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也是端正行礼:“太师叔在上,令狐冲有礼了!”
风清扬神色转缓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只不过岳不群教授不当,限制了你们的能力发挥。”
令狐冲道:“太师叔,弟子从小被师父收养,没有师父就没有我的一切,还请不要再说这等话。”
他语气虽恭敬,态度却极为坚决。
至于徐阳,之前也已经表达过类似的态度。
风清扬见他俩执拗,叹了口气道:“也罢,先不谈这个,可惜你刚刚的招式斧凿痕迹太过严重,小子,你来试试。”
说罢指了指徐阳。
徐阳自然不会含糊,他原本就不像令狐冲那样,被岳不群足足限制了二十多年,再加上他本身剑术造诣已经是极高,这三十招根本就不在话下。
一路使来,看得风清扬眼神放光,连声称赞。
要知道就连令狐冲先前的表现也不过仅仅让风清扬稍为满意,但徐阳这套剑法使下来,虽然只是第一次施为,却也比得上多年钻研的名宿了,剑招之间丝毫没有半分滞涩之处,这就极为难得了。
等徐阳使完,风清扬大笑道:“好、好、好,你现在可以去和他重新对决一次了。”
徐阳也笑道:“那不是欺负他吗?”
“无妨,老夫只想看看你的剑道,究竟到了何等地步。”捻着颌下长须,风清扬微微笑道。
一旁的田伯光忍不住了,大喊道:“你们都在田某眼前使了两遍了,难道田某还会怕不成?来来来,我们再大战三百合!”
之前被徐阳莫名其妙的击败,田伯光就好生不服气,只当是自己一时大意,但现在风清扬居然默认了徐阳可以轻松欺负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风清扬的目送下,徐阳笑嘻嘻地举起剑,喝道:“别抬高你自己,还三百招?你能在我手里过三十招就算我输!”
“这可是你说的!”田伯光咬了咬牙,心中略为盘算了一下,便照样劈头一刀砍来。
徐阳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对招,自然驾轻就熟,一招“白虹贯日”便使了上去。
田伯光早就料到他会使这一招,略略侧开身子让开,又是一刀削去。
但徐阳出人意料地没有使出接下来本该使出的那招“有凤来仪”,而是直接转变成“截剑式”,一剑便带偏了田伯光的泼风刀,紧接着长剑回返,一招“清风徐来”,逼得田伯光左右为难,只得撤刀后退。
两人交手只两三招,田伯光居然已有败势,这是他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的,先前起码也和徐阳斗了上百回合,自己还略占上风,如何仅仅是风清扬来了说了几句话,两人之间便主客互易?
田伯光恼怒之下,索性飞扑了上来,五指掐向徐阳的喉咙,令狐冲在一旁看着大惊,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刚想要上前帮忙,却见风清扬态度悠闲,甚至微微有得色,便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风太师叔的眼光总要好过自己吧?
此时田伯光已经近身,对于徐阳刺来的一剑他只当未见一般,右手刀刺向徐阳之必救,左手掐向徐阳的脖颈之间。
徐阳微微一笑,剑招变换,自然是先隔开了攻向自己的那一刀,然后左手伸出,掐了个剑诀,一招“金玉满堂”自然发出,颇有风清扬所说的“行云流水,任意所至”八个大字之妙。
田伯光根本未曾料到,徐阳居然能以手使出剑招,他飞扑而来,简直就像是撞上去一般,顿时便已中招,被徐阳五指戳中胸口膻中穴,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已经昏了过去。
田伯光好歹是个江湖二流身手,居然没能在徐阳手里走过五招。
非但是田伯光,就连一旁观战的令狐冲,也不禁大惊失色,心中暗道难道人世间居然真的有如此天纵之才吗?
要知道先前徐阳尽管是战胜了田伯光,但整个局面都是受制的,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才勉强击败对方。
而风太师叔指点了几句,他居然一出手就轻松打晕田伯光,用的还只是先前那三十招华山剑法而已。
小师弟不过入门一个月,难道就已经超越了自己这个学艺二十多年的大师哥了不成?
风清扬此时点头赞道:“如此思虑敏捷,举一反三,这才是学我华山派剑道的最佳人选啊!”
又望向令狐冲,心中叹息,原本他以为令狐冲才是那个最值得他传授“独孤九剑”的剑道传人,却不想他被岳不群那个蠢材制约了二十多年,整个人都变得蠢钝了许多,比起眼前这个小师弟,简直有天渊之别。
罢了,自己尽力传授,他们能学多少便是多少吧。
这才对两人说道:“剑道本就存乎一心,招式都是活的,如果不能根据对手的不同来改变策略,你们又和那些木雕泥塑有什么区别?”
徐阳上前行了一礼,道:“谨受教!”
这点他确实是受教了,原本稳固已久的越女剑等级,此时又已开始松动,想来只待他再多行参悟,便能突破了。
当然,今日的收获远不止此。
风清扬又道:“先不说华山派的精妙剑术,经过多年前的一场内斗,多半已经失传,便是依旧存在,一招招的剑招既存,那迟早也有一天会被人尽数破解,到时候你们又怎么办?”
令狐冲苦思不得解,便强辩道:“我华山派剑术通神,别人如何能一一破之?何况,破解晚辈的剑招也许不难,但同样的剑招由我恩师岳掌门使出来,自然是威力大增,却又怎么可能轻易便被破解?”
风清扬难得点头道:“你说的原也不错,但江湖上,内功比岳不群更深,剑法比岳不群更为精妙的大有人在,若是这等高手杀上华山来,你又怎么办?”
“这……”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