的一般。
此刻后堂上,也只有徐阳和令狐冲不曾下跪。
任我行扫了他俩一眼,便别过头去,不再理睬。
毕竟这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准女婿,一个则是前来助拳的,并非是日月教的教徒,不好太过追究。
任我行见余者皆拜服,便哈哈大笑道:“大家伙儿弃暗投明,日后必有封赏,都起来罢!”
众人谢过了教主,这才依次起身。
任我行又问道:“这杨莲亭为人奸诈,不知将东方不败的尸身放在了何处?你们中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尽早说出来,有功无罪!”
众人中自然有人是平日里服侍杨莲亭同东方不败的,知道东方不败并未过世。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会出来个冒牌货,一时心下惴惴不安,没有人敢应声。
任我行连问了三遍,也没人回答。霎时之间,他心中已是一片冰凉。
他被困囚于西湖湖底十余年,平日里除了练功之外,便是想象有朝一日脱困,便上黑木崖击败东方不败,接着再如何如何地折磨东方不败。
所谓天下快事,无过于此,若是没有这种指望硬撑着,只怕他根本挨不到获救之日。
哪知今天真的来到了黑木崖上,却只找到一个假货。
难道东方不败真的早已不在人世,否则以他素来的机智和高强武功,又怎容得杨莲亭这么一个面首,如此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的行事,居然还敢找人来冒充于他?
任我行此时心态已失衡,平日里压制的戾气顿时重新出现,一双饿狼一般的眼神朝众人扫了过去,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此时,终于有一个贪图富贵的侍者站了出来,恰好是那个领他们进门的紫衫侍者。
“启禀教主,其实那个东方不败并未死去……”
任我行闻言大喜,抢过去一把抓住他肩头,喝问道:“你是说,东方不败真的没死?”
那人道:“是!是!”
随即“啊”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原来任我行激动之下,手上用力过巨,竟生生地捏碎了他双肩肩骨。
任我行将他身子摇了几下,这人终于转醒。他喝问道:“东方不败在哪里?快些带路!迟得片刻,老夫杀了你!”
紫衫侍者强忍住痛,回道:“启禀……教主,东方不败所居的处所极为隐秘,恐怕只有……只有杨莲亭这个叛徒……知道如何开启。咱们想办法把这反教叛徒弄醒了过来,他定能……带引教主前往。”
归根到底,还是要在杨莲亭的身上找线索。
任我行一把丢下那侍者,命人取来了几盆清水,终于将杨莲亭泼醒。
只见杨莲亭慢慢地睁开双眼,嘴却闭得紧紧的。
任我行冷笑道:“姓杨的,我敬重你是条硬汉子,不想再折磨你。此刻黑木崖上下通路早已断绝,东方不败如非生出翅膀,否则断然无法逃脱。你快带我们去找他,江湖儿女,何必藏头露尾?大家爽爽快快地作个了断,远胜过饿死他,渴死他,生死一战间,岂不痛快?”
杨莲亭也报以冷笑地说道:“东方教主天下无敌,尔等鼠辈居然胆敢去送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好,既然尔等求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