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在手腕上比了比,她手腕没什么首饰品,干干净净,皮肤白皙,手腕纤细,偶尔会戴腕表,配上这根红绳,有些惹眼,周天醉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拿了她的红绳,游如许以为她是想帮自己戴上,不由伸出手,谁想周天醉打开自己的盒子,将她那根戴在游如许手腕上。
游如许一怔。
周天醉说:“帮我。”
她戴的说游如许那根。
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底部有刻名字,游如许觉得两人这样,好似在做什么交换,譬如——定情信物,或者,情侣信物。
她微仰头看周天醉。
周天醉瞳孔很深,微垂眼,长睫毛遮住瞳孔色泽,看不清她眼底神色,游如许喉间有些涩,她喊:“周天醉。”
周天醉闻言看着她,这次游如许看清楚了,里面是她的倒影。
她开口:“怎么了?”
依旧凉凉声调,带着两人在一起独有的不正经,游如许说:“没什么。”
周天醉的手腕还放她面前:“帮我戴上。”
这四个字有些熟悉。
只是现在回想,游如许耳根有些红,她低头给周天醉戴上红绳,掩饰被突然而来的记忆攻击,周天醉看着她纤细手指得落在手腕上,很快戴好了,还不忘帮她抚活口处,门外吵闹,显得这处更加安静,周天醉说:“一会还有事吗?”
游如许说:“没事,我在这里等你下班吧,你去忙。”
说完才发现,好久没有等周天醉下班了,以前多数在车里,哪怕下班她也在忙,有时候周天醉下班了也没发现,这么正正经经什么都不做的等她下班,确实很久很久了。
周天醉说:“快了,还有一个小时,你无聊可以看会书。”
都是医疗方面的书,游如许不是很能看得懂,但她还是点头:“好。”
周天醉出去了。
游如许在她走后摸着手上那串红绳,事情好像往她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了,她和周天醉现在像是踏入一个新的旅程,而她可耻的,不想下车,不想结束。
有时候真的会被自己惊讶。
惊讶于自己如此的不知耻。
游如许垂眼,手机铃突然响起,她接了电话,是施琦:“小许。”
她回神:“嗯?是采访稿有问题吗?”
“不是采访稿的问题,你家是不是渝海的?”施琦问,游如许说:“嗯,对。”
施琦说:“是这样,渝海下周有个医疗峰会,本来离得远,台里不打算报道,不过我瞧这峰会选题挺不错,你看……”
游如许说:“我去跟拍?”
“也不用跟拍。”施琦说:“你收集一些资料就可以,刚好在你家附近。”
施琦又说:“当然,如果能采访到参加峰会的医生,就最好不过了。”
游如许明白了,她说:“好,我知道了。”
施琦笑:“那我让摄像跟你去?”
“不用。”游如许说:“我明天去台里拿设备。”
施琦说:“那行。”
挂了电话,她看向门口,外面走廊人来人往,周天醉走出病房,听到赵明齐说:“周医生,听说你主动去渝海?”
这次峰会是渝海的市医院举办的,太远,所以大家都不是很乐意去,赵明齐先前还担心主任会直接压着他去,没想到隔天周天醉就主动报名了,主任其实舍不得放她走,但话都放出来了,而且周天醉主动报名,也让她不那么难以抉择,所以大手一批,直接准了,还给她多放了几天年假。
周天醉看赵明齐:“怎么?想和我换?”
“不不不。”赵明齐手摇和拨浪鼓似的:“我不想。”
周天醉笑。
如果他知道游如许家在渝海,怕是死活都想和她换,赵明齐不知道,更不知道周天醉为啥笑,这人平时严肃无比,笑起来一点都不亲人,周天醉把手上工作和他做了交接,又和赵医生做了交接,下班时间超了十分钟才回办公室。
游如许依旧坐在沙发上,微低头看手机,身侧摆一本医疗书,不知道有没有翻开,模样倒是装的十足,周天醉走过去,见游如许手指点在屏幕上,消消乐,游如许唯一空闲用来消遣的游戏,刚认识的时候周天醉跟同事玩过手游,拉游如许一起,瞧着精明厉害的游如许,玩手游却不那么开窍,死了好几回,她嘟囔:“怎么这么难啊。”
那时候她就觉得很可爱。
可爱的想多听她抱怨。
之后她单独拉游如许玩游戏,每次死了游如许轻轻嘶一声,说:“对不起啊……”
声音清透,因为小声,很润,似有羽毛刮过耳边,耳朵痒痒的,她那时候想,游如许玩游戏输了是什么样子呢?微蹙眉,懊悔,漂亮的脸纠在一起?还是一贯的平静?
后来她和游如许面对面玩游戏,发现她输了就会看着自己,有些歉疚。
那些愧疚太浓郁,让她无从分辨,游如许究竟是因为游戏输了愧疚,还是因为,别的事情。
周天醉敛神,听到游如许说:“下班了?”
她看向游如许,说:“嗯。”
游如许拿起身边的书,说:“我放回去。”
周天醉从她手上接过,说:“我来。”
她将书放了回去,坐在电脑前,说:“再等我五分钟。”
游如许又重新坐下,刚刚那关还没有通过,但因为周天醉回来,她有些难以专心,余光时不时瞥向周天醉。
周天醉打字很快,看着屏幕,手指不停歇,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一刻没停,游如许游戏关卡一直停在那里,直到周天醉走近,说:“走吧。”
她收了手机,跟在周天醉的身后。
到家之前她妈妈发消息问她有没有吃水果,游如许一怔,最近忙的忘了这件事,赶忙去门卫处拿快递,还好是柚子苹果这类,放的住,也没坏,只是挺多的,周天醉