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渊上,也就是抱着夏油杰的红色怪物,他迈动大长腿走上台阶,将夏油杰放到了散兵面前。
“大人,我觉得还是救他一下比较好,就算不是仙人的对手,至少也可以拖延咒术界的其他人,何况对于咒术界的情况他比我们清楚。”他小声,“如果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岂不是说明大人你的计谋并不完全,面子都丢光了。等他好了,我就带着他卷土重来,好叫那个仙人知道——”
散兵抬头瞪他:“知道什么?”
渊上挺胸抬头:“知道咱家大人智勇双全,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夏油杰无力的闭上眼睛。
散兵低头看向夏油杰身上的伤口,甚至能隔着他看到后面的地板,细细密密的咒力在伤口边缘围绕,但也支撑不了多久。
应散兵的命令,渊上身边再次出现深紫色的漩涡,他伸手进去一抓,抓来一个深蓝色毛茸茸的矮小生物。
深蓝色毛茸茸头上戴着白骨面具,面具向后延伸出羽毛一样的东西盖住背部,穿一身深蓝色的布条缠绕的衣服,手上抓着一把足有它两个高的法杖,半点不敢反抗渊上的被拎到了夏油杰身边。
它为丘丘萨满,水属性,是丘丘人的一种,和渊上一样都属于《O神》,不过渊上是深渊怪物,实力远远在作为大世界怪物的丘丘人之上。渊上为深渊咏者·渊火,他自己的名字为渊上。从乙泉千得到原魔之后,被划给了愚人众势力。
水丘丘萨满的能力为治疗,具体表现为下雨。
昏昏沉沉觉得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在黄泉路上的夏油杰被冻醒了。
水丘丘萨满被渊上扔回了漩涡里。
夏油杰感觉身上又凉又湿,下意识按住头,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还在集会厅里,身上的衣服全湿了,被洞穿的身体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只有僧袍上明显的大洞告诉他夜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地面上还留着水迹,一直流淌到台阶下面,那三个干部正在不远处偷偷观察他。
散兵和渊上并不在这里,蒲团全被淋湿了,夏油杰不合时宜的想着,即使散兵的帽子能够挡雨,他大概也是不愿意坐在湿蒲团上的。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僧袍向下哗哗淌水,那三个干部立即迎了过来,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中峰:“教主您感觉怎么样?”
柴江:“教主您吃不吃饭?”
阪下:“教主您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
以前这三人就算畏惧自己,也从来没讨好到这种程度,夏油杰不禁好奇起自己离开的这一晚上,散兵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
感觉到夏油杰已经醒了的散兵从门外走了回来,渊上就跟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一盘炸鸡,散兵完全挡不住他两米有余的身高。
夏油杰目光落在那盘炸鸡上:“这好像不是大病初愈的人能吃的东西。”何况他肚子才被穿了几个大洞。
渊上将炸鸡举得离自己更近了点:“经过治疗,保证你满血痊愈,这盘炸鸡是给我自己的,你以为从仙人手里救下你很容易吗?”
散兵一走过来,三个干部瞬间后退数尺,夏油杰身边顿时没了人。
他上下打量了夏油杰一遍,道:“你的咒灵都用光了?”
夏油杰神色凝重起来:“我不知道、你也没说过——那是谁,仙人?”
散兵讨厌仰视别人,尤其是他站在台阶下,夏油杰还站在台阶上,他仰着头的时候,脖颈上的纹路完全暴露出来,夏油杰还未看清,他就转过身,将绣着善恶的纱帘对着后者。
“璃月有数位仙人,但大多闭关不出,于世间活动者极少,若要见到,也只有这一位了。”
散兵回头,纱帘轻晃,眼底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他可是位老人家,你打不过也无须自责。”
两句话,夏油杰脑袋上多了三个问号,三位干部听得云里雾里。
渊上:“那仙人的名字不宜多说,说他的名字能被他听到,要是找过来就不好了。我才好不容易带着你出来,可不想又对上他。不过换个称呼,叫他降魔大圣也不错。他活了两千多年,比这个国家的历史还久,可不就是老人家么。”
静。
夏油杰脑海里回闪过魈的模样,怎么也不敢相信那副明显未成年的模样能是个活了两千年的怪物。
这么算的话,他岂不是比天元的年纪还大?!
三位干部是知道天元存在的,他们的脑海中相应的出现了一个胡子长到脚底下的超高高手老头形象,觉得夏油杰被打成那副惨样也有了理由。
要知道他们几个的年纪加起来都不够人家的零头呢。
夏油杰注视着散兵的背影,忽然道:“那你呢,你的年纪是多少?”
散兵冷哼一声:“四百七十七。”
夏油杰沉默了。
他今年才二十六岁。
三个干部也沉默了,他们中年纪最大的六十九岁。
渊上哈哈直笑:“这算什么,那些神明哪个不是活了上千年,难道你现在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吗?”
“敌人?”夏油杰眉头拧起,“你这话什么意思。”
渊上:“看样子咒术界还真是封闭,外界都闹翻天了你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身为盘星教的教主,总该知道点什么呢。”
他这话相当于将夏油杰嘲讽了一遍却什么都没解释,夏油杰眉头皱的更深,整张脸都阴沉起来,配着滴水的僧袍,活像是刚爬上来的水鬼。
“散兵,告诉我全部。”
渊上将三个干部全拎了出去。
散兵飘至半空,比夏油杰高上那么一点,唇角微勾:“那就从我们的来处——提瓦特说起好了。”
……
五条悟打了个喷嚏。
他确信自己有反转术式在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